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到底被苏瑾州拐着回了他的承恩殿,这个男人虽说算不上有多心狠手辣,但绝对是个难缠的主。
“要不你把我送回去,要不我去你那儿,你自己选!”
秦沫膈应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干引狼入室之事,结果就成了羊入虎口。
承恩殿的大门进去容易,要想出去那可得真有些本事了。
秦沫扶着苏瑾州刚一进门,他就朝着四周挥了挥手,霎时不知从哪蹦出四五个带刀侍卫,宫门和殿门皆迅速被关上。
秦沫只来得及瞥见了几个人的身影,一看那敏捷的身形就知道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干什么?我好心把你送回来,你却要囚禁我?”
秦沫的脸色随着哐当几声响阴沉了下来。
“说什么囚禁,沫沫你想多了,夜已深,要就寝了,难道不应该关门闭户,大敞四开不妥吧?”
秦沫算是知道了,苏瑾州这厮如今不但把死缠烂打研究的明明白白的,还把胡搅蛮缠运用的炉火纯青。
呵,就寝?关门闭户?
“你要关什么门,闭什么户我不管,关键是你是不是忘了让我先出去!”
秦沫是要咋不满意就咋不满意,很明显他就是防着她跑出去才让人关了门。
苏瑾州拉着秦沫坐下,满眼含笑地望着她,气不死人不罢休,“进了我的门,不留下点啥就想出去,秦沫,你以为我吃素的?”
不知怎么地,秦沫突然就想到了谢皇后,好像还看到了她膝盖断裂处伤口上蠕动的蛆虫。
秦沫微眯起眼,审视着苏瑾州,揣摩他话中的意思,苏瑾州是想要怎样?
一句话顺理成章问出口,“你想怎么样,想留下什么?我的腿还是胳膊,还是舌头?”
苏瑾州伸手去摸她,嘴角带着即将得逞的诡笑,答道,“都要!”
秦沫嗖地站起身,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指着苏瑾州质问,“原来这就是你非要把我弄进宫的原因,你是想把我变成谢皇后那样的疯子瘸子,以满足你变态的心理需求!”
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女人,苏瑾州苦笑,她用他送她的匕首指着她她的鼻尖,一副马上弄死他的架势质问他。
她对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信任,觉得他会像对待那个女人那样对她!
“你还笑,笑个屁!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谢皇后,弄残我之前你得先弄死我!”
苏瑾州把脸往她的匕首前又凑了凑,有些遗憾地说,“看来这宫中确实不适合沫沫,刚来没多久,脑子就转不过弯儿来了。”
“少废话!”
苏瑾州去抹秦沫的头发,她脑袋一歪,匕首也跟着掉换了个位置,苏瑾州轻而易举地攥住她的手腕,用宠溺无比的眼神看她,“沫沫肯定是受了刺激,都有些胡言乱语了,来,为夫抱抱!”
秦沫很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找天下第一当师傅,弄得自己还没出手就又被苏瑾州轻松圈在怀里。
“沫沫到底胡思乱想什么,我就是割了自己的舌头,剁了自己的腿,也不舍得让你掉一根头发丝呀,当真是被谢皇后吓到么?”
冷静下来,秦沫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苏瑾州要想弄断她的腿还用得着这么繁琐?当真是脑子久不用就生锈了。
她气得是苏瑾州把她关在他这儿,他的做法让她觉得自己就跟个笼中鸟似的,他想关就关,这个笼子看腻了换个笼子接着关,全凭他自己高兴。
当时怎么就心软了,苏瑾州冻死或者被人弄死又关她何事,现在好了,又要失去那短暂而又局限的自由了!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林修拎着一个食盒进来,秦沫看着他那叫一个气呀,她在关着谢蓉儿的宫内叫了天好几声,他都不答应,这会儿却碍眼地出现在了她面前,她真想给他一拳!
林修被秦沫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放下食盒赶紧溜了,“皇上,饭菜都拿来了,您老人家自己拿出来吧,属下去看看还有什么防卫不当的地方!”
苏瑾州很好说话地摆摆手,“去!”
秦沫心中火气更盛了,心道,林修你等着,哪天我非得和你你比试比试,你赢了我,就让苏瑾州揍死你想,你要输了,我就把你揍死,反正这口气没地方撒,就撒在你身上了!
苏瑾州看出秦沫的想法,轻笑一声,道,“嗯,林修这小子确实该收拾,沫沫放心打,我绝不拉着,若是需要,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林修刚关了门,脚还没迈出一步,自然听见苏瑾州说的话,当下就想干脆辞了工回乡下娶房媳妇生几个孩子算了,这天天的干得什么活!
皇上你哄女人就好好哄呗,非把我拉下水干嘛!
马屁拍的不是地方,秦沫狠狠地瞪了一眼苏瑾州,讥讽道,“你更欠收拾!”
骂归骂,怨归怨,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该吃饭还得吃饭。
苏瑾州摆好饭菜碗碟朝秦沫招手时,她没有一丝犹豫就坐了过去,要是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那不是更缺心眼!
吃着吃着,秦沫发现不对,怎么桌上的菜全是自己爱吃的?
苏瑾州直接把几个盘子都堆在了她跟前,“多吃点,沫沫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合着他一早就想好了计划 ,左右今晚要把她弄他这狗窝来?
秦沫越吃越快,越吃越气,被人整天算计的感觉可真他妈的不舒坦。
苏瑾州笑眯眯地瞅了她一会儿,而后忽然道,“秦沫,你想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为何会如此地对待我的亲姨娘,谢皇后!”
秦沫停下动作,“真是你做的?”
“她害死了你娘?”
除此之外,秦沫想不出苏瑾州和皇后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之前每次和苏瑾州一起进宫去皇后那儿时,他们都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