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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则兼济天下,林大壮虽常常觉得自己并非拥有那般伟大的胸怀和情操,但依旧在默默地竭力践行着这一理念。

近些时日以来,作坊所获利润的一半统统投入到了共济学院的建设与后续维持当中。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然而林大壮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舍。

王家村人当初捐赠用以建族学的银子,都严格按照村人们各自的意愿妥善处理。

那些愿意退回捐赠银子的,便顺利退回;不愿意退的,则将银子的使用明细清晰罗列出来,明明白白地告知众人。

毫无疑问,这共济学院当下完全就是一桩亏本的买卖。

即便日后能够有所回报,那想必也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不过,林大壮所看重的,恰恰是其潜在的发展力量和广阔的前景。

他心中暗自期许,倘若这共济学院能够如同前世那几大闻名遐迩的书院一般,在悠悠历史长河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独特印记,那也算是一件极有意义和价值的事情。

共济学院不提供食宿,一学期仅仅需要缴纳一百文。

由于传授技艺所占的比重较大,因而所需要的教具以及学子们日常使用的工具需求量非常之大。

王家村的孩子上学,一学期缴纳一百文即可。

慈幼院的孩子因为没有银钱缴纳费用,去学院学习的孩子都签订了一份契约。

林大壮还特意安排了部分年龄稍大些的慈幼院孩子进入新建的几个作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杂活,以此方式实现半工半读。

继南乳在市场上大火之后,王家村生产的草纸又在周边的府县盛行一时,备受欢迎。

有了南乳成功运作的经验在前,草纸的生产和销售运作得相当顺利。

采取了与南乳相同的分级销售策略,不仅成功进入了富户之家,成为他们的选择,同时也走进了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当中。

为了确保竹子的供应充足,林大壮果断地买下了后面的几片山。

砍去一部分竹子之后,又立即进行栽种,以保证竹子能够持续生长。

毕竟,在赚钱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赖以生存的环境。

……

徐元白忙完一整日,疲惫不堪地靠着椅背歇息,刚合上眼,猛然想起那共济学院已开办一月有余。

他睁开眼,眉头微蹙,“那共济学院办得如何了?”

付二听到召唤,身形一闪,迅速翻窗而入,随后单膝跪地,低着头,声音低沉但语气中明显带着疑惑:“慈幼院的大半孩子都在学院里头念书呢,这一个月来那些学子除了学技艺外,每七日还要抽出一日识字。”

付二边说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不解。

心里暗自琢磨着:他们暗卫营的普通暗卫都不能识字,这林秀才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徐元白闻言,心头猛地一震,想起丰文曾在他面前提及过人人识字的念想,当时他可没把这当回事。

他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都识字,有这么多书本吗?”

“是的大人,而且那书本我偶然偷瞄到上面还有不少图案。”

付二说着,挠了挠头,想起自己拿着银子想同那些领了书本的小孩子交换时,那些小孩子那警惕又带着鄙夷的眼神,不由得撇了撇嘴,脸上满是无奈。

他也没办法,林秀才是少爷的友人,他不能如从前那般肆意行事。

徐元白低头思索了一会,缓缓取出信纸,刚要落笔,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道:“他们去县城书馆印刷的书籍吗?”

付二闻言,皱着眉努力回想了一下,连忙回答道:“没有,那些书本是从一个作坊里头搬出来的。”

话音刚落,徐元白拿笔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不过片刻又继续开始写信。

徐元白将信写好后,吩咐付二送往林大壮家。

待付二离开,徐元白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双手抱在胸前,神色凝重地看着窗外沉思。

丰文真是有十八般武艺不成,造纸,印刷,还有这宏大的理想,真是一个农家子能想能做到的吗?

他答应今后徐家给予丰文庇护,也是因为他在此之前派了几波人查丰文的底细。

没有太大的异常,做过差不多五年镖师。

至于丰文那五年的经历,去打听的人得到的结果都是林大壮做镖师时踏实且武力不错。

回来后除了那段时日为赋税徭役之事神出鬼没之外,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徐元白思索着,缓缓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窗前。

金湾县夜晚时常刮风,付二跳出去的时候,顺手“嘭”地一声关上一扇窗户。

徐元白抬头看着天空那轮明月,久久不语,脸上满是沉思之色。

王家村的几个作坊,不仅只养活了周围几个村子,整个金湾县都带动起来了。

罢了罢了。

“将调查林秀才的人撤了。”

“是。”窗外传来一道应答声,却只见声音不见人。

……

“哎呦,这个杀千刀的。合该千刀万剐。”

一老妇人一边怒气冲冲地说着,一边朝着囚车车队最前面的囚犯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双手叉腰,气得浑身发抖,嘴上还不停地叨叨着。

四周围着的百姓也在激烈地谈论着。

“这第一个囚车里头,就是那个大善人叶连你们知道吗?”

“啊?我刚从新县探亲回来,快说说,这大善人犯了何事?”

一个背着包袱刚进县城,见这边热闹非凡,连家都没回就跑过来凑热闹的男人,一脸好奇,伸长了脖子往囚车处张望,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呸!大家伙儿还叫叶连大善人啊,大恶人还差不多。”

说话的人满脸嫌恶,看了前方的叶连一眼后,连忙嫌恶地别开眼去,然后双手大幅度地比划着,不再卖什么关子,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股脑地道来。

“咱们县城不是每年给慈幼院捐了不少银子吗?那里头的孩子一年到头连顿饱饭都没有,大家伙儿送去的旧袄子棉衣,没有一件落到孩子们手里的。”

周围有人闻言,小声喃喃道:“叶家要这些破衣烂裳干啥?”

此言一出,以往给慈幼院捐过自家旧衣裳的百姓立即对着说话之人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待看清说话之人后,又相继无奈地别开视线,这人是胡员外家的小少爷,十分喜欢凑热闹,又不会说话。

众人惹不起他,也不搭理他,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又有知晓内情的人补充道:“这叶连每年花大价钱在松泉道馆做法事原来只是为了自己心安,据说叶连干了不少坏事。

过年那段时间,在咱们金湾县为非作歹的黑峰寨大当家的也是那叶连招来的。”

“那他真的是个黑心肝的。”

附和之人想起有一富裕亲戚,就是在过年的时候被那群土匪烧杀抢掠了个干净,咬牙切齿地说道。

土匪们早就斩的斩流放的流放,没想到罪魁祸首还多活了这么些时日,真是便宜叶连了。

“唉,所以这看人也不能全看的名声,太多名不副实了。”

“是是,我家附近那户人家,还是个读书人家,听说是靠着媳妇的嫁妆考取了个举人,这人啊就飘起来了。”

“你说的是哪家?”

“哎呦,我可不敢说出来,人家可是举人呢?听和这个举人老爷同乡的人说,这个举人老爷读书的时候是个十分疼爱媳妇的,娶的媳妇是个屠夫家的女儿。”

“这…是卓…”

胡小宝一直仔细听着,听了一会儿刚好他知道这件事,兴奋地就要将名字说出来,却被身后的小厮死死捂着嘴拖走了。

胡小宝被捂着嘴还不停挣扎,双脚乱蹬,走了老远都还回头冲人群喊道:“我知道啊,明日我…”

还没说完又被小厮捂住嘴,小厮原本松手是让少爷透透气,没想到少爷嘴里就闭不上,又立即将少爷嘴捂住,拖着少爷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