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范知易也梳理好了思绪,画了个流程图,珍之又珍地捧起来吹吹上面的墨迹。
过后,还是有几番犹豫,毕竟自己也是个有秘密的成熟大人,有些连秉南冬都无法考虑周全的事,他得考虑清楚:“白白,秉南冬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请宿主不要打探和任务无关的事情。”白白冷冰冰地回复。
既如此……
“你什么时候又下线?”
白白:“……这次一切修复完成,不会再发生脱离宿主的状况了。”
“那么,我可以许愿留在这里吗?”
“看情况。”
“什么情况?”
白白不说话。
范知易觉得这个系统就是个敷衍大师,专画大饼。思索半天,便又问白白:“你确定我的任务就是给男主送温暖对吧?没有什么隐藏线吧?”
白白:“……”
“还真有?”范知易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随意一说,还真诈了出来。
“……”
白白开始装不存在,范知易“切”了一声,现在只差最后一件事了,他得再确定一次要给秉南冬的的答案。
留在这个世界是需要勇气的,面对别人的感情也要格外慎重,范知易很看重感情,他自己被辜负过,他知道其中的痛苦,所以,他需要好好想想。
这一想,就是一夜,范知易不停地肯定,然后又找理由反驳,肯定,又推翻,就这样反反复复,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这间屋子就像是被隔离开了一样,安安静静,系统也没有再说话了。
日升月落,光影偏斜。
范知易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睁开眼时,面容疲惫,但眼眸坚定,格外舒心开怀。
他不由自主露出一个笑,一起身,白白就像是应激一样问他:“宿主,你要去哪里?”
“去找秉南冬。”也不知道大典是多久开始,自己是否需要穿着婚服去。
可是他不会穿那件繁复的婚服,也没那么多时间穿,他就想立刻马上就飞奔到秉南冬身边,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秉南冬听到,会开心的吧。
范知易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不可耐,但是他也是第一次喜欢别人,青涩一点怎么了。
偏偏白白还不愿意接受已经猜到了的现实,半挣扎半蒙蔽自身道:“是的,去告诉秉南冬你的真名是范知易,然后接下来我会给宿主话术模版,让宿主尽快完成所有任务离开。”
“不。”范知易立刻反驳,“我喜欢秉南冬,我要去告诉他。”
白白:“……”
白白:“……”
白白:“……宿主,作为你的系统,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趁着才萌生这种想法,早日打消。你们人类有一句话,冲动是魔鬼。”
“在这一点上,我了解我自己,这种想法应该不是短时间内成形的,而且我现在很冷静。”范知易还嫌给白白的打击不够,“感情如果能轻易被控制,就不是感情了。”
白白不说话了,过了会儿似乎终于说服自己妥协了:“宿主,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
这妥协的也太快了,范知易还以为得知他的决定后白白会系统崩溃的,毕竟之前它可是一直在提醒他不要喜欢上男主的。
“反正待会儿也会知道,提前给你个惊吓做做准备。”主要是范知易怕到时候没给白白打预防针,他跟秉南冬表白的时候,系统发癫。那么重要的场景,范知易不想以后秉南冬想起来都是阴影。
“已将情况已反馈给主系统,收到通知,现将任务的下一项告知宿主,请宿主公私分明,协助男主增长修为,达到顶峰。”
范知易推开门的手一顿:“你说什么?你这还是连环任务,那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待宿主完成此任务后,自然会下发通知。”
范知易总觉得这狗系统些在密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暗地里使坏:“我要怎么帮他?”
“宿主只需恳求男主修为达到顶峰即可,经系统协调,将时限放宽至三个月,倒计时开始。”
“我靠,系统你疯了吧,你这还踏马的算协调!人家修仙界男主修到最强好歹需要个百千万年,你就搁秉南冬三个月,你们出故障了是吧?而且修为这东西这么抽象,只有更强,哪有最强!”
“……”
好好好,遇到不想说的就装哑巴,范知易气来不行:“如果时间到了我任务没有完成会怎么样?”
“宿主不会想知道的。”白白顿了顿,“既然宿主想要和男主在一起,那么就好好完成任务,说不定还有转机。”
范知易皱了皱眉,完不成任务他无疑会死,但系统这一步步发布的任务,范知易总觉得有古怪,在确保安全前,他不能将秉南冬带入火坑。
这件事一定能有转机的,反正是三个月,他有没有办法屏蔽系统,或者委婉一些,找秉南冬在不触发禁忌的条件下商量呢。
另外,系统在对他的监视究竟做到了哪种地步,他的所有想法系统都知晓?不不不按照以前的经验来看,似乎是只有他想要和系统联系的时候,才会产生沟通,将他的想法传达给系统,除此之外,他的一言一行也在系统的掌控之中。
但,系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范知易这门因为和系统聊天耽搁一直没有打开,现如今,他还在沉思的时刻,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接连不断的爆破声,范知易思绪一回笼,首先想到的就是昨天秉南冬说过的这场大典不简单。
糟了,秉南冬,不会出事了吧?
范知易抓住门的手一紧一拉,同时,外面有股强大的推力也在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门开的一瞬,闯进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之后又合上了。
此二人皆容貌普通,毫不起眼,着不知哪家仆从的服饰。
一进来看到范知易的一瞬间,个子稍矮的那人就是一声令人熟悉的嗤笑:“秉南冬那要结契的对象果真是你!”带着满满的嘲讽。
另一个高个的只是用带满深意的眼神看着他,始终站在前面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