九尾的坚持最后打消了芊楹要送她现在就回山海世界的决定。
“云老板,我爹爹让我来你这里打一坛女儿红。”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个清俊的少年从外面走进来。
九尾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把他的身影跟当初在山林间见到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
他们是父子,所以两个人的外貌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个少年更加开朗爱笑,也因为他现在的生活比他父亲那个时候过的要好很多。
“好,小芊,给这位小哥打好酒。”九尾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能看到恩人一家人幸福平安,她做的这点牺牲是值得的。
少年放下买酒的钱,礼貌的跟九尾和芊楹道别,可见少年被教的很好,是个很好的人。
芊楹知道九尾的决定,她也不打算留在这个小酒馆耗自己的时间。
这个位面的世界很大,芊楹趁着自己有空出去走一走。
“主人,我们好像遇见了另一只精怪,”系统小圆球敏锐的发现了这个问题。
“去看看。”芊楹闲着也是闲着,如果做这件事情可以增加自己完成任务的概率,她很乐意。
“有死了一个,惨得了,被白布裹住的尸体听见身上的肉都被东西咬的破破烂烂。我们这地方不应该有野兽出没。”有人低声交谈,他们也怕自己遭遇这样的横祸。
这种死了人的热闹他们一般都是躲的远远的。
“走走,别看了,免得自己就是下个倒霉蛋,我跟你说,这些死的人,好像都去过临汾书斋,这地方可真邪门,还好我们不是读书人,大字不识一个反而救了我们一命。”说了不看热闹,但是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他们一边走一边还是在嘀嘀咕咕。
芊楹也在这些人群里。她得到的信息和他们这些人说的差不多。
临汾书斋,“这位小姐,也是来买画的。”掌柜的笑意盈盈的走过来跟她打招呼。
芊楹看到这个书斋里,墙壁上挂了不少的书画。
“它,它们我都要了,一把火帮我烧了。”芊楹指了指自己看到的所有书画,一句话说的掌柜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小姐,你好大的口气,我看你身上没有妖力也没有道士的法术,来我地盘闹事,你以为自己能活着走出这扇大门。”掌柜的不装了,芊楹明显就是来砸场子的,跟这样的人也没必要伪装自己。
“我还真就有这本事,”芊楹伸手朝他丢出一样东西,掌柜的站在原地不躲不闪,他淡定的抬头去看丢出来的东西。
结果,他傻眼了,卷轴,为什么消失许久的东西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卷轴为什么会认她当自己的主人。
“回你的世界去,这里可不是你能呆的地方,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命都要算在你都头上,回去后你都妖力没有了。”芊楹说出让掌柜最害怕的惩罚。
“我不回去。”掌柜的人皮脱落,露出它原本的样子,是个人面马身的精怪。
卷轴就是这些精怪的克星,一瞬间的功夫,掌柜的已经消失在卷轴里。
芊楹又走了一些地方。
“主人,我们的任务完成了,那个酒馆的老板娘竟然同意回去了。”小圆球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它大概以为还得等个百八十年的。
再次见到九尾,那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身后已经有九条尾巴,失去的那一条已经回到她的身上。
“他还给我的。”芊楹听不出九尾语气里的真实情绪。
九尾舍不得剥夺少年的性命,而少年也不想因为自己让九尾永远留在这里。
这应该就是双向奔赴的报答吧。
送走九尾,芊楹也离开这个位面,回到末月殿,指尖的一缕白光没入结界,小圆球已经找到下个位面。
“卢小姐,你确定要签这份合同。”有个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芊楹睁开眼睛,她已经去了下个位面世界。
芊楹拿合同看一眼上面的内容,就三句话,简单易懂,一个亿的钱给别人,她要忘记所有的记忆。
如果那个男人不过来接自己回去,就让眼前的男人送自己去彩虹区。
芊楹的脑子正在接收这具身体的记忆。
这个位面是一本小说衍生出来的虚构的世界,不过发生在原主身上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狗血。
“写这本小说的作者有毒,这样的脑残剧情没个十年脑血栓都写不出来。”小圆球忍不住吐槽。
为了得到那个男人的爱,这个位面的原主不要钱不惜牺牲自己让自己变成一个傻子。
这,很难评?
芊楹把那份合同拿在手里,在宋翟错愕的眼神里直接把这张纸碎成两半,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这种垃圾合同谁会签,我看上去就是一个钱多人傻的主吗?”芊楹转头看着宋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可,这是你之前自己要求的,我跟客户都是公平交易。”宋翟推了推眼镜,他已经恢复正常的表情。
“合同的内容我可以改一改,但是你要催眠的对象得换一个。”芊楹一想到原主后来变成一个傻子,心里就觉得咽不下这口恶气。
宋翟原本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今天一下子就不能理解卢芊楹到底要做什么。
“催眠傅岑宇,让他忘记全部的记忆,如果我不去接人,把他送去彩虹区。”芊楹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她就打定主意不会接人。
“这不是傅总本人的要求,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宋翟这个时候跟芊楹说什么自己要遵循职业道德。
“你有道德吗?别说职业道德,你就是做人都是没道德的那个,谁给的钱多,你就听谁的命令,宋翟,你是不是收了不止一个亿的钱。”芊楹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斯斯文文却是一条毒蛇的男人。
“你,”宋翟这一次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巧舌如簧的他也有结巴的一天。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她想要弄死我得到傅岑宇。傅岑宇更不是个东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连谁是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不知道。”芊楹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