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室。
纪汉佛指着放置少师剑的地方,说道:“你们看,三日前,桥女侠和肖大侠带着少师剑,将少师剑存放此处,剑室管理严格,这几日没有任何人进出过此地。今日赏剑大会开始前,是我和石水将剑取出,应该没有任何人有机会,可以将此剑掉包。”
石水发现剑架出有异常,就道:“你们看,这里好像有问题,”
众人把剑架移开,发现底下是一处地道,白江鹑就道:“好家伙,这儿怎么有个地道啊,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挖的?”
方多病道:“这地道也不知道通向哪儿,要不要下去看看?”
肖紫衿就道:“阿娩,地洞空气定不好,别激起你的喘症,你在上面等着吧。”
乔婉娩拒绝道:“不,少师是我千辛万苦寻回来的,让我干等着我怎能安心,走吧。”
于是众人都下到了地道,顺着地道走了几步,方多病开口道:“这地道少说也有半个月了,可少师剑三天前才被送到此地,难道有人未卜先知了。”
乔婉娩开口道:“半个月前,那时我已写信给纪院主,议定了将少师剑存放在剑室秘库的事。”
纪汉佛道:“ 能接触到我们来往信函的人并不多,看来得从我们身边人查起了。”
走了一会儿,发现了地道两端不相同,石水就道:“这处有明显的分界,我们刚走过的是新挖的,往这边就有些时候了,起码有十年了。”
白江鹑道:“所以有人就着老地道,挖了一条通往剑室的路,十年前,百川院是四顾门的分院,我们常驻于此,还有这么长一条地道,你们知道吗?”
乔婉娩低声说道:“这地道~”
肖紫衿见到乔婉娩心情低落,就道:“啊娩,你是不是不舒服?”
李莲花看到两人的相处,其实也挺替他们开心。
明阳听到百川院的往事,又看了看这暗道,怀疑这暗道肯定和李莲花有关,又看着李莲花那表情,就肯定这地道是李莲花搞出来的,就是不知为何挖这条地道,想着有机会就问问。
众人又往前走了十几米,发现前方躺了一个人,方多病连忙拿着烛火,靠近,喊道:“李莲花,快来看。”
明阳见状,也很无奈,明明是一起认识的,但是方多病好像和李莲花关系更好。
李莲花上前,检查这具女尸,道:“死了,是被当胸一剑所杀,有两个时辰了。”
乔婉娩看着这女尸很是眼熟,就上前几步,发现真是认识的,就道:“阿柔。”
说完就上前几步,蹲在那女尸身边,伤心的说道:“这是我的婢女阿柔,难怪我从今日起来就找不到她。”
云彼丘道:“她可知道少师存放剑室秘库的事?”
乔婉娩回答:“她一直跟在我身边,和纪院主的书信来往,都是她传递寄送的。”
肖紫衿道:“这伤口薄而利,这宽度像是少师留下来的。”
石水指着一处鞋印道:“这里有两处鞋印,鞋印并不凌乱,两人并没有发生争斗,他们相对而立,阿柔猝不及防被杀害。”
纪汉佛也道:“阿柔与人合谋掉包盗走少师剑,却被合谋者灭口。”
方多病道:“这脚印大小,一看就是个男的。”
李莲花点头,道:“你猜的没有错,这么一看呢,应该是藏在普度寺。这说来也巧了,普度寺的和尚呢,都穿这种自制的小草鞋,外面可没有,半个月前呢,普度寺来了一个新的厨子。”
方多病问道:“半个月前?”
李莲花嗯了一声,方多病又道:“这也太巧了。”
李莲花道:“是啊,太巧了。”
石水观察四周,说道:“这墙壁上有一丝裂痕,似与外界相通。”
说完就拿出腰间的鞭子,卷过地上一根木棍,打向墙壁,果然打出一个洞来。
那洞外的光照在李莲花身上的时候,明阳能察觉到佛彼白石他们看李莲花的眼神变了,担心他们怀疑李莲花的身份,便开口道:“诸位,我们还是快些去普度寺吧,否则等那贼人跑了,就不妙了。”
那些人也顾不上李莲花,找少师剑要紧,众人兵分两路,佛彼白石四人带人包围整座山,防止贼人跑掉,剩下的人去普度寺,查看那贼人是否还在。
去往普度寺的路上,明阳拉了一下李莲花,示意慢点,随后两人脚步稍慢,跟在最后面,明阳问道:“二哥,你说过你有个弟弟吗?”
李莲花道:“没有,我可不像你,小时候不记事,还是你找到我,我才想起来自己有个弟弟的。”
明阳就道:“如果等下他们怀疑你,那你就说李相夷是我们大哥,我们来找大哥的。”
李莲花很喜欢明阳为自己担心的模样,开口道:“好,辛苦明阳为我着想,为我犯家规了。”
刚说完,就听到方多病的声音。
前方的方多病发现他们两个走的那么慢,就说道:“李莲花、蓝澈,你们两个走快点。”
到了普度寺后,众人来到厨房查看,了无和尚也过来了,见到众人,就说道:“老衲经人提醒查探时,那静仁已不知了去向,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穷凶极恶之徒。”
肖紫衿道:“百川院和普度寺合力,定能找到那贼人。”
了无道:“但愿如此,阿弥陀佛!”
方多病在厨房找到了一张被烧了半边的纸,问向乔婉娩道:“乔姑娘,你可认得上面的字迹?”
乔婉娩接过一看,就道:“是阿柔的字,郎痴迷于此剑,自愧于我家小姐,亦不愿郎心有遗憾,愿为郎取来一看,再将剑归还,不令人发现。”
方多病道:“看来这个阿柔姑娘是被情爱所骗,原本只想着换了剑,给这痴迷少师的情郎瞧一瞧,却没想到这情郎别有心思,杀人夺剑。”
乔婉娩感慨的道:“是啊,阿柔糊涂,白白葬送了性命。”
了无和尚就道:“那还要劳烦肖大侠,方施主带路,带我二位弟子,再下地道,将那位女施主的尸首带上来,”
两人同意,随后就出了厨房。
了无和尚又道:“乔女侠,李施主,蓝施主,请三位先到老衲禅房稍坐,喝茶等候片刻。”
禅房内,了无和尚给三人倒上茶水,道:“三位请用。”
乔婉娩见了无和尚和李莲花相识,就道:“原来方丈与李先生早相识。”
了无和尚还在试图让李莲花和乔婉娩相认,不答话,李莲花只好回答道:“嗯,是啊。”
了无见李莲花答话,也才道:“相识早晚都没关系,人生何处不相逢,怕只怕重见之时,故人对面不相识啊。”
明阳最见不得的就是,打着为你好的口号,做着些伤害你的事情,直接开口回怼道:“大师此言差矣。就算是故人,也分要不要见,想不想见,如何见。你觉得好,当事人未必觉得好,强人所难可不是君子所为。”
了无听到这话,直接向明阳施了个佛礼道:“蓝施主,老衲受教了。李施主想必还有些话要和乔女侠说,老衲讲经去了,三位慢聊。”
说完就走了。
乔婉娩了无和明阳的话,很奇怪,看着李莲花道:“李公子,难道我们以前见过?”
李莲花就道:“自然是不曾的,了无方丈呢,他讲经习惯了,爱谈参透人生的了悟之言,乔姑娘不必在意。”
乔婉娩道:“李先生是有什么话和我说?”
李莲花道:“是这样的,我呢有个失散多年的哥哥,为了寻找他的踪迹,我和明阳走了许多地方。前不久打探出来,大哥他在普度寺居住过一阵子,交了个朋友,叫做慧源。大哥离开普度寺后,那慧源也离开了,想必他知道我大哥的下落,后面听说他加入了金鸳盟,改名狮魂。”
乔婉娩想了想道:“这个名字我听过,我定帮两位查清楚。”
明阳道:“多谢乔姑娘。”
李莲花也道:“那就多谢乔姑娘了。”
李莲花拿起茶壶,发现里面没茶了,就道:“那我先去加点水。”
说完就去一旁的水壶那里去加水,而乔婉娩看着李莲花的背影,发现有些熟悉,竟然与李相夷的一模一样,顿时就开始出神。
明阳见状,直接喊道:“乔姑娘,乔姑娘?”
乔婉娩看向明阳,因为都是坐在同一个桌上,距离及近,而且刚刚她在回想李相夷,现在看到眼前的明阳,发觉明阳特别眼熟,就道:“蓝公子,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熟悉?”
李莲花自从用了药水,面容与明阳就有些不像了。
而明阳呢,本来和李莲花有六七分相象,但他每日都板着脸,气质冰冷,那六七分也就变成了四五分,别人看他首先看的是气质,而不是面容,所以也不会盯着他的脸看,故而现在乔婉娩才发觉明阳和李相夷相象。
李莲花有些开心的道:“乔姑娘真的见过和明阳相似之人吗?”
乔婉娩道:“李公子这话是何意?”
李莲花就道:“乔姑娘有所不知,我大哥和明阳很是相像,虽然年纪差了几岁,但是我父母都说,明阳是小一号的大哥,所以才这般问。”
乔婉娩现在也回过神来,李相夷不可能再出现,而且也没听李相夷说起他有弟弟的时候,就说道:“没见过,他们该出来了,我去看看李公子所问之事,我查到就告知公子。”
乔婉娩说完就走了。
笛飞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看向李莲花说道:“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谁?还是觉得现在的自己,比不上李相夷?”
明阳直接道:“笛盟主,刚刚你推我二哥上台的事情,我还没给你算,现在又来找茬,你想要如何?”
笛飞声道:“我只是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会牵连我们的事。”
李莲花就道:“别的人和事早就和我无关,得到狮魂的消息,我们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