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目光紧紧地注视着眼前的雄兽,良久才开口道:“何以胜天半子?”
“大开城门,向御妤菡投降。引其入宫后,待只您与她2人之时,服毒自尽。
届时,御妤菡不知皇的新墓在何处,便只能将您落葬于原先的皇陵里。
等200年后,臣便向天下兽披露御妤菡的‘罪行’:先皇已然投降,御妤菡应结束杀戮,使先皇自裁,以雌皇之礼厚葬,全先皇体面。
但她贪得无厌、残暴不仁,为夺珍宝毒杀先皇、盗掘皇陵,并掩盖真相长达200余年,最终被后继的被唤醒者发现。
皇陵里,您的遗体能从侧面证明,御妤菡是在您死后再盗掘的皇陵。而空无一物的皇陵也能坐实对御妤菡见财起意的指控。
为替先皇报仇,拨乱反正,被唤醒者们就可以集合先皇旧部,讨伐御妤菡。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会知道,御妤菡的皇陵里,藏着2代雌皇积攒下来的难以计量、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稀世珍宝。
那会让多少兽眼红,又会让多少兽不惜搏上性命也要拿下御妤菡,逼她交出那些天价的财富。
如此,御妤菡必然不可能再续雌皇之命,而我姚姓也就不用担心200年后再有个200年,还要寄于御妤菡的统治之下。
皇也可报了御妤菡盗挖您陵墓的大仇。”
“为何一定要服毒自尽?”雌性听完雄兽的话,问。
“雌皇最体面的死法无非投缳自尽、服毒自戕、刎颈自裁。投缳、刎颈都会损坏遗体,只有服毒可以保全尸身不毁。
除此以外,还有一点原因:姜姓善于炼药制毒。
届时,臣会查明‘真相’,证明毒害您的毒药出自于姜姓之手。如此这般,姜姓就会被兽人们钉在逼杀先皇的耻辱柱上。
就是新皇也会顾忌此点而不敢轻信他们,以免重蹈覆辙。
毕竟吾皇会落得今日的情境,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姜姓的背刺。
臣此计一石二鸟,吾皇今日投下的棋子,终将在200年后激起不小的水花。
吾皇以为此计如何?”姚登微微扬起下巴,略显得意。
“呵呵呵~姚登啊姚登,你想要替御妤菡劝降寡人,却还为寡人留了后手,也为你们姚姓出了先招。
寡人明知你是在利用寡人,却又不得不认同你的提议。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呀。”雌性无奈地笑了笑:“的确,无论寡人落葬于哪座陵墓中,都没什么陪葬了。
生前的一切死后终是都享用不到了。
既然如此,依你之计倒也不失为中策。”
“中策?”姚登愣了愣,疑惑地问:“难道皇还有上策?”
“所谓上策,不过是在你的计策之上再多加一道助力罢了。”说着,雌性拿来一张羊皮,用白垩石在上面写下了几行字。
“这份劝降之功就给你姚姓吧。也算是寡人全了你我主仆一场的情谊,谢你最后为寡人献上的这一计。
姚登,记住你今日对寡人说的这些。
骐驎一族能活几百年。200年后,寡人等着你来开棺,将御妤菡的卑劣行径公之于众。
但愿那时,你姚姓支持的被唤醒者能不负众望,继承大统。”雌性将羊皮卷起,交到了雄兽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