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照顾完明舟,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刚打开灯就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吓一跳,仔细一看,那不就是星核猎手中的刃嘛!
刃抱着支离剑就堵在进门的地方,他低着头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着,就算听到尧月进来的声音也没有反应。
尧月的大脑还没运转两下,就感觉到有人从身后贴近,动作亲昵地揽住她的腰,但那人另一只手的动作不太客气,好像用手指比了个手枪,抵在尧月的后腰处。
“亲爱的,对于我的到来,你好像并不惊讶?”成熟女性的气息逼近,凑到尧月的耳边。
“卡芙卡……”尧月又无奈又心累,“你们不是说好的,不会再来仙舟的吗?”
来就算了,还半夜溜进别人家里,尧月没当场惊叫晕厥就算好的了……
“我们是为你而来啊,亲爱的~”卡芙卡把比成手枪的手指松开,也揽上尧月的腰,动作是更加亲近的后背抱。
“看来你们仙舟很讲究待客之道,要事先说明才好做准备是吗?”卡芙卡表现得很亲密,语气是明显的愉悦莞尔。
尧月表情垮下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没打招呼就来的叫不速之客。”
卡芙卡的语气竟然有点伤心委屈,“我以为我们自从上次分别的远程联络,足够让你见到我就欣喜啊?”
尧月感觉自己像被蛛网包裹一样难受,她扯了扯嘴角,“一般情况的人际往来而已,而且,我觉得我们有点暧昧了……”
“这是必要的感情联络,亲爱的。”卡芙卡毫不吝啬展露猎手的亲昵,尧月的头发足够长,让卡芙卡搂抱住腰的手顺势捞了一缕把玩。
“你也不希望看到,费心费力的人情交易之后,换来的是冷漠无情吧?”卡芙卡声音如同蛊惑人心的海妖,此刻展现了猎手的欲擒故纵。
“那……也没必要这么亲近吧?”尧月感觉女人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脖颈窝上,尧月扯了嘴角干笑几声。
卡芙卡似乎是沉醉享受地闭了下眼,“嗯……亲爱的,你身上独特的气质,真的很美妙,就像世界上最容易让人安睡的摇篮。”
尧月只能干巴巴地笑笑,然后点头,“应该是暮逐渐恢复过来的原因……我理解。”
“善念的无私包容,浊念的通晓人心,我都喜欢。”卡芙卡弯了弯眼睛,“尤其是你,亲爱的,与你交流不仅省去很多麻烦,也有许多心意相通之处。”
“「攻心」真是最有利的武器,人的内心总会有薄弱的地方,或许是恐惧,或许是感动,又或许是遗憾,只需要一点巧妙的方法,就让人溃不成军。”卡芙卡的声音里带有一丝笑意。
“我为你的遭遇感到惋惜,亲爱的。”卡芙卡的脸颊蹭开尧月耳边的发丝,将话语完完全全地输送进尧月的耳朵里。
“像你这样的存在,不会再有轰动的未来了,这是连艾利欧都感到惋惜的事情。”卡芙卡抹了淡色口红的唇角扬起。
“你的状态真是显而易见的不好呢,亲爱的。”卡芙卡在尧月的手里塞了一根口红,并握着尧月的手拿起来,“我们聊点开心的事情好了。”
“亲爱的,你的眼光真是不错,这种色号很适合现在的我。”卡芙卡又拿出一面小镜子,就这么从后背抱着尧月,镜子里映出卡芙卡淡妆的样子。
“瞧,感觉怎么样?”卡芙卡捏着尧月的手指,将蜜色的口红涂抹在卡芙卡的唇上,卡芙卡抿了一下唇瓣,随即抿唇一笑,未曾佩戴美瞳的眼眸弯起,温婉和善多了。
尧月捏着口红,而卡芙卡没有佩戴手套的光洁手指捏着尧月的手,尧月刚要职业微笑地夸夸,卡芙卡就这么将唇上的口红,印在尧月的指关节那里。
“这样是不是好多了?”卡芙卡视角的镜面是她的脸,以及尧月的手,就好像是她用自己的手涂口红……是的,她用尧月的指腹把她唇上的口红抹匀。
卡芙卡将镜子偏了一下角度,就看见尧月尴尬僵硬的脸色,卡芙卡笑了笑,“亲爱的,我以为你跟善念一样来者不拒呢~”
尧月:“……”
“你高兴就好……”尧月有点受不住大姐姐类型的人撩拨,往常她满嘴跑火车,现在就跟吃了哑药似的。
“还是我来得太过突兀了吗?”卡芙卡捏着尧月那根沾有口红的手指,摁在了尧月的唇上,然后顺势向一边横抹,在尧月粉淡的唇色上留有一抹突兀的痕迹。
“……”不打算陪卡芙卡继续玩的尧月,面无表情把卡芙卡的手扒拉下来,从她的怀抱中脱离。
“亲爱的,真是无论什么样的颜色留在你的身上,都会因为「纯白」而显得和谐。”卡芙卡语气里笑意浓厚。
卡芙卡没有将人继续禁锢,她从善如流地松开尧月。卡芙卡看着原本强行抹上的口红痕迹,逐渐在尧月的唇上合理和谐的存在着。倒不能说让人变得更加美丽漂亮,而是压根破坏不了「纯白之身」的柔和气质。
“只记得让你看口红色号了,亲爱的,现在来看看你给我的穿搭建议,怎么样?”卡芙卡双手摊开,然后扭过半身为尧月展示衣服。
卡芙卡没有戴墨镜,没有戴美瞳,没有戴手套,只是一件白衬衫和米色西装裤外加一件米色大衣,脚踩一双淡色的高跟鞋……
这样一副柔和没有攻击性的装扮出现在闻名遐迩到令人胆颤的星核猎手身上,显得卡芙卡是个温婉知性的都市丽人。
尧月抱臂托腮,点头点评,“不错不错,虽然不告而来让人印象减分,但装扮的印象分还是有的。”
“感谢你的夸赞,这自然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亲爱的。”卡芙卡忽略尧月前半句的吐槽针对,只对着后半句回应尧月。
“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个吗?”尧月歪了歪脑袋,看了一眼那个木头桩子一样的刃,眼神询问卡芙卡。
“这算是带给你的礼物?”卡芙卡笑了笑,便在尧月无感的眼神下终止了这样的玩笑,“你之前向我询问阿刃的情况,我觉得不如让你自己来感受一下。”
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踩踏过来,卡芙卡将手搭在刃的臂弯处,“为了压制魔阴身,现在的阿刃,只能感受到我的触碰,听到我说的话。”
确实如卡芙卡所言,在卡芙卡触碰刃的时候,刃才有了反应,睁开死寂的赤金眼眸,怔愣地看向卡芙卡的方向。
“如果你要进一步了解真相,验证自己的猜测,以他现在的状态并不会对你有所帮助……”卡芙卡抿唇一笑。
“你要解开对魔阴身的束缚,我才能了解他的情况?”尧月替卡芙卡说出接下来的话,然后目光落在刃的身上。
“当然如此,亲爱的,只有「解开束缚」,才能让阿刃对仙舟的一切情绪回归,才能让你了解情况,这也是那位可怜的罗浮将军所需要的啊,不是吗?”
卡芙卡的话音刚落,刃的状态就不对劲起来,带着满身的浓烈阴郁,赤金眼眸中仿佛燃起颤动的烛火,点燃他的满心愤恨与求死不得。
刃抬眸的一瞬间就目光锁定尧月,他抬脚走向她,伸手就抓尧月的手腕,将支离剑塞到尧月的手里。
“我等候多时了……”
尧月:地铁老人手机jpg.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解脱的?”尧月用力把拿剑的手拉回来,不让刃逮着她的手捅他。
“艾利欧说的?”尧月眼神奇怪地看了一眼卡芙卡,“怎么想,艾利欧都不同意吧?”
卡芙卡看向刃,她笑了笑,“你看,阿刃,我说过的,她不会答应这样的请求。”
刃:“……”
刃握住尧月手的力气收紧,似乎是不甘与不愿,他的目光发沉,无声沉默地与尧月对峙,也是与久求不得的死亡对峙。
“你还记得丹枫吗?”尧月动了动手指,反握住刃那只被绷带捆绑的手,利用纯白之身的概念让刃稍微平静下来。
“记得……”刃的嗓音暗哑,似乎是对这扎根数百年的名字形成一股执念,提起这个名字,就让刃有了杀意。
尧月对上刃疯狂战意的赤金眼眸,却没有闯进意识,因为那没有必要。
“我在镜流和景元记忆里,都看到他们对饮月之乱的心照不宣,你们都有预料的后果,你为什么这么恨丹枫?”
“丹枫没能让白珩完全回来,他自视甚高,以为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刃现在的状态说话颠三倒四,“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杀我千百次,对我说我有罪……”
那个女人应该是指镜流。
刃说话逻辑混乱,“她让我恨,恨饮月之乱的罪魁祸首……我们的挚友没能回来,为什么她这样的人只能有这样的结局,而我们却要苟延残喘的活着……”
“尤其是丹枫,他可以一遍遍地蜕生转世,可以被古海洗涤掉往世罪孽,但我不会忘记!”刃呼吸沉重起来,与尧月的压制抗衡。
“我也有洗不掉的罪孽,我怎么可以自信狂傲成那样……”刃挣脱掉「归真」平和的压制,神色癫狂向尧月逼近,握紧尧月的手,恨不得捅进他的身体,带来片刻死亡的安宁。
情况知道的差不多了,尧月连忙挣开刃的禁锢,反手一掌把人劈晕了……尧月都忍不住心累叹气。
“还满意吗亲爱的?”卡芙卡走上前来,蹲下身低语了几句,刃就像一具浑浑噩噩的尸体站起来跟在卡芙卡的身后。
“等会,你先别走。”尧月伸手阻拦,然后绽放出灿烂笑容,“来都来了,先把我准备的东西试一遍再说!”
玛德,坏女人撩完人就走,尧月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当然是让卡芙卡换好几身衣服,然后拍照卖给那位灰头发的无名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