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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外,萧小虎、易虎正是交战,门下弟子拼得火热,忽见七链门、音魔门,自石室内退出。

诧异间,便也各自停手,在门前聚首。虎爪门丰盐姗姗来迟,与萧小虎汇合。五大门派,除却吞水门玄黑四子外,此刻已均到现场。

步三心心道:“玄黑四子怎还不来?有他等相助,我把握更是大些。”

石门前,虎爪门、洪棋门见七链门、音魔门守在石门前,并无进去打算,一时也心中踌躇,齐齐想道:“莫非石门外,藏有大恐怖不成?”

萧小虎眼睛一转,带领虎爪门暗退一步,低声道:“五大门,除却玄黑四子,皆在此地,里面纵有财宝,也不会不翼而飞。他们不进,我们便不进,省的被当做炮灰。只需死死守着,绝对无错!”

丰盐道:“确是如此,静观其变为上。”

洪棋门易虎斜睨虎爪门一侧,又一一扫过七链门,音魔门,心中腹诽:“我若未曾断臂,实不用惧怕他等,如今七链门老尼姑,音魔门步三心、虎爪门丰盐,均非好惹存在,我若这时出头,只怕要被分而食之。且退他等一步!”于是大手一挥,带领帮众离开石门周围。

转在两里外布防,时不时派人打探消息。五大门彼此顾忌,却造就奇妙平衡。老尼姑、步三心具是一松,就怕虎爪门、洪棋门硬闯,否则二人还需出手阻止。

石室内。

偌大空间仅林尘、云清岚二人。只半个时辰可用,是生是死全看此刻。林尘低声道:“云前辈,你我能否活下,便全看此地是否藏有机关暗道了。”云清岚心道:“哼,你舍我而去,又怎会想到,我俩在此地相遇,若他们闯进来,定是先要斩你,我却未必会死,但你救过我,我不愿看你死去。”冷冷说道:“确有机关。”

林尘心一松,此乃一场豪赌,也不顾云清岚话语冷漠疏离,心道:“先脱离险境罢”。云清岚道:“你随我来,我俩从机关暗道离去。”林尘拱手道:“云前辈,谢了,又欠你恩情。”云清岚道:“不敢,你这恩情,我可不敢要。”

言语间尽是漠然,实也是脾性作祟,自打那日分别,林尘走得痛快,却叫云清岚好生难受,又暗藏几分委屈。

两人行至一墙边,因石室漆黑,无人发现此石墙上,雕刻有龙凤奇图。云清岚道:“你可夜视,应是看到此墙图案。”林尘点头:“如何启动?”

云清岚开始小声讲解:

“此图名为“龙凤戏珠”图,乃武王生前最爱,真迹早已消失不见。此图藏有一个故事,传闻此图画师,乃名画之大家,他攀山涉水,只为寻得一龙一凤,画下此幅惊世之奇画。然穷尽一生,只寻得种种龙迹凤迹,不曾见有真龙真凤。

在画师将老之际,他忽见林间深处,有一条翠绿小蛇、一白毛公鸡缠斗。他忽有所感,便就地坐下,摊开手中画具,描蛇画龙,描鸡画凤,越画越像,最后那蛇化了龙,鸡化了凤。竟从林中飞走了。此画由此而来。”

林尘赞道:“这份恒心毅力,世间少有,云前辈果真学识非凡,一番点拨,让我犹如灌顶。”云清岚心道:“那日走得坚决,半句好话不愿讲,今日又尽说讨好之言,我信你么?”说道:“故此龙凤戏珠,本质乃鸡蛇相斗,只需依循此理,便可勘破此中机关。你且自己试试,如若不行,我再加提点。”

云清岚想道:“你智斗步三心,老尼姑,心智已是非凡,我倒想看看,是否全难不倒你。你不愿欠人恩情,我偏要你求我,让你欠我恩情。”除此之外,更是想探探林尘聪明才智。

林尘闻言绕着石壁走动,感官放大极致,已然忘却身处险境之中。他自上而下,自左而右,先将壁画览尽。

见那龙凤戏珠,果真惟妙惟肖,便不住问道:“云前辈,世上可有真龙真凤?”云清岚道:“自是有之。”林尘又问:“你可见过?”云清岚道:“见过。”

林尘不再发问,心中分析道:“世上既有真龙,何愁寻不到?世上既有真凤,何愁又寻不到?那画师画蛇成龙,画鸡成凤,只怕武道不浅。”

又是想道:“此画龙游九天,凤驾云雾,着实让人向往,可谁又知道,本质不过鸡蛇相斗。”他想着,眼下已有眉目。

他想道:“想是那前辈,定非拘泥之人,众人赏画,见龙凤戏珠,气势澎湃,我却更是关心,那场鸡蛇相争,最后谁赢。”以此而看,豁然开朗,眼前壁画依旧,其内线条走向不曾有半分变化,但所见却全然不同。

俨然成了鸡蛇相斗,打生打死的民间俗画。那公鸡扑翅、青蛇吐信,极是有趣。

林尘悠而一笑,道:“这前辈真是妙人。”云清岚眉微挑,看向林尘,心道:“莫非这也难他不倒?”林尘一一览尽,最后俗画定格,是野鸡取了胜利。

他伸手在所见的鸡冠处一拂,紧跟着石室震动,石壁朝右侧翻转,露出一条暗道来。林尘大喜:“前辈,我们快走。”

云清岚心中震撼:“竟真被他解了?我初见此画,苦研鸡蛇化龙凤之理,总想此中定藏玄奥,全然不理那鸡蛇相斗本质,若非有人提点,我也绝难知晓此中扼要。然林尘竟轻易勘破了?”两人走入暗道,云清岚问道:“你是怎般勘破的?”

林尘笑道:“还需多谢前辈提点。前辈说鸡蛇相斗,我便想啊,‘鸡是鸡,蛇是蛇,两者相生相克,若真打起来,真不知谁输谁赢,那可大是好看’,便不由好奇谁输谁赢,想从图中窥出一二,之后便自是破了。”

云清岚叹道:“你有邪性啊。”林尘道:“邪性?”。

云清岚道:“作画之人,乃为大乾第一魔门门主所画。你见龙凤相斗,却尽想歪理,与那人暗中相合,此不是邪性是什么?”林尘耸肩道:“或许罢,我便是我,邪不邪,恶不恶,全让外人评去。这当口,我保住小命先。”不再纠结此事。

云清岚望着林尘背影,心道:“我苦心培育流儿,实是想让他潇洒不拘,然流儿鲁莽易怒,近来虽有好转,但本色依旧。反观林尘,那三分邪性,好似天生便有,先前不曾觉察,但这种人,生来就必然比流儿潇洒。”

忽目光聚集林尘侧脸,再是一叹:“怎的样貌也比流儿俊俏,唉。”

行数里,忽听身后响起脚步之音。林尘心一紧,暗道:“好个老尼姑,不守约定。”两人原定半个时辰,此刻远远未到,对方便已然闯入。

但林尘已从暗道离去,那牵制七女的铁链,被他留在石室内,纵使老尼姑违约,他也杀不了那七女了。只如此一来,处境便大大危险。

老尼姑踏上暗道,喝道:“小贼,拿命来!”旋即一马当先,脚踩轻功袭来。

林尘临危不乱,骂道:“老尼姑,你不守约定!便不怕七徒暴毙么?”老尼姑骂道:“哼,你个奸滑小子,我若不提前进来,怎知你此中猫腻,乖乖受死!”

原来,林尘参悟壁画时,石室外再次生变,丰盐与步三心仇人相见,初时情况未定,各自全当看不见。

但情形稳定,丰盐便嘴痒难耐,以夏仲之事调侃步三心。步三心心思歹毒,但对夏仲、秋霜的师徒之情,却也货真价实。见丰盐如此调侃,甚至取出头颅戏弄,步三心却也怒了。

两人血海深仇,怎能平淡相处,气血一涌,便战至一起,武宗大战气势澎湃,场面一时大乱。在这当口,有人趁乱溜入石室,老尼姑为保七女性命,自是出手阻止,然误打误撞下,竟一掌拍开石门。她朝里一瞥,见那石室内空无一人,只有条铁链丢在地上。

老尼姑那还不知,那小贼早已逃遁,当即大怒,解开七女铁索后,径朝石室内追去。她听音辨位,发觉此处暗道,便一马当先,率先追杀而来。

此刻距离林尘,已不过五丈之遥,老尼姑轻功不俗,追上这五丈,不过几息而已。老尼姑冷笑道:“拿命来!”,手中一掌已是拍出,直取林尘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