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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尽快去逍遥楼。

救出管白竹。

那种污浊之地,一个姑娘家,想要生存,后果可以预料,看看眼前这些姑娘,如同牲畜般任意交易,却是仿佛如释重负,那逍遥楼内的姑娘…究竟会怎样,其实陈渊心知肚明。

白白污了清白。

一个孩子。

如何承受的住。

“她们…本道爷全要了!”

陈渊高高跃起,从人群中重重落在逍遥楼姑娘们面前,道袍挥动,数十个围观之人的衣袍卷起,纷纷落在姑娘们身上,煌灭剑连带剑鞘,重重落地,一股狂风,疯狂肆虐,吹得众人东倒西歪!

“谁反对!?”

厉喝一声,舌绽春雷。

滚滚肆虐,众人肝胆俱裂。

心神惊惧,眼神中带着浓浓惧意,一句硬气话都不敢说出口,屁滚尿流的逃窜开来,眨眼间,只剩下那抽鞭子的络腮胡大汉。

“这位道爷…您可是坏了规矩!”

络腮胡大汉双腿打颤,但一想到背后撑腰的东家,这要是砸了逍遥楼的牌子,他根本交代不了!

“嘭!”

毫无征兆,一巴掌。

狠狠抽在络腮胡脸上。

如同炮弹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角落墙上,砸出深坑,整个身体骨骼断裂,溅起阵阵烟尘。

“说了我全要…你是耳朵聋了吗?”

陈渊冷漠道。

躲在四处的众人,浑身发寒。

好凶狠霸道的道士。

而且厉害的很嘞!

一巴掌竟然让逍遥楼的打手毫无还手之力,像是鸡崽子一般抽飞出去,撞在墙上不省人事。

“道士要倒霉了啊。”

百姓们暗暗想到。

逍遥楼。

能够在逍遥镇盘踞多年。

背后的东家…可不是一般人。

一个道士就算再狠。

能狠过逍遥楼这样的庞然大物吗?

显然不可能。

道士现在霸道,有他倒霉的时候。

转身对着姑娘们,陈渊凝声道,“麻烦带我去逍遥楼。”

姑娘们吓坏了。

不敢拒绝。

便带着陈渊,往逍遥楼而去。

“他真敢去逍遥楼啊!”

“这不是去找死嘛!”

“走…跟上看看去!”

众人好奇不已,纷纷跟上。

……

逍遥楼。

身上裹着衣袍的姑娘们瑟瑟发抖,脚步踉跄,低着头,极不情愿的带着道士来到逍遥楼,时不时抬头,怨毒的瞥一眼道士,心中升起阵阵凄凉。

就快脱离苦海了。

可该死的道士。

为什么偏偏又带她们来这个地狱!

她们指向活命。

到底犯了什么罪!

陈渊凝眉不语。

他完全可以放掉这群苦命的女人,可从逍遥楼出来,身子不干净的女子们,现在放走…她们又能去哪儿?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逍遥楼不倒。

不止这些女人,还会有更多。

苦命的女人命运…永远不会结束!

“道爷,您就放我们走吧!”女人们相互搀扶,眼瞅着就要走到逍遥楼门口,齐齐跪倒一片,拼命的磕头,脑袋都磕出血来。

陈渊脚下猛地一踏。

汹涌气势席卷而去。

震慑的众女子心神震颤,不敢乱动。

陈渊凝神,“起来,不准跪。”

女子们一惊,慌乱中搀扶着站起身来,泪水噙着泪,默默的抽泣,拿不准这位道爷究竟要让她们做些什么。

“管白竹,认识吗?”

“认识!认识!”

众女子连连点头。

“说。”

陈渊带着一群女子,朝着逍遥楼而去,整个逍遥楼在外足有三层楼那般高耸,雕梁画栋,迈步走进逍遥楼内,映入眼帘的,便是空旷宽大的正厅。

大厅四周,摆放屏风。

中央。

挂满了各色的丝绸布条。

好似杨柳枝般垂下,轻轻摇曳。

颇具朦胧之感。

正中央,则是一张硕大的木质高台,高台偏侧,则是摆放着古朴乐器,可以预想,一到了晚上…这里究竟是何等热闹景象啊。

“你是何人?”

四周,二楼雅座上。

一道身穿华贵服饰,脸上涂抹白腻脂粉,耳边别着一朵花,右手轻摇美人折扇的阴柔男子,左手掐住兰花指,转着身子,衣裙翻飞,阴恻恻的开口。

陈渊蹙眉,只觉阵阵恶寒。

陈渊大喇喇一屁股坐在大厅躺椅上,手掌一翻,煌灭剑重重插在木质地板上,顿时毁灭煞气席卷逍遥楼,狂风肆虐,桌椅撕裂,碎裂声如雷炸响。

微微凝眉,冷声反问,

“你又是何人?”

“嘻嘻~这位公子倒是有趣,你带着我逍遥楼的姑娘来逍遥楼,却不知我是何人。”娘娘腔掐着兰花指,自顾自的在楼上转着身子,翩翩起舞。

“少废话!管白竹呢?”

“哟,原来是冲着她来的呀,不过想见他,你还不够资格!”娘娘腔神色猛然一凝,眼神冷厉,袖袍一挥,二楼四周,一道道凶厉身影,齐齐围来!

“上!让这道士知道知道…逍遥楼到底谁说了算!”

阴冷声落下。

数十位壮汉手持钢刀。

从二楼跃下。

身上凶煞之气浓郁,各个杀气腾腾,钢刀闪烁幽幽寒光,围在陈渊四周,一股凝滞的杀意,直奔陈渊压来!

陈渊神色漠然。

猛然抬头。

煌灭剑拔起,并未出鞘,一股恐怖的毁灭煞气,从剑身席卷而出,一股脑好似重锤般凿在彪形大汉面门,顿时齐刷刷口喷鲜血,纷纷倒飞!

砸落一地。

各个口鼻流血。

汹涌的毁灭煞气。

比他们身上的区区煞气…

强上百倍不止!

“区区不入流的煞气,竟敢在本道爷面前放肆,滚过来回话,你们身上的兵煞之力…究竟从何而来!?”

陈渊单掌搭在剑柄,一只脚翘在躺椅上,青衣道袍猎猎作响,身后十几名女子紧紧相拥,场面颇为怪异。

“啪啪啪!”

蓦地。

鼓掌声从三楼传来。

“好生霸道的道士,你是管白竹何人,为何闯我逍遥楼,又伤我逍遥楼遁世众人?”

“遁世?”

陈渊蹙眉。

“愤世不公,遁世逍遥。”

一道穿着朴素衣袍,头发胡须乱糟糟的老者,光着脚,抱着酒壶,胡须沾满酒水,面色潮红,愤世嫉俗道,

“这世间多不公,连你一个道士…都这般咄咄逼人,呵呵~世间…何处才能逍遥啊?”

呵呵。

汩汩汩!

一大口酒灌进嘴里,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浸透衣袍。

“东家!”

众人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