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伸出手,想要替他擦掉手掌的污渍,被陆景宴阻止。
陆景宴对着夏微摇摇头,示意她的身后。
夏微接收到陆景宴的示意,握了握他的手,表示明白。
在来的路上,夏微和陆景宴讨论过,沈平治要给监狱里发动传染病,并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完成。 这次也是一样,就凭他一个快要死的人,怎么可能布下这么多炸弹,地雷,是有人在帮他,或许在利用他。
夏微手心一动,陆景宴的手里多了几颗药,这些药都是她专门做给陆景宴,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人昏迷。
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什么忙都帮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盯住沈平治,保护好郭梦瑶和她的孩子。
“夏微,饶了我吧。”沈平治的嘴一开一合,声音极小, 他已经痛得没有一点力气。
“沈平治, 你害那些人惨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饶了他们?”夏微蹲下身子,“沈平治,在你害他们的时候,就应该想过应该会有这一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后果。”
“我错了。”
沈平治试着抬手,但手没有抬高一点。
夏微,“不用白费力气,沈平治,我是庄老的徒弟,只要我不想让你死,你今天就得乖乖的受着 。”
“你……”沈平治阴狠地瞪着夏微,如果他现在能动,夏微一点都不怀疑沈平治如果有力气话,一定会扑上来,将他咬死。
“沈平治,好好的为你做过的事情赎罪吧。”夏微站起来,来到郭梦瑶的面前,查看她的情况后,抱起孩子来到沈平治的面前。
“沈平治,这是郭梦瑶的孩子。”夏微轻抚着孩子,是一个非常瘦弱的小男孩,与郭梦瑶长得很像,“以后,郭梦瑶会和她的爱人孩子幸福的生活下去。”
沈平治看着夏微怀里抱着的小东西,手无力地动着。
“沈平治,你放心,你不会死。”夏微蹲下身子,不让沈平安看到孩子的脸,“你可是一个特别好的实验品,我一定会向上面申请,让你成为实验对象,让你一辈子为那些人赎罪。”
“不……”
只是短短几分钟, 沈平治已经领都过被折磨的痛苦,“夏微,陆景宴会死。”
夏微面色一震,很快露出一个不相信的笑,“沈平治,你的话我们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
“是真的,他会死。”
沈平治伸手扯住夏微的衣服,“那里有埋伏。”
“饶了我,我告诉你。”沈平治声音很轻,但足可以让夏微听清楚他的话。
“沈平治,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夏微的心一动,一直在吓唬他,就是为了等他的坦白。
沈平治,“我还有一个要求,我的大儿子, 你们不要针对他,我帮你们离开这里。”
“沈平治,你有张良计,我们也有过墙梯。”夏微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无所谓,“我们的救援已经到了。”
他们的救援已经到了,只是在清除周边的炸药。
沈平治无力的摇头,“夏微,你真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吗?我想要你和陆景宴的命,而有人想要那些军人的性命。”
夏微面色一变,这才是他们将她和陆景宴引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
“三点钟方向,有三个人,他们身上有炸药,他们的四周都是地雷,只要他们一人倒下,这座山就会夷为平地,包括那些援救你们的人。”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沈平治足足说了五分钟, “如果你想离开,必须成功制服住他们,并且,不让他们倒到地上。”
“沈平治,你真该死。”
夏微连忙站起来,朝着沈平治的身上狠狠踢了一脚。
“常义,抱着孩子。”
夏微起身,看向已经快要消失不见的陆景宴,情急之下大喊, “陆景宴,不好了, 郭梦瑶快不行了,怎么办?”
常义听到这话,刚要开口,被夏微一个眼神制住,小声道,“快点哭,大声哭。”
常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非常配合地哇的一大声起来,声音很大,一直在回顾着他和离梦瑶的往事。
陆景宴快速返回,夏微用银针止住沈平治的疼痛,让他将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沈平治,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你留在世上的亲人这辈子会过得很辛苦。” 陆景宴一脸凝重,他们有人盯着他们,只要他们有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从而引爆地雷。
一旦地雷爆炸, 他们几人,连同正在周围营救他们的人也会一起被夷为平地。
常义紧紧地抱着孩子,一脸的歉意, “是我们连累了你们。 ”
“衣服。” 夏微让他们将衣服脱掉,连同裤子用木棍撑起来, 再将沈平治扯到郭梦瑶不远的位置,再加上常义,给远处营造一个他们没有动的场景。
“常义,抱住孩子,哭,引起他们的注意。 ”
常义十分配合,一会儿求夏微救郭梦瑶,一会儿大骂沈平治是一个混蛋。
夏微握着陆景宴的手,背对众人,给他一捆极细的绳子,麻醉剂,毒药,“老公,你还需要什么?”
想将他们三人制服太容易,只是如果他们一旦压中地雷就是大麻烦, 所以,最难的点就在于,不能让他们倒到地上,还不能在对付其中一人时,让其他两人发现。
“这些就够了。”陆景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伸手抚上夏微的肩膀,“微微,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们回家,平安回家。”
“我相信你。 ”
夏微用力点头,“我在这里等你。”
陆景宴很快消失在夏微几人身边,夏微为了不让那些人发现陆景宴已经不在,只能不断的制造出一些动静来。
“我的孩子。”郭梦瑶醒过,挣扎着想看看她的孩子。
常义连忙将孩子放到她的向侧,“瑶遥,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是一个男孩,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的孩子。”郭梦瑶看着瘦小得只有成人两巴掌大小的孩子,又喜又难过, “他是我的孩子,我有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