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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晏姝念上前迎了两步,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老侯夫人院子里的丫鬟。

她倒是没有料到来报信的会是老侯夫人身边的人。

“你莫急,先喘口气。”看着呼吸还未来得及调整,又打算开口的丫鬟,晏姝念赶忙制止,她怕这人会因为一口气喘不上来,而倒在她的面前。

丫鬟勉强调整了一下气息,还大喘着气,便急匆匆地说道:“是老夫人,是老夫人在前院晕倒了。”

“什么?”晏姝念大吃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她的人已经大步往外冲了出去。

小丫鬟又立马跟了上去,这会儿呼吸已经平稳了些,小跑着跟到晏姝念身边后,急忙道:“老夫人是气急攻心,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便倒下去了,现在前院那边乱作一团。”

“可有唤大夫?”晏姝念焦急地问了一句,恨不得脚下的步子更快一些。

由不得她不急啊,老侯夫人本就一把年纪了,若是一个不好,有个什么闪失该如何是好?

“唤了,嬷嬷安排小厮去了。”

晏姝念脚下的步子匆忙,一时不察,被脚下的石子绊倒,整个身子往地上栽去。

幸好闻晋霖紧跟在她们身后,反应迅速地往前冲了两步,伸手一捞,将人捞了回来。

帮着晏姝念稳住身子后,他冷着一张脸,说道:“你急着这一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先顾好自个儿,小心点。”

晏姝念没有管他,刚站稳,脚步继续往前,不过好歹是没有那么急切了。

一路往前,刚踏进院子,里头闹哄哄的一片。

哭泣声、争执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到底是怎么回事?”晏姝念看着现场乱糟糟的一片,眉头紧皱,声色俱厉地质问一声。

院子不小,若不是晏姝念的声音够大,他们还不一定能听到她的声音。

人都集中在最左边的厢房门前,晏姝念的声音响起,嘈杂的人群骤然安静下来。

晏姝念冷冷地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却没有走过去,而是对着先前守在院子门口的嬷嬷问道:“祖母呢?”

“老夫人在那边厢房。”嬷嬷指了指另一侧的厢房。

晏姝念将绿柳和红樱留在院子里看着那边的人后,自个儿快步往嬷嬷指的方向走去。

府上的大夫来得快,此时已经小心地在床边给老侯夫人号着脉。

晏姝念没有出声打扰,等到大夫起身后,这才问道:“大夫,老夫人情况如何?”

大夫面色平静,“老夫人气急攻心,这才晕了过去。”

闻言,晏姝念倒是舒了一口,只是气得晕了过去还好,待醒来便好了。

果然不一会儿,躺在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老侯夫人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用视线在厢房中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人后,她这才看向晏姝念:“其他人呢?”

“祖母可是要见他们?”晏姝念小心将老侯夫人扶着坐好,又端了一杯茶给她润润嗓子。

老侯夫人就着晏姝念的手喝了两口,沉声道:“去把他们都给我唤进来!”

晏姝念朝着候着丫鬟示意,见丫鬟出去了,这才对着老侯夫人劝说道:“祖母,有什么事咱好些说,可千万不能动怒了,万一伤了自个儿的身子,那多不值当?”

老侯夫人黑着一张脸,一脸深沉,却并没有接晏姝念的话。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门口传来,进来的是二房的一家三口并着沈初曼一道。

“嘭!”的一声,晏姝念的注意力还在刚进门的几人身上,老侯夫人已经伸手拿过她放在床边小塌上的茶盅,对着他们砸了过去。

晏姝念赶忙回过头去,果然老侯夫人的胸腔上下起伏得厉害,呼吸急促,脸色更是铁青一片。

她可真怕这老太太又倒下去,连忙走至她的身后,一边扶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一边劝解道:“祖母,咱有话好好说,总得先顾好自己的身子。”

好一会儿才终于让老夫人的呼吸频率正常,但是她的脸色却没有好转多少。

“你们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侯夫人犀利的眼神扫了一圈,最后在闻晋崇和沈初曼之间来回巡视。

沈初曼晃晃悠悠地从后头走了出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最终跪在了老侯夫人的面前。

“初曼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初曼愧对姨祖母,更是无颜在苟活于世。初曼……初曼……”说到最后,沈初曼已经泣不成声。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上头不见一点儿装饰,衣裳虽是尽数穿上在身上,但是衣襟处全是些褶皱,瞧着着实算不上体面。

从晏姝念的方向望过去,她一片潮红的脸上,巴掌印却清晰可见。

“那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侯夫人深深看了沈初曼一眼,再将视线对准闻晋崇。

闻晋崇的脸色同样不好,瞧着身子似乎有些发虚,走出来的脚步更显虚浮,他在沈初曼的身侧跪下,面色灰败,“望祖母明查,孙儿不过是用了母亲送来的药膳后,身子有些燥热,之后便去往厢房小憩。至于后来……孙儿是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事。”

“呵呵!”老侯夫人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就像念儿说的,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不值当,所以听了闻晋崇的话后,她只是冷笑两声。

“吃了你母亲的药膳后便是如此,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母亲的算计?”老侯夫人眼睛瞪得浑圆。

闻晋崇自然不敢将责任往他母亲身上推,连忙解释道:“孙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母亲定然不会害孙儿的。”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会是你母亲的算计,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是初曼的算计不成?”老侯夫人很是恼火,上晌的好心情早已经消失殆尽,此刻心情很是复杂。

既气愤于府上多年干干净净,眼下却出了这么件腌臜事,又苦恼于府上最近怕是消停不下来了,更是对此事不知道该要如何收尾而感到无力。

沈初曼闻言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姨祖母,您不相信初曼吗?我在府上哪有这个本事?而且我这般算计又是为何呢?”

她满脸悲戚,此时更是绝望。

见老侯夫人只是沉默不语地打量着她,她咬了咬嘴唇,侧过头去,“二表兄也不相信我吗?”

闻晋崇此时脑子里面一团乱,一方面他确认自己是被算计了,但是他和沈初曼之间的肌肤之亲也已经是事实;另一方面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向妻子交代。

若只是丫鬟也就罢了,暗中将人处置了便是。但是沈初曼的身份不一样,莫说沈家,便是老侯夫人这儿都不好交代。

“千错万错都是初曼的错,待我去了,这件事便莫要再提了吧!”沈初曼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在脸庞滑落,再睁眼时,眼底一片决然。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提着裙摆,转身用尽全力朝着身后的墙壁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