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伯特目视前方,脸上带笑,声音莫名有些小骄傲:“带你去你的新房间,不是老嫌弃休息室太冰冷难看吗?给你准备了新的房间,去看看。”
聂桑桑不高兴的撇着嘴:“你准备的?”
兰伯特挑眉:“当然,里面的每一个摆件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聂桑桑故意作恶:“老男人的审美,能好到哪里去?”
兰伯特虽然心里承受能力很强,但天天被聂桑桑叫老男人,也是有些受不了。他一只手掌下移,在聂桑桑的屁股上重重一捏,恶狠狠地说:“你再叫我老男人,我就让你知道厉害。我问过维尔了,你肚子里的幼崽已经稳定,你要是不怕被我做哭,就继续挑衅!”
说完,手指摸向聂桑桑的大腿根处,在最软的那块位置不轻不重的一戳。
聂桑桑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兰伯特的怀里缩。兰伯特顺势把她抱得更紧,垂眸邪恶的看着她笑。
聂桑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听过这么直白的话,受到过这么直白的挑弄,当即脸红到了耳根。却还要不服气的骂:“不要脸!”
骂完,就老老实实的闭了嘴,咬着唇满脸不服气。
兰伯特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心里痒得厉害。聂桑桑的脾气依旧很差,但在他眼里,已经比从前软了几分。
这样的微小胜利让他兴奋不已,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聂桑桑彻底臣服了。
新房间很大,面积抵得上普通人家的一整套房子。里面应有尽有,阳台边还有个泳池。只不过被玻璃拦下来了。
“怎么样?”兰伯特站在门口,等聂桑桑把房间看完,邀功似的问:“喜不喜欢?”
聂桑桑看着房顶的几个摄像头,浅淡的勾了勾嘴角:“不怎么样,和休息室也没有多少差别,反正都是牢笼,都要被人监视。”
兰伯特无奈的耸了耸肩,走到聂桑桑身后将她拥进怀里:“桑桑,你是胎生雌性,你的每一项身体数据对我们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宝物,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聂桑桑不理解,并且不尊重。
“哦。”她只说了一个字,就推开了兰伯特,自顾自的躺上了柔软舒适的大床。
“我累了,睡了,你走吧。”
兰伯特迈开大长腿来到床边:“需不需要我陪你?”
聂桑桑:“不需要,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门口给我看门。”
她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可说起狠话,却十分伤人。
兰伯特咬着牙,忍无可忍的在聂桑桑屁股上打了一下:“臭脾气的小兔子,你迟早要在我身下求饶!”
聂桑桑装作没听见,闭上眼睛睡觉。
兰伯特看着她乖巧的睡颜,咬牙切齿半晌,又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搬去新房间住之后,聂桑桑的日子舒服了很多,但她脾气还是很臭。
维尔每天都来陪她,除了抽取研究数据,就陪着她四处逛逛,吃点美味的食物。
林瑾还是很忙,自从兰伯特出现,他就忙得整日不见人影。聂桑桑后面只见过他两次,还都是在晚上。林瑾不知道怎么翻进她的房间里,掐着她的脖子跟疯狗一样的啃吻。
吻完就跑。
聂桑桑直觉他在憋事,每次想问都来不及问。
兰伯特也经常来,但次次都会被聂桑桑气走。
热季已过,达普拉星球慢慢进入了雨季。第一场大雨下来的那一晚,雷声轰鸣,闪电不断。
聂桑桑小的时候,曾在农村的柴房里被关了一晚。那一晚也是这样的电闪雷鸣,只有十岁的聂桑桑被吓得一晚上不敢闭眼。自此以后,就十分害怕打雷闪电。
她知道雌性研究中心很安全,可听着耳边的雷电声,她依旧怕得浑身发抖。
她用被子死死的捂住脑袋,企图减弱耳边的声音。可是减不掉,她还是能够听见。
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晚上,那个无助孤独、又充满疼痛的晚上。
回忆像是噩梦一般,不管不顾的向她袭来,把她笼罩、吞噬。
直到兰伯特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桑桑。”
聂桑桑浑身一抖,堪称慌乱的从床上坐起来,回过头。兰伯特穿着睡衣,定定的站在门口。
这个平日里惹人厌烦的老男人,此刻却像救命稻草一样的出现。他高大的身躯立在不远处,只是看着就让聂桑桑安心。
“兰伯特……”聂桑桑颤着声音开口。
兰伯特原地不动,低沉的嗓音像是一种蛊惑:“桑桑,你需要我吗?”
聂桑桑下意识的点头。
兰伯特轻轻一笑:“那就开口求我。说兰伯特,我需要你,我需要你陪在我身边,需要你拥抱我、亲吻我。”
开口求他……
听到这几个字的瞬间,聂桑桑清醒了大半。这个老男人看似是来帮她的,实际是在借着这个机会驯服她。
想要她求他,做梦!
她眼眸微眯,嘴唇紧抿,尽管害怕得脸色苍白,也不开口说一个字。
她倔强的眼神直直与兰伯特对视,片刻后,猛然收回,重新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闷雷在雌性研究中心上空滚过,闪电错落亮起,惨白的光一阵一阵的照亮房间。
聂桑桑单薄的身体缩在被子里,肉眼可见的发着抖。
她怕得厉害,却是死活不肯开口服软。
兰伯特在昏暗之中看着她,呼吸渐渐收紧。这个小雌性,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韧,
他沉默的站在原地,不离开,也不靠近,像是在和聂桑桑坐着无声的对峙。
最后,他输了。
他抬脚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从身后把聂桑桑搂进怀里。
他没有说话,只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聂桑桑知道,他开始认输了。
聂桑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属于胜利者的微笑。然后翻过身,像是小猫一样蹭进了兰伯特的怀里。
还用双手轻轻环住兰伯特的腰。
兰伯特身体一僵,随即骤然滚烫起来。
聂桑桑的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就是某种无声的邀请,他右手一动,捏住聂桑桑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俯身印下一个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