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在那天午后踏入了学院之门。
不仅是高三十二班的同学们感到惊讶，就连楚江也觉得颇为新奇。
楚江已有一段时日未曾见到方一凡了。
“今日你怎么会来学校？”
“来图书馆寻找一些资料，楚导师，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光脑初代产品已经问世了。”
“这么快就完成了？”
楚江上次见到时，原型机还显得有些粗糙。
这类电子产品的研发周期通常需三至六个月。
由于摩尔法则的存在，市面上的电子产品几乎每18个月性能便会翻倍。
然而，光脑这种神器显然不能以摩尔法则来衡量。
“没错，我们已经开始考虑量产的问题了，过些时日可能要去南方的工坊瞧瞧，生产线若不亲自监督，我担心成品质量无法保证。”
方一凡说道。
“进展神速！竟然要进生产线了！投资者是谁？”
“当然是我们的父母，不过楚导师放心，你的那份股份也计算在内的。”
方一凡说着，从袋子里取出一只手环。
这手环轻薄如羽，泛着淡紫色的光泽。
比起楚江上次见到的光脑，它美得多了。
更重要的是，表面平滑无痕，看不到任何按钮。
入手后，也不觉沉重，重量大约在200克左右，与普通手机相当。
“如何使用？”
方一凡在楚江的手环上轻轻点了三下，“就是这样，按三下就能启动了。”
启动后，手环上浮现出一个全息面板。
楚江大吃一惊，这科技感太强了。
方一凡解释道：“我早就考虑过，手环上有按钮就太落伍了。”
面板上出现了一个合成头像。
“正在扫描，新用户生物密码登录中……”
“扫描1%……”
“扫描59%……”
“扫描100%……”
仅过了三秒，一个新的界面在楚江眼前展开。
这个全息界面栩栩如生，像素远超顶级手机。
几乎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方一凡继续介绍：“目前兼容的软件还很少，只有我们开发的五个，楚导师你想体验影音应用还是学习软件？”
“影音吧。”
在方一凡的指导下，楚江开始操作手环。
手环的操作逻辑与智能手机相似，只是换了个全新的载体。
而且无需伸手，只需眼球追踪即可。
眼球追踪技术相当先进，连苹果公司都无法掌握。
没想到方一凡他们竟已将其运用得如此成熟！
不过这手环本身就是黑科技的结晶！内置电池能弯曲，嵌入如此纤薄的手环内，现有的材料都无法做到。
不知方一凡他们开发出了何种新型材料！
楚江算是半个数码爱好者，对手机颇有研究。
这款光脑手环对他而言，真是不可思议！简单操作后，进入了新用户登录界面。
面部识别后，楚江眼前一黑，正要询问方一凡发生了何事，却发现周围的景色骤变！
不再是学校的办公室，而是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金色的沙滩，以及波涛起伏的海浪！
周围还有许多金发碧眼的异国美女，身着比基尼在沙滩上奔跑嬉戏！美不胜收！
楚江瞪大了眼睛，“这这这也太真实了，连皮肤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一位金发美女向楚江招手，露出极具诱惑的笑容。
楚江情不自禁地向前迈步，却撞上了办公桌。
眼前的景象太过逼真！比市面上所谓的虚拟设备强了至少一万倍！
楚江甚至忘了自己仍站在办公室里。
“我怎么退出？”
楚江问道。
“楚导师，看到右上角那个红色的点了吗，眼球追踪到那里会出现一个界面，选择全部退出就好了。”
很快，楚江回到了现实，全息界面依旧在他眼前。
楚江激动不已，他深知这是跨时代的产物！
方一凡却皱起了眉头：“初代产品还是有些问题，各方面都不够成熟，离我理想的效果和美学还差很多！而且人工智能学习的时间也不足，如果再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能开发出楚导师所说的那种网游小说中的光脑。”
天哪！以后玩游戏只需带上手环，就能完全沉浸到游戏世界，这将对人类社会产生巨大变革。
因为方一凡他们真的能创造出一个完全虚拟的世界！
当然，这也会带来一系列伦理和各种问题。
比如沉迷游戏，或是将游戏视为现实。
还有过于逼真的游戏体验，模糊了现实与游戏的界限，有些人可能会分不清自己是在游戏中还是现实中。
但无论何种困扰，都无法阻挡这项新技术的普及！
就如同火药用于战争，虽带来了苦难，却无法阻止热兵器的普及和发展。
一个完整的虚拟世界，或许将成为国力竞争的又一战场！
方一凡此刻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他仍沉浸在技术的世界中。
认为这个光脑的初代产品过于仓促。
无论是美学还是设计理念，都做出了极大的妥协。
楚江拍了拍方一凡的肩膀，“干得不错！”
方一凡有些懵，大魔王这是在夸我吗？
“不愧是我的学生！”
楚江甚至有些得意起来。
“楚导师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夸起我来了？你这样我浑身不自在，你是不是在盘算怎么坑我？”
楚江顿时不高兴了：“什么叫坑我？你是我的学生，我有必要坑你吗？你这小子，是不是欠揍？”
被楚江数落了几句，方一凡脸上才露出舒坦的表情：“这才对嘛，舒服多了，这才是大魔王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