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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鸽走路带风,很快就来到了病房里。

病床上的狼阿野是清醒的,他正聚精会神的玩着……积木。

这种孩童的玩具在他眼里似乎非常有意思,一块搭好了笑容加深,小心翼翼的把这些积木摞成一个塔,丝毫没有注意到尤鸽已经进门了,正在慢慢的朝着他走来。

尤鸽本意不想在他快乐的时候打扰。

奈何靠近这浓郁的又熟悉的omega信息素,让狼阿野手一颤,积木全面崩盘倒塌了。

狼阿野抬眼一看,嘴张的老大,“啊——你?”

尤鸽想要其再次标记自己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谁知下一秒狼阿野义正言辞:“你大老远的就释放信息素勾引我做什么?我现在还是一个病人,真的没有办法对你做什么。你不要急好吗。”

“……”

尤鸽想要打人了。

见这浓郁的信息素没有收敛,狼阿野呼吸间都是这股甜腻的牛奶气息,慢慢的眼神愈发暗沉,耳尖蔓延了一抹红霞,他低声道:“你知道一个omega在alpha面前释放信息素代表什么?”

“你在向我求欢好吗?”

尤鸽脸一冷,“我只是暂时控制不住了。需要你…再标记一口。”

狼阿野陷入诡异的沉默中,噗嗤一声低头笑着:“正常的omega寻求安抚,咬一口一个星期才会消散。你怎么三天就没了?”

“这样的话,我以后岂不是要每隔三天就要咬你一口咯?”

尤鸽神情僵硬,想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眼睛一瞥,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我,还是继续打抑制剂吧。”

他说完就要离去,看起来是真的不准备继续找他了。

狼阿野慌张,一手就扯住了他的手腕,带点小心翼翼的语气:“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不经逗。你来找我多少次都行,一天咬一口我都没有意见。”

尤鸽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了床边,主动的将自己的银发撩开,露出雪白的脖颈,犹如一块玉石。

“哈,你这么主动,都不是我认识的尤鸽了。”狼阿野见气息越来越浓郁了,自己也不含糊,轻轻的贴了上去。

(咬了,结束了,真的结束了,没有了!!!审核就让我过吧!!!!!(?w? )凑删减掉的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凑字。我会放弹幕里,很有可能会被屏蔽掉。)

事后,尤鸽捂着自己的脖子,上面有几道很明显的痕迹,摸起来还刺痛不已,深深叹了口气。

这样的关系维持下去,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狼阿野意犹未尽的舔着牙齿,瞳眸幽暗夹杂着几分未满的欲望。真是可惜,只能标记,不能做些别的事情。

比如……

尤鸽因为咬唇而泛着水光的柔唇,上次亲的时候脑子不太清醒,不过触感很好,要是能再亲一次就好了。

十分钟过后。

尤鸽坐在椅子上处理公务。

狼阿野在病床上玩着积木,余光一直在看他,不解:“你在这里办公啊?”

“嗯,预防信息素再泄露,静待观察一阵。”尤鸽如实说着。

他手点在屏幕上,看到了一则新消息。

尤鸽面带笑容:“这是好消息。”

狼阿野见他上扬的唇,好似破冰的温泉一样静美,失神的接话:“什么好消息。”

“与你有一定关系。”尤鸽笑着望向他:“还记得我曾经与你说过,要联邦重新监管星际废弃站的想法吗?”

狼阿野点头:“记得,你还逼迫我给你画那里的势力布局图。”

“逼迫?”

“没!我自愿的。”

尤鸽将屏幕转向他,道:“现在已经初步建立了三座,未来会陆陆续续的投放更多监管所。现如今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学着管理生活了,相信一直这样下去,那里将不会再混乱。”

狼阿野看着上面的消息,还有建立位置,脸色暗沉没有说话。

尤鸽:“你曾经说,有孩子会被上交到联邦换取米粮后失踪。这件事情我仔细调查了,很遗憾没有线索。对方藏的极深,从表面调查很难有突破。”

“嗯。”

“嗯?你有顾虑?”

狼阿野嗤笑:“没什么。就是我很意外——垃圾场的那帮没人性的狗东西们,什么时候这么好管了。”

他也只是提一嘴,就不再与尤鸽讨论关于垃圾场的事情了。

似乎不太看好监管所在垃圾场的政策实施。

如果说红蛇地下城是生与死的修罗城,那么垃圾场就是人性恶的象征地。

你在红蛇可以靠拳头拼搏来一块馒头,但不一定能在垃圾场抢来一块新鲜的人肉。

“对了……”

尤鸽犹豫着开口:“十天后,联邦高层会举行一场为扫除了红蛇大批暗线的庆宴。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露面。”

“啊?”狼阿野挑眉:“我去干什么,给我勋章吗?”

尤鸽直视他的眼睛,“我现在告诉你,你现在的处境。”

“你是这次卧底计划的大功臣,毋庸置疑。可是,只有我知道你的不容易。其余的人对你很是陌生,他们介怀你的身份,认为你无法在联邦生活。”

“我在不久前想要为你争取一个居民证,失败了。但现在这个庆功宴是明显的好机会,你如果态度谦逊,表现的好一点。那么未来我再为你争取一份合法的身份,就不那么受阻了。”

也就是说,让狼阿野跟尤鸽一起去,就是听话一点,让他们看看他并没有危害,然后当个透明就放了。

狼阿野当然听懂了,低头闷闷一笑:“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没一个高层过来感激我的,只有你来了。行行行,我跟你去一趟。”

“不就是再夹起尾巴做人嘛,我在行。”

尤鸽看着他这副不在乎的样子,好像没尊严的事情做惯了。

心中居然泛起一种情绪,名为心疼。

他又想起了狼阿野在重伤昏迷时说的话。

他说,他这一生是不是有点太悲了。

狼阿野神色平常,继续玩着这个以前从来没有玩过的积木。

忽然他的头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是尤鸽的手搭在了他的头发上,轻轻的抚摸。

“这次我陪你去,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