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欲言又止,张父说道:“文东,我们还有一点事情找你商量。”
张文东说道:“行吧!回去再说。”
说完带两人回到铺子二楼。张文东喝茶不说话,张父说道:“文东,这个铺子是你的吗?”
张文东回道:“不是,租的。”
张父说道:“楼下那家店是你的吗?”
张文东回道:“跟我朋友一起干的,他是大老板。”
张父说道:“是这样的,你大哥毕业工作了,他谈了个大学对象,买了房才能结婚,还差点钱,你看能不能给我们点。”
张文东回道:“不能,如果你们来找我只是要钱的话,就可以回去了,你们的恩情我已经还过了,能请你们吃顿饭,也是看在我还叫你们爸妈的份上,别把最后这一丝情份搞没了。”
张父不说话了。
张母想了想说道:“文东,钱算我们跟你借的,行吗?”
张文东回道:“不借,只要跟钱有关都不行。”
张母欲言又止,张文东把茶干了就起身,表示得回家了,张父张母跟着一起下了楼,张文东把两人送到街上,骑着自行车就回家了。
张文东回到家里,就开始打拳,他对父母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也不缺爱,所以事情过了就过了,根本不挂心上!
张父张母此时还在费劲周折找回去的路,两人除了在工地干活,就是在工地休息,平时基本不出来,找着找着,最后迷路了…
没办法,张父忍痛叫了个三轮车,才回到工地。两人进了一个几平米的木板房,房里放了一张板子床,就放不下其他东西了。
这木板房还是工地为了照顾来打工夫妻,才搞出来的,而且这木板房一点都不膈音,说话得跟蚊子声音差不多大,才不会被别人听到。
两人简单擦了擦身子,就上床了,张母在张父耳边说道:“建党,我感觉我们真的做错了!现在该怎么办?”
张父没有出声,有点麻木的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忽然猛的一拍大腿,才回道:“亏大发了,钱没要到,还让文北那小子跑了!以后怕是再难见到他了。”
张母回道:“确实亏惨了,你下午有没有仔细看文北穿的衣服和鞋子?一看就不是便宜货,他在外边估计也挣到钱了。”
张父回道:“看到了,但是他那副死样子,想从他身上拿钱怕是不可能了。我现在是真后悔了,三个儿子选了文西,没有文西的帮衬,他们一样过得好,尤其是文东,租这么大一栋房子做生意,估计钱真不少挣!”
张母也跟着表示认同,说道:“我们该怎么办?”
张父想了想,回道:“我觉得文东跟我们还是有感情的,今晚给我们点了这么多菜,我们好些年没有吃过这么大的餐了!”
“现在我们也在沪上打工,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帮帮他的忙,要是他愿意再接受我们,我们干脆把挣的钱全都给他,再给他找个媳妇,以后我们就跟着他过活了吧!”
张母想了想回道:“主意是很好,但是文东已经跟我们断亲了,要想让他重新接受我们,怕是难得很,而且钱都给文东,文西怎么办?”
张父想了好一会儿,面目狰狞的回道:“文你吗的西,劳资越想越气,他从小到大,我们挣的钱全花他身上了,以前还在挣工分的时候,劳资跟着生产队出去揽活,愣着一分钱舍不得花,全给他用了。”
“我们来沪上多久了?他除了写信来要钱,有没有问过我们两口子过得怎么样?文东这么多年没见过我们,一眼就看出我们老了不少,还带我们吃大餐,这一比下来,我觉得当年他走的时候,跟我们说的话真他娘的有道理。”
张母愣住了一会儿,回道:“建党,你还真是细心,我都没想这么多!但是文西花了我们这么多钱,就这样放弃会不会太可惜了?”
“而且文东不一定会接受我们,到时候我们把文西放弃了,文东不接受我们,文北直接没了影,咱们会不会落得没一个儿子养老的下场?”
张父愣了一会儿,回道:“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难办了!但是文西要钱太凶了,少汇一点就立马写信过来要钱,而且想要把文东认回来,我觉得至少得把他的两千块钱还了吧!不然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怎么可能会接受我们?”
张母回道:“现在我们手里就一百多块钱,要存够两千块钱不知道得等啥时候去了,要不我们给文西少汇一点钱,然后多去看看文东,多帮他干活,要是他肯接受我们,到时候直接不管文西了!”
张父觉得这话还挺有道理,回道:“就按你说的办,我在工地当木工挣的钱多,你挣的钱少,你经常请半天假多去看看文东,时间越长,他接受我们的机会越大!”
张母回道:“行,建党,忙活完这个月,我就不干那么多活了。”
张父回道:“行,把。。。
张父的话还没说完,身旁的隔板就被敲了几声,隔壁有人说道:“不早了,明天还得干活呢!你们不睡不要打扰我们睡觉。”
张父回道:“抱歉,抱歉,我们不说话了。”
说完张父张母也就不说话了,躺着想了会儿事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文东吃了早饭就去拳馆学拳了,仔细看黄师傅打完一套铁线拳,等黄师傅休息好,就开始打拳。
黄师傅在一旁指点了一会儿,又教了他一式新招,“迫桥”!腰马一挺而上,全身振起,由抵压半四平大马转回二字拑阳马,双手沉肘,上至胸前,成迫桥式随手动作,口发出“喂”一声。。。
黄师傅教了张文东半小时,就招手让黄大伟教,张文东又练习了一个多小时,进屋找黄师傅指点,屋里黄师傅正熬着药,张文东闻了闻,中药!
黄师傅看张文东进来了,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这药猛火还要两分钟,调成小火就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