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凌走向前几步,又伸手去摸赵限的耳朵,赵限一躲:“哎,又干嘛?摸上瘾了?”
赵昀凌欲言又止:“你给我下了。”
赵限:“???”
“刚刚不是你让我可以多戴的吗?”
赵昀凌有点恼:“是可以多戴,但不是现在!”
赵限不解:“为什么?”
赵昀凌想了想:“摘了给我戴。”
赵限表示大为震撼:“卧槽,玲玲,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骚起来了??”
赵昀凌恶狠狠的:“……闭嘴吧你。”
赵昀凌解释:“你不是说你要找的人是个gay,还喜欢戴耳夹的男人?那你不觉得我来戴可能更合适?”
赵限眨巴眨巴眼睛:“虽然你真的长得很好看,但是这么直白的自恋可不行啊……玲玲,你变了!”
赵昀凌有点恼羞成怒,直接伸手去拿,赵限拗不过被赵昀凌拿走了。
赵昀凌直接把耳夹递给赵限,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帮我戴。”
赵限接过耳夹,看着比自己高小半个头的赵昀凌:“低头。”
赵昀凌十分听话的低了点头,甚至还夹带私货的一下子凑的离赵限特别近,感觉再近一点鼻尖就要碰到赵限的鼻尖了。
赵限愣了一下,眼神闪烁:“凑……凑这么近干嘛??”
赵昀凌微微转头露出自己的耳朵:“不凑近点怎么戴?”
赵限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无法反驳,只好伸手把银色的耳夹带在了赵昀凌的耳廓上,赵昀凌肤色白耳朵也生的好看,配上耳夹更是像玉脂一般。
赵限猛的收回自己的手,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摸一把。
赵限眼神移开,清清喉咙,欲盖弥彰道:“咳咳,好了。”
赵昀凌似乎很喜欢赵限帮他带耳夹,一脸意犹未尽的慢慢直起身,对赵限说道:“走吧。”
赵限点点头,带着赵昀凌走进酒吧,然后15分钟后就后悔了,因为就凭赵昀凌那张脸,无所谓耳夹不耳夹,往吧台那一坐就够招人眼球了。
这才过了十几分钟,已经不下4个男人来跟赵昀凌搭讪,高的矮的零的一的,应有尽有,根本看不出来哪个是对耳夹感兴趣的。
赵限坐在旁边捂着脸,他就不该带赵昀凌来。。。
赵昀凌那边僵硬着努力按耐着怒气拒绝了又一个上来就喊哥哥要往赵昀凌怀里扑的男人,他回头问赵限,咬牙切齿:“找到了吗?”
语气里透露着一种“你最好给我说找到了,不然下一秒我就撞死在这里的绝望感”。
赵限尴尬笑笑:“呵呵,那个……你再忍忍。。。”
赵昀凌抓着酒杯的手顿时青筋暴起:“刚刚……已经不下3个男人一上来就摸我的手了。。。。你让我怎么忍!!”
赵限:“…………”默默腹诽 这活你自己揽的,别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不过这话赵限可不敢当面说,他怕赵昀凌当场尥蹶子。
赵限赶忙拿了张消毒纸巾,狗腿的帮赵昀凌擦了擦手背:“75%的酒精,你值得拥有。”
赵昀凌:“…………”
赵限帮赵昀凌擦完手也有点头疼,这酒吧这么多人,的确不好找,而且那人也不一定能注意到赵昀凌这小小的耳夹。
赵限想了想,然后拍了拍旁边的赵昀凌:“玲玲,介意上台唱首歌吗?”
赵昀凌猛的一抬眸,满脸写着:你觉得呢?
赵限讨好笑笑:“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啊!”
赵昀凌:“……不如我给你一击?”
看赵昀凌不愿意,赵限只好开口:“那你把耳夹下了给我吧,我上。”
赵昀凌一听赵限要自己上去,又犹豫了:“可我不会唱歌。”
赵限看了眼酒吧台上摆着的电子琴:“你不是会弹琴?上去弹一首也行。”
赵昀凌满脸纠结,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但的确是他自己要跟着来的,这个火坑是他自己要跳的,怨不得旁人。
犹豫再三赵昀凌还是上了台,虽然他学的是钢琴,但是用电子琴弹一首简单的曲子倒也没什么问题。
赵昀凌忽然有种自己家道中落来这种地方卖艺又卖身(刚刚被人狠狠揩了好几次油)的悲凉感……
赵限在底下默默给赵昀凌点了根蜡,赵氏集团总经理流落gay吧弹琴,真是惊世骇俗了。。。
赵昀凌本就长相优越,往那一坐弹琴的时候掩盖不住的贵气,加上周身满溢着自己被逼良为娼的怨妇感,怎么说呢,更诱人了。
酒吧里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吸引过来,一曲完毕,赵限给了赵昀凌一个眼神,赵凌昀接收到后特地用手指抚摸了一下耳朵上的耳夹。
赵限就站在台侧看着台下人的表情,发现一个人表情特别痴迷的看着赵昀凌,赵限又给了赵昀凌一个暗示,赵昀凌接收到后又一把拽下了耳朵上的耳夹。
赵限再去看那人,发现那人眼里的痴迷瞬间暗淡了,赵限暗喜:bingo!找到你了!玲玲没有白牺牲色相~
赵限下了台往那人的方向走去,那人看赵昀凌下了耳夹便兴致缺缺的转身离开了舞台周围,赵限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直到那人到了人偏少的地方,赵限走上去一把搭住那人的肩膀:“哥们,聊聊?”
那人看了眼赵限,来了句:“脸不错,但不是我的菜。”
赵限笑笑,摸出口袋里另外一个耳夹,戴在了耳朵上:“这样呢?”
那人眼神一下子变了,拽起赵限的手臂往后门去了。
赵昀凌摘掉耳夹后就发现赵限跟着一个人离开了,急忙下了台,但台下聚集了一群看了表演后想搭讪的人,赵昀凌有一种自己是一块猪肉然后掉进了狗窝里的既视感,等他努力挥开旁边人的手突破重围的时候,哪里还有赵限的影子。
赵昀凌懊恼极了,周身气场一下子低到了冰点,冷漠严肃的脸色倒是一下子吓退了旁边缠着赵昀凌要联系方式的人。
赵昀凌无处可去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赵限,只好坐回了原来的吧台,他希望赵限做完任务还能记得有个他,周身可怜的气场活像个留守儿童。
赵限把那人引到僻静处,那人就猛的扑了上来,那人没赵限高,吧唧一口亲在了赵限的后脖子上,赵限只觉得一阵恶寒加恶心,一下子抓住那人的手一个转身把那人给按在了墙上。
那人手被反扭,疼的哭嗲喊娘:“哎呦哎呦,干嘛呀……你要实在不想在下面,我也不是不可以为爱做0的。”
赵限:“…………”
赵限叹出一口气:“问你件事,老实回答!这两个月你见过老黑没有?”
老黑是m市安插在那个文物倒卖集团的卧底,与苟离单线联系,但那次行动失败后就失去了踪迹,要想知道内鬼是谁,只有先找到老黑。
那人脸色一下子变了:“你是谁,你找老黑干什么?”
赵限手又用了点力气:“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那人又开始嗷嗷叫唤:“疼疼疼,我上个月开始就没见过老黑了。”
赵限又问:“你最后一次见老黑是在什么地方?”
那人:“在我们常去交易点,你知道的,我们这种线人靠卖线报为生,老黑也卖,上次见他就在那。那地方还欠老黑一笔钱呢,说这个月给他的。”
赵限:“那地方在哪?”
那人有些为难,不肯说。
赵限开口:“不白说,算你卖线报行价的两倍。”
那人笑笑:“3倍。”
赵限又一使劲,那人立刻求饶:“两倍就两倍,轻点轻点……”
问完自己想问的东西,赵限才想起赵昀凌还在酒吧里。赶忙跑了回去,希望玲玲还没被吃干抹净!
赵限回到酒吧的吧台就看见赵昀凌还坐在那,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开口道:“不错不错,知道坐在原地等我回来~”
赵昀凌一脸怨念的看着赵限,刚刚想抱怨什么,就看赵限耳朵上挂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耳夹,赵昀凌讶异:“怎么还有一个??”
赵限笑嘻嘻:“会不会耳夹啊耳环啊这种东西本来就应该是一对的?”
赵昀凌:“…………”
赵昀凌有种被耍了的憋屈感,但从头到尾好像又都是他主动的,就很气!!
赵昀凌拿起旁边的酒杯气呼呼一饮而尽,凶巴巴道:“回去你开车!我喝酒了!”
赵限憋着笑点头,只觉得赵昀凌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的样子有点好笑。
两人站起身一起离开酒吧,没看见一直坐在赵昀凌旁边的一个男人满脸惋惜的样子,可惜了他的好东西了。
两人上了车,赵限开车,开到一半的时候,赵昀凌忽然开口:“赵限,我有点不太舒服。”
赵限转头:“怎么了?”
却发现赵昀凌满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胸口也在疯狂起伏着,呼吸急促,连额头都布满了不正常的汗珠。
赵限赶忙把车停在了路边,伸手去摸赵昀凌的额头,却被赵昀凌一把抓住,赵昀凌昏暗中的眼睛此刻正在发着满是侵略性的光,还未等赵限反应过来,赵昀凌已经从副驾驶俯身压了过来。
赵限只觉得眼前突然变暗,然后便是赵昀凌汹涌又热烈的气息,湿润柔软却又炙热滚烫,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赵昀凌的味道混着淡淡的酒味,就像在蒋家那次一样,陌生的疯狂燃烧的情欲。
在蒋家那次的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可这次的吻却带着铺天盖地的占有欲,有种恨不得拆吃入腹的凶猛和迫不及待。
赵限的手慌乱间按到了车座旁边的按钮,赵限猝不及防往下一倒,空间变得更大,赵昀凌干脆整个人压了上来,他的两只手稳稳的把住赵限的下颌,将赵限的头微微昂起,舌尖坚定的顶进赵限的口腔,攻城略地。
赵限无措的手紧紧抓着赵昀凌胸前的衣服,狭小的空间逼仄的空气,以及身上无法忽视的重量和热量,赵限不知道场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无暇去想了,他沉溺于赵昀凌的吻和味道脑子也离家出走了。
赵昀凌的舌尖轻舔着他的上颚,每舔一下,赵限的心尖就跟着轻颤一下。
一吻结束,赵限气喘吁吁无措的看着离自己极近的赵昀凌,他们离得是这么的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如擂鼓的心跳。
赵昀凌温热的指腹贴在赵限的唇边,轻轻摩挲着,满眼都是迷恋,下一秒赵昀凌又突然亲吻上赵限带着耳夹的耳朵,赵昀凌将赵限的耳垂含在嘴巴里,在齿间轻轻撕扯,开始含糊不清的在赵限耳边一遍遍唤着赵限的名字。
“赵限,赵限,赵限……”
赵限浑身僵硬着被赵昀凌搂在怀里,耳畔是赵昀凌炽热的不像话的鼻息,赵昀凌的声音低沉又喑哑,像恶魔的蛊惑人的低吟,传进赵限的耳中勾起一阵阵止不住的战栗。
赵限听到赵昀凌一遍又一遍的唤他的名字,赵限听到赵昀凌带着情欲的声音恳求的说道:
“赵限,帮帮我……”
(拉灯…………………………)
赵限呆呆的:只想做个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好人怎么这么难。
小剧场:
玲玲:你帮我我帮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Sk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