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朝着七宝玲珑塔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此时不仅第五层,就连第六层都已经亮起了火光,应该是有人已经上去了。
“石兄啊。。。你果然天赋异禀,不服不行。”
石小堂挠了挠头,一阵不明所以道:“方兄谬赞了,看几位神色,是不是这画卷真的有问题啊?”
“石兄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方平几人一阵惊讶,跟他攀谈了几句才知道,石小堂并不知道这塔的诡异,他是晚上来换班其他的捕快,去塔里转了一圈儿,然后就把这画给顺出来了。
等他们将这两天的事情跟他一讲,把石小堂吓得浑身一哆嗦,伸手就把那画卷塞给了方平。
“这。。。这么一说,这画可能又是个邪物啊,我不要了,哎呀,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手呢。”
看着他在那里不停地左手打右手,苏小夔一阵好奇,石小堂便把先前那古琴和笛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他说完,除了方平,其他人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卫修也竖着耳朵,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立刻喜滋滋的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石小堂的肩膀。
“石小堂是吧,可愿加入我锦衣卫?”
石小堂讷讷道:“那个,卫大人,小人武功低微,恐怕不能胜任。”
“无妨,可暂且给你弄个虚职,银钱照领,捕快的职位也一并担着就是,我锦衣卫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哈哈哈。。。”
“哈哈哈。。。”石小堂面色发苦,可面对卫修,也不敢一直拒绝,只能陪着一起笑。
苏小夔翻了个白眼,道:“老大,快把这破画打开瞧瞧,看里头到底有什么,为何能引起人的幻觉?”
方平也很是好奇,小心翼翼的打开画卷一瞧,里头画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站在一棵松树下,望着远处的群山,也看不出有什么稀奇的。
“什么嘛,我看着也就平平无奇。”苏小夔一阵失望。
刘君房也点评道:“画技只能算中等,也谈不上妙手。”
众人都看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怕它再惹出什么幺蛾子,本想烧了,可又怕宝塔的后几层可能用的上,便先交给了卫修保管,让他找个铁盒子之类的先锁起来再说。
此时,一个锦衣卫跑了过来,对着卫修道:“大人,第六层已经有人上去了。”
卫修点了点头:“第六层有什么?”
“是个机关木人,面前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是一些竹简,好似是要人在上头写一些什么才能过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等稍后就过去看看。”
“是。”
卫修转头看向众人道:“各位,随我过去看看吧?”
方平几人都点头同意,石小堂得知了宝塔的诡异,却是说什么也不去了,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众人也没有强迫他,一起重新进到了宝塔之中。
刚上到第五层,他们就看到两个江湖人在互相扇巴掌,周围还有几个人在看热闹。
问了一嘴缘由之后,一个江湖人笑道:“先前这里不是有鬼打墙么,那边儿穿蓝衣服的本来看到了一堆美女,刚要亲两口,鬼打墙就消失了,一口亲在了那穿青衣服的脸上,然后就打起来了。”
“你们也不拦着点儿么?”
“非亲非故的,拦着作甚,这多好看啊?”
“呃。。。说的有理。”
几人都有些无语,也懒得搭理他们,一行人上到了六层处。
这里的陈设,果然如先前那锦衣卫所描述的一般,除了中间的木人和桌子,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此时一个人拿着根毛笔,在一块竹简上写了什么,然后放到了木人的前方。
那木人的脑袋嘎吱吱一阵作响,低头‘看’了两眼,随即一抬头,口中喷出一口气来,将那写字的人喷个了跟头。
那人爬起身来,也没多生气,反而挠了挠头,嘀咕道:“这他奶奶的,老子的小篆写的不错啊,你这破木头怎的还不识货呢。。。”
方平几人一阵纳闷,见桌子上还立着一个牌子,上头也是小篆书写的文字。
刘君房翻译道:“这一关比的是书法,但也没说具体要写什么。”
众人一听,都感觉有些难办。
唐七一伸手,将刚才那人写的竹简拿了起来:“十八摸。。。这位仁兄识得小篆,竟然用来写这个,佩服佩服。”
那人面色一红:“苏州的花船太多,天天有人唱这个,我便记住了,呸,风化堕落如此,也没人管管,都怪官府不作为,不干我的事情。。。”
几人更无语了,方平看向刘君房和苏小夔道:“两位可是青阳书院出来的,试试吧。”
苏小夔晃了晃脑袋:“别看我,我只会认字,写的可不算多漂亮。”
刘君房耸了耸肩膀,也找了块竹简,提笔在上头写写画画起来。
他一边儿写,还一边儿念叨:“。。。后人哀之而不鉴之,
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正当他写的起劲的时候,那木人也已经‘看’到了他写的东西,脑袋快速的晃了几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幸亏刘君房躲得快,不然就被扇了个结实,随即那木人一扬手,刘君房手里的竹简就飞了过去,那木人伸手一抹,竹简上的字迹便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刘某自问写的还不错啊。。。”
看着他在那里一阵纳闷,方平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刘兄,不要写那人的坏话,这当着人家的面呢,打脸不好。。。”
这木人可是始皇帝命人造的,你当着人家的面写过秦论,这不啪啪打人脸么。
“啊。。。方兄说的是,刘某知错了,我再写一个。。。”
可当刘君房再去拿竹简的时候,却被那木人给拦了下来,他怕把这机关弄坏了,也不敢用强,一时之间就僵住了。
几人一阵无语,他们之中,可能也就刘君房既能认识小篆,又能写的不错了,没想到还丢了写字的资格。
唐七捂着嘴笑道:“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请人吧,咱们再加上外头那群人,都是舞枪弄棒的粗人,能有几个书法写的好的,”方平摸了摸下巴,“不过这里可是苏州地界,那边天天文会不断,随便找几个过来试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