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墨逸,我对你没有感觉。能察觉到你的异能,那是我本来就习惯性洞察周围人的情绪变化。还有肉肉是我的乳名,是亲近之人的专属称呼。你虽然是墨希的大哥,但还请直接喊我的名字。”
云落声音有些冷,本来她还在措辞拒绝,但感受到对方言语间的奇怪,嘴巴里的话忍不住出口了。
她严正地拒绝了。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留在心里。
墨逸抚养墨希长大,虽然是兄长,但其实跟父亲的角色差不多,这话语间的拉踩和嫉妒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告诉墨希呢?
“云落雌性,麻烦您来看看这里。”工程师在远处招手。
“我先过去了。”
云落将怀里的“丧彪”平平稳稳放在石头上,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池塘。
“哈哈哈哈,憋死本大爷了,死隐,想不到你这种拐卖雌性的星盗,也会有对雌性低声下气的一天。”烟熏嗓子发出低笑声。
狸花猫躺在石头上微微一动。
“我迟早会得到她,倒是你,为什么会在她怀里?”墨逸转过身背对着云落,浑身都散发着阴寒。
“本大爷只是看兽人稀少,在这休息,她那只人工智能跟我兽形相似。话说,紫藤雌性知道你这行为吗?”闻辛解释完,严肃地反问了一句。
墨逸听见这个名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像是艺术家听见自己满意的作品。
“她是我救下来养大的,不会不理解。”
他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你在瑶光星再待一段时间,我已经找到幼崽孵化室的潜藏地,趁着能量网损坏太严重还没有修复,过几天再行动一次。”
闻辛却是不愿意了。
“别,你自己去,隐匿异能那么方便,本大爷和兄弟们以前从来不拐卖幼崽,这次要不是欠紫藤雌性人情,她说你行动不便,我根本不会帮你。”
墨逸眼眸一沉,不再说什么独自离开了。
山丘顶部,
云落摸着已经修复完好的房屋,手下的触感光滑绵延,她把眼睛凑近,睫毛都快要贴上去,还是严丝合缝。
她不由地开口惊叹,“你确定这是废墟中的材料重建的?”
老天奶,这也太神奇了,上次建房子她不在,这次切切实实观摩了一场,真真比魔术还神奇。
“是的,如今建筑用的材料都是这种再循环的,科技发展至今,建房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云落弱弱地问道:“这会不会不稳固啊。”
工程师像是听见什么惊天噩耗,连忙解释,“您就安心住,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能量网安置处都已经留下,我们的S级工程师到达之后,就可以帮您加装了。”
云落放下心来,神色变得有些犹豫。
“额,这次改造的费用大概是多少啊?”
“像星兽突袭这种突然的灾难,城市的重建资金都是由巡逻卫军、星卫军和清道者暗卫三大军队组织共同担负的,这属于他们的职责范围,您不用支付。”
云落顿时身上一轻。
腿边突然传来一阵凉意。
她低头一看,是智能管家丧彪在用脑袋蹭她的腿,只是浑身被水浸透,毛发贴在皮肉上。
“丧彪,我不是把你放石头上了吗?这是怎么搞的?”
机械声从猫身上和屋子内同时响起。
“醒来已经在池塘里面了。”
工程师担心云落将其归为房屋质量问题,见缝插针补充道:“这可能是房屋重建的过程中,智能管家刚苏醒没有处理好身体协调性,才掉进池塘的。”
云落听见解释也没有多想,将丧彪放进屋子,跟工程师一起回到星卫军基地。
家具还没有布置,等墨希回来一起看吧,现在就暂时住在星卫军基地,安全更有保障。
两人乘坐飞船离开后,
小山丘庄园外墙边,一只狸花猫瞟了一眼远去变小的飞船,尾巴竖得像天线钻进了一边的草丛。
入夜,云落独自一人在基地的房间里,正要休息。
咚咚咚——
门又响了。
“谁啊?”
云落走过去,刚打开门,闪烁的蓝光差点儿亮瞎她的眼睛。
“快来玩儿!我就说咋不见你,走走走。”
她看不清人,但却听出了声音,是西亚。
“你把这大灯棒放下去,这是干什么?我们去哪儿?”云落有些迷茫。
西亚摁下关闭键,将其向后一抛,随意地说:“这场战斗,打得如此不易,赤璃雌性提议几家共同出资,办一场庆功宴,大家一起开心开心,把阴霾一扫而尽。”
云落这时才看清西亚和她身后契约者们都是衣着清凉。
这大概类似于慰问演出?
“那你拿这大灯棒是干什么?”云落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但还是开口问道。
“当然是因为请了几个我喜欢的乐团啊。”西亚满脸兴奋,身后的契约者无奈地笑着。
我勒个痘,还真是应援棒啊。
基地外的飞船停泊港口,
各色光束横飞,霓虹闪烁下人影攒动,音乐声满天,演出已经快要开始。
兽人们不再身着作战服,各种常服风格交融,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雄性兽人们都是衣着清凉,又不失风韵,恰如其分地展示自己身材的同时又不显得暴露。
他们看见两位雌性到来,纷纷让出一条路。
云落几人从中间穿过,只觉得自己都要看花眼了。
“原来兽人们眉心的遮挡物还可以这么丰富,还以为他们都习惯用人造皮肤呢,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多好看的石头。”她在心中默默想着。
巨无霸演出台前,一众年轻雌性都坐在最佳观赏区,西亚拉着她直接走到最中间的位置坐下。
“好了,可以开始了。”西亚高声道。
炸裂的电音争先冲出,顿时点燃下方兽人们的热情。
与之相应的,是极具反差的空灵歌声,天籁之音清澈如世上最初的水源,却是透着魔力直入人心,在心中荡漾。
“竟然第一个就是止尧的乐队!”
灯光打在舞台上,画出一个圆圈。
那是一个羊毛卷的少年,像个精致的瓷娃娃,炯炯有神的眸子却是媚眼如丝,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