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刚转到街上,小武就对陆用说道。
“大人,这些现银还是换成银票吧!最多留点碎银和铜钱留着打赏就好。”
陆用想着也对,要不然这几十斤的东西带着跑来跑去确实不方便。
小武三转两转的就带着陆用来到了一家票号。
“大人,四方票号也是明武朝鼎鼎大名的票号,只不过太平府里少一些,金陵府就多了很多。”
陆用觉得无所谓,等到他金陵的宅院弄好,还是取出来埋在家里靠谱一些,平常身上带个百八十两的银票,再带点碎银子铜钱足够。
两个人进了票号,很快就换好了银票,至于碎银和铜钱,陆用身上还是有一些的。
“大人,你的包袱小的来背吧!小的看大人这个包袱从来不离身,想来是重要物件,小的还略有武艺,应当能护得周全。”
如果是其他银子什么的,陆用根本无所谓,可是这个包袱里面的东西,陆用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哪怕是皇帝都不行。
里面东西一旦暴露,那他在这里几乎就会待不下去了。
就算能够待下去,也是苟延残喘一辈子。
陆用来到这里,从低估古人,到现在他是觉得自己智慧都不一定高过古人,可想而知,这些古代人的智慧,对他的冲击力是有多大。
“小武,这个只能我亲自背着,任何人都不行,直到有一天,我觉得小武可以背了,我必将这第一背交付与你小武。”
“大人,小的莽撞了!还请大人责罚。”
小武听完陆用的话,立马就知道他自己这次犯错了。
“责罚什么!这是我的秘密,只是我暂时不愿和任何人分享,而你小武是出于一片好心,我怎能责罚于你,我还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就这样,去宅院。”
陆用在小武面前开始渐渐用我字代替了名字和本官,也是让小武明白,两个人交浅言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大人,小的明白了。”
小武说完,朝前几步,领着陆用往宅院而去。
金陵城外四十里,合陆县一处大型宅院里面。
“我家这个侄子,怎么突然转了风向?”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子,瞪着一双豹眼问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官员。
“汉王殿下,臣也不知为何。听闻昨日陛下见过赵临江以后就突然收了手,今日朝廷就下了旨意,对所有藩王实行了改催为抚,改抚为和,改和为赏之策。”
“而且擢升了赵临江进了都察院任左副都御史。”
豹眼男子一只手拿下茶杯盖,一边敲着,一边眼珠乱转起来。
“昨日朝中有无公文奏章留中?”
“回汉王,前日,昨日,今日都无公文奏章留中。小的派人去打探了一下,可是那些公公嘴巴很紧,一点有用的没吐,赵临江昨日在皇宫外侯着,还是张友泉张大人看到的,正好张大人前往通政司看到李带班前去接迎赵临江,如若不是张大人看见,恐陛下昨日和今日所作所为小的都没办法弄清。”
“皇宫之中还是亲信少了一些,何为坤,这方面你要加强一些,本王那个侄子策略一变,本王原先定下来的策略也要为之改变,本王不能从顶梁变成了出头椽子。明日你让贺知杰与佟寿云来见本王,就说本王有事要吩咐。”
“臣遵王命。那臣先告退!”
豹眼男子挥了挥手,跪在地上的男子起身躬身而退。
男子走了以后,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
“汉王殿下,会不会是殿下侄子发现了什么?”
“徐振,本王那个侄子真的要是有所发现,依照他的性子,还不把本王的三弟想办法圈禁起来?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按捺住性子一点无所作为?本王一点不信。”
“那个赵临江找人靠近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只能靠近,不得使用武力,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可不是随意拿捏的,一旦出了事,都察院那些疯狗会到处咬人的,所以看看他赵临江有什么嗜好,他没有,他儿子身上找一找。”
“谨遵王命!小的立即着手去办。殿下,还有一事,小的要说一下。”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你徐振跟了本王也有十三年了,本王什么性子你徐振不知道,本王已经于你说了数次,本王是跟着大哥一起马上杀敌出身的汉王,喜欢的就是干净利落。”
“殿下,小的说的只是一件小事,小的在后宫埋下的一枚棋子,今日传信出来,内务大总管前日杖毙了丽妃的一个随从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