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柔和的日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修炼了一夜的曲清言,从空间中现身而出。
行至前厅,便有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至身前,“少主,曲芯竹已然前往皇宫。”
曲清言听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轻声吩咐道:“继续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情况即刻来报。”
昨日她成功阻碍曲芯竹的支线任务,此刻怕是狗系统已宣布她任务的失败,正面临系统惩罚。
不过,她有气运做底牌,可以拿其抵债,而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消耗了全部气运的女主,便会是她的刀下鱼肉。
暗卫得令,应了一声,身形再度隐没于暗处。
曲清言在大理寺中忙碌了整整一天,大理寺内事务繁杂,卷宗堆积如山,她埋首其中,逐一审阅、分析,待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日头已然西斜,傍晚的余晖洒落在大理寺的飞檐斗拱之上,泛起一片暖金色的光。
她收拾停当,正欲抬脚归家,身后突然传来司马铮的呼喊声。
“言清,且留步。”司马铮几步赶上前,目光中满是欣赏与期许,诚恳地说道,“这些时日与你共事,本官切实感受到你才情非凡,见识卓越,远超常人。不知你可有意愿参加今年的科考?”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你身为丞相府的门客,往后若想谋个一官半职,的确不过是丞相一句话的事儿。但如此一来,难免会落人口实,遭人非议,于你名声不利。倒不如凭真才实学,光明正大地博取功名。”
司马铮这番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地为曲清言着想。
曲清言脚步一顿,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倘若所料不错,过不了多久,曲芯竹定会女扮男装混入考场,妄图在科考中崭露头角。既然如此,那她便再度出手,抢先截胡。
念及此处,她抬起头,神色坚定地回应道:“多谢司马大人的好意,在下定会参加今年的科考。”
司马铮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开怀大笑道:“如此甚好!本官实在不忍心看你这般出众的人才被埋没,更不愿见你遭受百姓无端的误解。有你参加,此番科考必定精彩纷呈!”
言语间,满是对曲清言的信心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她在考场上意气风发、金榜题名的模样。
“借司马大人吉言。”曲清言拱手告辞。
……
此刻的皇宫外,曲芯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宫门前踱来踱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微光。她冲着守门的侍卫高声叫嚷道:“你们到底有没有长耳朵?我都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是离王侧妃,赶紧放我进去!要是耽误了我给太后娘娘医治头疾,等太后娘娘身体康复,知晓你们今日的行径,定让她下令将你们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拖出去杖杀!”
守门的侍卫们仿若未闻,个个目不斜视,挺直脊背,坚守岗位,愣是一步都不让曲芯竹靠近宫门。
曲芯竹抬头望向渐渐西沉的太阳,暮色愈发浓重,心中愈发焦躁难安,“小幺儿,你快帮本主人想想办法,马上今天就过去了,本主人要是完不成支线任务,可就要面临系统惩罚了。”
【主人,别担心,您反正有那么多气运,到时候实在没办法,就拿气运相抵就是了。】小幺儿蛊惑出声。
曲芯竹却学聪明了,“不成,那些气运,我另有大用,可不能浪费在任务上面。”
【那人家就没有办法了。】小幺儿摊了摊手,状似无奈。
曲芯竹不死心,见那些守门的侍卫行不通,便准备另想办法,正好看到出宫采买的宫女正朝宫门赶来,她立马迎了上去,“我是离王侧妃,你们帮我进宫通禀一下太后娘娘,就说我可以医治她的头疾。只要你们帮了我这个忙,以后好处绝对不会少了你们。”
那几个宫女听到这话,却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竟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哪里来的疯婆子,来我们这里胡言乱语,竟然说要为太后娘娘医治头疾?”
“可不是,谁不知道太后娘娘的头疾昨日已经被丞相府的门客医治好了,她又来凑什么热闹。”
“看她长得一脸狐媚子模样,莫非真是离王娶得那个外室女,我可是听说离王府的宴席上,她不知羞耻的勾搭了很多世家子弟,引得一阵骚乱……”
曲芯竹听着她们这番冷嘲热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啪”的一声,狠狠扇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宫女一巴掌,嘴里怒吼道:“你们这些下贱胚子,竟敢如此羞辱本王妃!”
那宫女被打得捂脸尖叫,欲要还击,却被同伴给拉住了。
同伴对其耳语一番,几人便愤恨的瞪了她一眼,向着宫门口而去。
曲芯竹揉了揉扇痛的手,见实在入不了宫,只能打道回府。
刚刚走到离王府门口,还没来得及抬脚跨进门槛,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地由远及近。紧接着,一声高喊划破长空:“离王接旨!”
门房一听,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一溜烟儿地跑进门内去通报墨离。
不多时,墨离衣衫略显凌乱,急匆匆地大步跑了出来,神色慌张又恭敬,二话不说,“扑通”一声直直地跪下。
那传旨的太监目光冷峻,不悦地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曲芯竹,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离王侧妃这是对太后娘娘有什么不满吗?”
墨离闻声,侧头一看,这才瞧见曲芯竹正一脸懵懂地傻站在那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猛地一拉,将毫无防备的曲芯竹拽倒在地。
曲芯竹却不在意,听到太后娘娘几个字,顿时高兴不已,以为是太后宣召她进宫为其诊治。
却不想,还没等她从喜悦中回过味儿来,紧接着听到太监后面的话,顿时如遭雷击,身体一软,差点直接晕厥过去。
只见那太监清了清嗓子,拉长音调宣读完旨意,末了还冷冷一笑,嘲讽道:“离王,您这治家不严啊,瞧瞧,都闹出多大动静了。宫门口大声喧哗,按大了说,是对宫内的主子们不敬,太后娘娘仁善,特意派了几个嬷嬷来好好调教调教侧妃娘娘,您二位,还不赶紧领旨谢恩。”
墨离黑着脸,咬着牙接了旨,待送走传旨太监后,回转身,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身旁曲芯竹那娇艳欲滴的脸蛋上,将她再次扇倒在地,怒喝道:“无知蠢妇,你是要害死本王啊!”
“离,我不是……”曲芯竹泪流满面,想要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
墨离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大声唤人,“来人,从今日起将侧妃禁足在院中,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放她出来!”
话落,头也不回,气冲冲的大步离去。
曲芯竹则在众人的拉扯下,挣扎着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