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简知道这事,也急不来。
只能无奈的等待,虽然他的灵视可以找到火山的所在地。
但却是没有办法找到核弹的,除非这颗核弹正在爆炸当中。
在急也只能静下心来等待。
周之简在等待之中,再度投入了关于碳基生命与能量生命之间的转化研究。
而正处于极寒当中的人们,也开始陆续的积极寻找生路。
在四方基地高层的不断鼓励下,一批人向着首都基地汇集。
集中四个基地的全力,对煤炭矿进行开采。
以期待获取更多的取暖燃料。
但煤炭的开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随时面临着矿洞坍塌的风险。
还有一部分通过空间之门,前往澳国基地。
虽然澳国基地目前依旧处于是降温之中。
但是目前的温度,相对于他们北半球的三个基地依旧要好太多。
不过澳国基地,并不能接收太多的人口,毕竟他们的空间也是有限的。
现在有了两条,可以选择的生路。
自然也就没有人非要找死,想要来碰一碰周之简了。
这段时间之中,空气之中的温度,似乎下降到了一个临界点。
已经再也降无可降,停留在了零下五十度左右。
这个温度,已经是属于极圈的温度。
虽然这个温度对人类依旧不是很友好。
但好在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似乎人类的气运终于从低谷之中走出。
首都那边也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从天灾前遗留的资料当中,找到了存放核武器的基地所在位置。
更加幸运的是,在其中几个基地当中,居然还有幸存者。
这简直就是不能再好的一件事了。
由于核武器的存放基地,一般处于地下,得益于大地的保暖功能,这些基地甚至成为了人类最好的避难所。
从而聚集了大量的人口。
显然人类目前的状况,要比那些数学家预测的状况好上许多。
周之简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首都那边拥有空间的人,就已经坐上前往这些基地的直升机之上。
想来要不了多久,那人就能将核弹送到他的世界当中。
他也就能给世界意志一点颜色看看了。
让其知道能利用规则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想来或许是乐极生悲,亦或者是世界意志,察觉到了周之简的动作和想法。
一个消息从首都传来。
通过卫星对蓝星全球的观测。
一场巨大的寒潮,正在世界的两极之地酝酿。
这场寒潮的规模,已经足以将全球封冻,而寒潮的中心,甚至可以达到绝对零度。
一旦这场寒潮爆发,那么人类很有可能直接灭绝。
周之简知道了这个消息,只能暗骂一句世界意志玩不起。
既然这样,那么周之简也在准备着,一但在寒潮正式降临前,自己还没能拿到核弹。
那么他会给所有的灵魂烙印持有者,下达命令。
将人类送入空间之中避难。
寒潮的消息,目前还处于隐瞒当中。
不过想来应该也隐瞒不了多久了,周之简看着本就昏暗的天空,正在一点点的进入黑暗当中。
光线的消失虽然并不明显,不留心或许难以察觉,但知道了寒潮的消息。
那么世界一切的变化,就变得明显起来。
院子当中,看着一地失魂落魄的人,周之简却也并不担心。
“你们不用这样担心,哪怕这场寒潮真的能达到绝对零度,只要待在这个院子当中,你们就是安全的。”
“就算是屠宰场那边,只要温度不低于零下一百五十度,那么也都是安全的。”
“况且传消息的人不是说了吗?这场寒潮的中心才能达到绝对零度,其他地方问题应该不大。”
院子当中众人,没有人在意周之简的安慰,皆是笑着哭。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样了,但起码好歹有个盼头。”
“等这一切过去,就能去找他们,也能一家团聚。”
“如果这一场寒潮落下,我不知道该如何自欺欺人,说我爸妈还活着,还在等我回家。”
。。。。。。
笑是为了宽慰彼此,在场的众人皆是与亲人天各一方。
哭是为给即将离世的亲人,亦或者心中所爱告别。
此时周之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周之繁,这才发现周之繁也在看着他。
兄弟俩给了彼此一个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
兄弟俩转身就上了楼,就不待在现场戳他人的心窝子了。
毕竟他们两个是在场唯一亲人就在身边的人。
正走在楼梯上的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周之繁没有要求周之简拯救人类,因为他知道,自己弟弟已经尽力了,只是时不我待,天时不在人类这边。
周之简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哥,你说周建业那个老东西,能不能活下来?”
周之繁闻言便苦笑着摇摇头。
“爸现在还活着,就是不知道今天之后又会如何。”
周之简也沉默了下来,爷爷给了他需要的所有爱,所以他对父亲也并不是有多渴望。
但既然突然想起了这个人,也还是忍不住好奇,究竟什么样的职业,需要常年不着家。
于是他问向一旁的周之繁。
“对了,老哥周建业那人是干什么的,现在都这样了,应该就没有保密的必要了吧。”
周之繁闻言就是一顿,他的脸上,仿佛突然就带上了一股,化不开的苦涩一般。
愣怔半晌之后,这才叹气说道。
“父亲是个非常伟大的人,他是一名核物理学家,一直都在从事核能源的开发研究项目。”
“我之前也是有幸当过一段时间他的勤卫兵,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目前,就在西北的一个核基地当中,首都已经联系上那边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都不怎么回家,也是为了我们好。”
“当初妈妈出事,就是境外势力对父亲的一场阴谋。”
“算了都是陈年旧事了,估计你也记不清了。”
周之简也是叹了一口气,自己对母亲的记忆早就已经淡忘。
母亲去世时,他估计也就两岁左右,根本就不记事。
当两人踏上二楼,准备回自己房间时。
余光一瞥,忽然见到院子之外,雪地之上,一大批黑压压的人员,从集中住房的方向向着周家院子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