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没想到自己能从这群小家伙的嘴里听到这么耸人听闻的话。
“你们竟然还敢吞噬别人的神魂,莫非你们修炼的是邪术?你们是邪修?”
司迩冷笑:“要论邪,我们又怎比得上前辈?”
司迩觉得剑痴执念太过,反而有些邪性了。
但那道白影直接忽略了他后面的话,只想着他们能够吞噬别人的神魂,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竟敢吞噬他人神魂,你们是邪修!”
白影还在重复之前的话,他说着说着,似乎把自己说服了。
“你们是邪修,邪修都该死!你们都去死吧!”
白影身上逐渐散发出了戾气,声音越来越暴躁,面色越来越狰狞。
“去死吧!”
他手中忽然浮现了一道剑影,剑影一挥,一道凛冽剑气就朝着司迩袭来。
“这剑气有点补。”
竹竹眼睛一亮,就扑过去将那道剑气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白影并没有多少理智,他没有注意到竹竹的动作,只一味地挥动着手中的剑影,一道道凛然剑气从剑影而出,全部朝着司迩打来。
那些剑气每一道都比之前更强大,也就意味着比之前更补,竹竹和照照全都吞得很开心。
看它们俩吃得这样开心,司迩忽然觉得这道白影也是好东西啊!
只要他能源源不断地利用那道剑影发动剑气,竹竹和照照就有吃不完的口粮了啊!
“话说剑也有鬼魂?跟着他一起死了?所以他死了还能使用剑影?”
“那剑魂生前是剑灵吗?”
瓜瓜摇头:“那倒不是,他死时手里握着的是斩神剑,斩神剑是外来战神的本命剑,就算有剑灵,也不能被他驱使啊。”
“只是这家伙对剑的执念太深,他在剑道上的造诣也特别高。”
“迩迩应该听说过某个剑道境界吧?那就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剑痴的残魂现在就处于这个境界,虽然他手里没剑,但是他心里有啊,然后莫名就出现了一道独属于他的剑意。”
司迩感慨:“不愧是一心追求剑道的偏执人,这境界确实不是一般的高,只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他有这样的造诣,但凡干点人事,早就能成仙了吧?”
可这家伙不干人事啊!
不管是劈裂大陆还是驱逐宗门都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尤其是反过来把宗门驱逐出宗门原本的地盘,司迩都不知道对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人家宗门一开始就叫刀剑门,自然刀剑并存,他怎么能因为里面有刀修就不要整个宗门了?
有本事当时就嫌弃刀修别进那个宗门啊!
等宗门将他培养出来了,他就嫌弃宗门不纯粹了,还把宗门赶出去了,这不就是过河拆桥吗?
感觉这家伙不止拆了桥,还把河道加宽加深了,多不是东西啊。
想到这里,司迩又觉得这白影不能留了。毕竟对方生前都不干人事,死后更不可能当个好鬼了。
虽然少了一个剑气输出器很可惜,但也不能为了多省几顿口粮就把这样一个危险分子放在身边。
感知到司迩的想法,瓜瓜就朝一旁喊道:“竹竹,照照。你们趁着那家伙发疯多吃点啊!”
“一会儿那道残魂要是不再喂你们剑气了,你们就把他的残魂打散吧。”
“这家伙怨气太重,你们要是把他吞噬了,只怕也会受到影响,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了。”
照照觉得没什么问题,本来它也不喜欢吞噬别人的神魂,除非对方想要夺舍它。
但正常情况下,也没人会夺舍一面镜子啊。
竹竹也老实地点点头,它最喜欢的还是灵气,可是吞噬别人的残魂又不能转化成灵气,只能转化成灵魂力。
虽然灵魂力也很重要,但是灵魂力不能让它吃饱啊!
那道白影还挺能疯的,等御北玄将隔壁的战神领域打碎之后,那道白影还在发疯。
等吞吞把战神残魂吞掉了,那道白影依然在发疯。
战神残魂没了,司迩所在的空间领域自然就碎了,御北玄看着一直挥剑的白影十分不解。
“那道白影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剑痴吧?他魂那么好的?居然一直给竹竹和照照喂剑气?”
司迩摇头:“要说多好也没有,但是他好容易疯,一疯就要到处砍人。”
“感觉他这个机制是,只要没有砍死人,他就会一直砍一直砍。”
“但是挥霍剑气砍人好像挺伤残魂的,你看他的剑气始终凌厉,魂影却越来越淡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把自己挥没了。”
御北玄摩挲着下巴笑道:“他要是真把自己挥没了也挺好了,我们不仅不用动手了,还能白嫖很多剑气。”
“我也是这样想的。”司迩笑着点点头,又问道,“你那边还好吗?刚刚有没有发生什么棘手的事?”
御北玄摇头:“也还好,没什么棘手的 ,对方虽然是神明残魂,但真的太弱太弱了。”
“我刚刚接收到那道残魂的部分记忆,原来他当年大战失败后就只剩一缕附在斩神剑上的残魂还活着。”
“最初,斩神剑是被帝家人捡到的。”
“帝家祖上没有现在这么乱来,捡到斩神剑的帝家老祖知道这把剑当初斩的是他们沧兽大陆的四位神明,就想将剑毁了。”
“但那个时候斩神剑还残存着不少力量,帝家老祖根本无法毁坏,便只好将其封印。”
“那位帝家老祖还在封印之地留下了手札,上面记录着当年神明之战的惨烈,让帝家后人将封印之地列为看护重地,绝不能让斩神剑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御北玄说到这里有些唏嘘:“当年那位帝家老祖大概也没想到,他们家后面出的全是不孝子孙。”
“不仅将斩神剑解封了,还让人提着斩神剑去砍大陆了。”
御北玄代入了一下自己:“我要是那位老祖,泉下有知肯定会诈尸出来清理门户的。”
小黑虎挠了挠头:“但是时隔好几万年,那位帝家老祖肯定连骨头都不剩了吧?这还怎么诈尸吧?”
御北玄无语地看了它一眼:“这是重点吗?你着重思考的居然是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