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接我的电话,估计也是心里有了打算。他可能也在琢磨如何应对这一切。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很为难。
咱们……得自己想办法才行,至少要让这家店继续经营下去。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俩,也是为了所有依靠这家店生活的员工。
只要店还在,就还有翻盘的机会。我们可以设法慢慢偿还债务,找到新的收入来源。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希望。
要是走到最后被强制执行,连店带房带车都被收走了,那实在太难看了。我不想走到那一步,也不想让我们的努力白费。
林幼薇再次轻声嗯了一声。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面对现实的艰难让她感到无力。她一直逃避着,不愿正视这些问题。
现在袁术把问题挑明了,她也不得不直面了。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只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解决之道。
挂断电话后,林幼薇找了地方停好车,双手微微发颤地拨通了林泰霄的电话。虽然她明白希望渺茫,但仍抱着一丝希望尝试一下。
不出所料,没有人接听。电话铃声在耳边一遍遍回响,最终变成机械的提示音。她很清楚,林泰霄对林天在网上取得的成绩心生嫉妒,经常上网关注相关信息。
皮革店出了这么大的事,林泰霄不可能不知情。他故意玩失踪,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或许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他们了。
难道回娘家这条路真的行不通吗?林幼薇咬紧牙关,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公司的固定电话号码。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十几秒后,电话终于接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小姐?我是林总的秘书。”她的语气听起来既礼貌又歉意,“公司资金出了问题,林总正在开会讨论解决办法。他暂时抽不出时间来,您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我会记录下来,之后帮您传达。或者您稍等一会儿,林总会给您回电话。”
林幼薇眼神呆滞地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色。尽管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她还是感到阵阵痛楚在麻木中慢慢扩散。心中的绝望和无助仿佛越来越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林幼薇闷闷地应了一声,眉宇间似乎笼罩着阴云。
“我们一直在跟踪这件事,新主播和水军都在拼命营造气氛,但成效……”秘书的声音低沉下去,透出一丝无奈。他站在袁术旁边,盯着那几张刚刚整理好的报告,重重地叹了口气。报告上的数据和信息令人心烦意乱,他们所做的努力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我听说上面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这类事情,打算狠狠整治非法捕捉和贩卖的问题。” 秘书补充道,试图让林幼薇和袁术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引起了高层的关注。要想彻底解决,最好的办法无疑是找到一个典型案例来曝光,作为引子开始整治行动。这样既能回应公众对公正的期待,也能起到震慑作用。毕竟,对于这种问题,公众的呼声非常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行动来平息大家的情绪。
袁术挠了挠脑袋,一脸茫然。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那个被拎出来的典型。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商业纠纷,如今却演变成为如此大的风波。“最开始惹事的那两个人查得怎么样了?”袁术问道,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以便更好地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查过了,男方是个暴发户,女方的家庭条件还算不错,但她花钱如流水。两人结婚不久,在金钱问题上产生了一些争执。”秘书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中透出无奈,“之后那位夫人就用她老公的卡在这里多次进行高额消费。”显然,这位女士的挥霍无度是导致夫妻关系紧张的一个重要因素。
随后,皮草出现了质量问题,矛盾一下子爆发了。这对夫妇在家里大吵一架,甚至闹到了店里,坚持要退货。他们情绪激动,要求也极其强烈,仿佛要把内心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林幼薇让人仔细调查了这对夫妻的背景,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账户检查也没有发现可疑的资金流动。每一步看似都是巧合,偏偏这些偶然因素叠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大麻烦,这让林幼薇感到格外头疼。
“就这样吧。” 袁术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他已经听够了,想要立即采取行动。尽管如此,他也明白事情并不简单。他以前一直被人保护得很好,也没机会积攒太多有用的人脉资源。说到谁能帮自己解决这个难题,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
一个小时后,袁术静静地坐在袁明的办公室里,目光如炬地盯着对面的人。只见对方不慌不忙地开始泡茶,袅袅升起的水汽似乎也在暗示这场对话不会轻易结束。
“哥,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袁术语气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当然。”袁明简短有力地回应道,随即伸手轻轻拿起了旁边的冰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无声地控诉着刚刚的冲突,空气中的压抑气息愈发凝重。
“你媳妇特意跑过来给了我一耳光,现在我的脸还疼着呢。这件事你得给我个说法。”袁明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语气中的不满难以掩饰。对于这件事的发生,他显然认为应当由袁术负责。
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力度比刚才更重了一些。尽管没有大声反驳或解释,但从细微的动作可以看出袁术内心的波动。他对眼前这位哥哥了如指掌,知道一旦对方打定了主意,那便如同顽石一般坚不可摧。
“要是你生气的话,也可以直接在我脸上扇回去。”面对对方充满挑衅的眼神,袁术的话语依旧平静而坚定,“顺便也把之前你故意陷害我们的事情算清楚。”
这句话犹如投掷到平静湖面的石头,在两兄弟之间激起层层波澜。袁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轻蔑。“是吗?我觉得这根本没有必要。要想公平公正地解决问题,至少我们得先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什么时候一个私生子也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了?”话里行间充满了讥讽与不屑,透露出对弟弟身份地位深深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