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一年时间又过了...
老十三的敛财手段也越发高明了,可能是觉得季行乐跟皇甫昕月的东西就是她的,左裤口袋到右裤口袋的区别,要得没意思,
自从皇甫昕月与季行乐带她去宫里玩过一回,得到不少好东西后,三天两头便让皇甫昕月带她去皇宫里,话倒是讲得不利索,但她会指,会说啊!
“宫宫宫...”
“皇皇皇...”
季行乐得知老十三的小心思,笑着替她向外人解释,美其名曰是想皇外祖母了,
老十三也不负众望,每次见到女皇就笑得合不拢嘴,从开始的爬,到后面屁颠屁颠的朝她走去。
女皇一开始很欢迎老十三来,毕竟给点小玩意,收买老十三,能让季行乐对她友好点,女皇还是挺乐意的,
但是没想到,就这一年,老十三三天两头的来,导致女皇从笑哈哈变成愁眉苦脸,上朝或者平时都不敢戴首饰了,
因为每次一戴,老十三就像嗅到味道一样,准来。
就在老十三周岁时,女皇拿出她的压箱好货,“金嵌宝石八方盒”此物一出,不止季行乐就连在场的众人眼底都闪过惊艳,
老十三抱着她爱不释手,抓周的时候也从来不让人失望,金银财宝都拿,
那些算盘,书本,秤,以及其它农作锄头,只要是金银的,她都拿,东西太多抱不住了,
她还会想办法,让下人帮她把地上的布收起来,将东西包裹在里面。
这一个举动,惹得全场震惊,过了一会纷纷鼓掌,夸赞她新脑子就是聪明好用,这下老十三爱财的名声,打得更响亮了,
女皇见老十三开心,季行乐也笑得开心,便趁机小声朝着季行乐道;
“能不能别再让研姐儿来宫里了,朕的私库里,已经没有几样好东西了...”
那委屈的语气,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季行乐震惊不已,实在是没想到,会在一个大国女皇身上,看到这种表情。
就连当初她打她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委屈过。
女皇见季行乐不语,心沉了沉,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痛到不能呼吸的心脏,在心里安慰自己,
行吧!谁叫她堂堂一国之君,打不过人家娘呢?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向大臣们薅,但是命就只有一条,还是保命重要。
季行乐没注意到女皇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她很憋屈,想到这一年来,老十三的小金库蹭蹭蹭的往上涨,都快放不下了,
确实是不能再逮着她一个人薅了,在女皇不抱希望的时候,季行乐点点头场面话说得好听;
“母皇,这小孩不懂事,先前确实是儿臣的疏忽了,您也知道,儿臣这一年都在重建那块城池,
回家时间也少,昕月又要操劳店铺庄子那些事,孩子也没个亲人看着,都被家里的下人惯坏了,
没想到变得无法无天了,不过,您放心,您送的那些东西,儿臣会找个时间还回给你,希望您不要想太多了...”
闻言,女皇嘴角抽搐,心里暗骂,都是千年老狐狸,在这里说什么场面话?
要是真有心,还能让孩子打了朕一年的秋风吗?
想是这么想,但是要让她来说,她还是不敢的,毕竟季行乐这人邪门得很,为了自己能长命百岁,
女皇笑了笑说得大义凛然;
“说什么送回来?朕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这一说?那是朕赏给小外皇孙的,朕喜欢她,
那是她该得的,往后别再说什么送回来了,这不是在打朕的脸吗?”
闻言,季行乐沉着脸假装还想再劝说几句,谁知女皇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一样;
“好了,别再说了,今天是妍姐儿周岁宴,不聊这个了,我们聊点其它的...”
见状,季行乐点点头朝着女皇作揖;
“那,儿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闻言,女皇脸上笑呵呵,心里爹麦皮¥@#%... 两人对话内容没有被其她人知道,宴会上的人,纷纷觉得女皇对季行乐好,见此,想要抱季行乐大腿的人,数不胜数...
只不过季行乐处理不来人情世故,她们那些人也就基本见不得季行乐本人,好在月额父送来的杜管家给力,
把那些事处理得明明白白...
周岁宴结束后,女皇焦虑了许多天,生怕季行乐没有把话听进去,又带着孩子来,要是再来,到时候她百年后的陪葬品就真的没几件了,
这天,当她刚松了口气在御书房里翻奏折时,突然听到宫男告知季行乐来了,
吓得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差点将手里的茶杯打翻,一阵乱七八糟后,女皇边让季行乐进来,
季行乐行了作揖礼后,不等女皇问话就开口道;
“母皇,儿臣也两年多没回家了,这次来是跟你打个招呼,儿臣要带着昕月他们回家了。”
闻言,女皇心里一喜,脸上也止不住挂上笑意,但是为了不太明显,强压住嘴角担忧道;
“怎么突然就想着回去呢?现在又天冷了。这个时候回去,会不会路不好走?”
季行乐看她那喜上眉梢的样子,眉头挑了挑,嘴角上扬;
“是吼!母皇,您这么一说,儿臣觉得有道理,看来,儿臣还是将回程再往后推一推,等过完年了再回去吧!”
闻言,女皇嘴角抽了抽,双手放在桌子,紧张得不行,生怕季行乐真不回了,连忙道;
“不不不,朕觉得还是你说的有道理,你看,你也两年没带昕月他们回去了,
儿行千里母父担忧,说不定三老在想念你们呢,朕觉得,你们还是早起启程为好。”
季行乐像是看不到女皇紧张的情绪,点了点头,就在女皇觉得季行乐听进去她说的话了,松了口气,正准备笑时...
就听到季行乐道;
“但是妍姐儿还小,这路途遥远,一个多月的行程,儿臣怕妍姐儿吃不消,还是先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