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夭夭到家后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自己的小别墅内灯火通明。
突如其来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虽然在车上的时候,奥古斯都说,已经和她的三名监护人沟通过了…
但自己却还是有种背着丈夫偷情的背德感是怎么回事。
【爱啊,你说…他们三个不会全在客厅里等着我呢吧?】
子桑夭夭心虚的戳了戳小爱。
但是钟爱看火葬场的小爱根本就不能共情自家宿主的心情,她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主儿,人全在捏~】
【别怕主儿,我来给你放首bGm助助兴。】
小爱说着,子桑夭夭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音乐声:
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
无悔付出青春~
他就会对你真~~~
小爱甚至还跟着唱了两句,只不过歌词改变了一下。
【可是男人永远不要多问~】
【他最好永远天真~】
【为他所爱的人~~~】
……
【歌曲出自:《问》dJ版】
子桑夭夭:……
沉默,沉默是我的母语。
她甚至能想象的到小爱举着话筒,犯贱嘲笑,高声唱歌的样子…
画面太美好,子桑夭夭没忍住,破功笑了一下。
突然,身后传出一道凉凉的声音。
“妻主……”
“想到什么事儿了,这么开心…”
“还是说,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蹲在门口迟迟没敢开门进屋的子桑夭夭,在听到这幽怨凄凉的问候时,直接吓得一个屁蹲摔坐到了地上。
脑袋和后背磕到了一双笔直的腿上,由于是蹲在台阶上,重心不稳,手掌划到地面,擦破了点皮。
伊维斯塔见她摔倒也顾不得置气了,急忙将人抱起来,直接踢开门,快步走到屋内。
子桑夭夭有些气,小声质问道:“臭狐狸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吓死我了。”
伊维斯塔险些被气笑了,“我在你身后站了半天了,你自己没听到还怪我?”
他原本也是在客厅中等她回家的一员,在她走进别墅的那一刻,他们三人就全部感知到了她的存在。
只知道这小女人在门外磨蹭半天都不进屋,他气不过,就翻后院的窗户绕路出来了。
刚到正门就看到这个小不点傻不拉几的蹲在门口,也不到在想什么。
想着想着还自己突然笑出了声。
伊维斯塔忙了两天几乎都没合上过眼,再加上这两天一直没看到她,也没收到过她发过来的消息。
着急但是没办法。
然后今天伊维斯塔就收到了她和那只傻鸟在一起的消息,心中又郁又气。
况且他都在她身后站了好半天,这小女人愣是没注意到自己。
这才没忍住出声询问她。
而屋内听到动静的玄谯和希格斯也连忙站了起来。
见她受伤,全部围了过去。
玄谯皱着眉,眉宇间满是心疼。
他干脆伸手将少女从狐狸怀中抢了过来,坐在沙发上,将人圈在自己怀里,语气怜惜:“伤哪了?严不严重,我看看。”
子桑夭夭撇着小嘴,眼尾有些红,将擦破皮的手掌的伸到了玄谯眼前,卖惨撒娇道:“阿玄,痛痛。”
玄谯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希格斯也围了过去,用打湿的纸巾,轻柔给她擦干净了手上的污渍和破掉皮的一些挫伤。
玄谯从折叠空间芥中拿出药瓶,给她喷了一些,然后抬起她的小手,放到唇边呼呼,柔声说道:“吹吹,就不疼了。”
子桑夭夭可怜兮兮的嗯了一声。
玄谯还是有些不满,瞪了一眼伊维斯塔,凶道:“你闲着没事吓乖崽干什么?”
“不管乖崽做什么我们现在都无权干涉,你的职责只是照顾保护好她。”
“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名监护人,还并不是真正的伴侣。”
玄谯语气很凶,说话自然也算不上客气。
伊维斯塔怔住了一瞬,心脏狠狠跳了一下,他迷茫开口,只吐出一个字:“我……”
是啊他都快忘了,夭夭现在还不是他名义上真正的伴侣,他只是一个预定了伴侣位置的监护人,是可以随时被替代取消的位置。
他有什么立场指责夭夭夜不归宿,留恋他人怀抱……
伊维斯塔脑袋慌乱的想了很多,越想越心慌。
子桑夭夭坐在玄谯怀里,也惊了一瞬。
她连忙拉了拉阿玄的衣角,着急解释道:“阿玄,我没事…你别怪狐狸。”
“是我自己喝多了,在皇储殿下那里留宿了一晚的。”
“抱歉没跟你们提前说一声,让你们担心了。”
子桑夭夭越说越心虚,自己真的有渣男那味道了。
伊维斯塔倏地红了眼眶,声音颤抖道:“夭夭,对不起…我……”
玄谯根本就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阴冷的睨了他一眼。
抱着人直接离开了。
客厅内就剩下了狐狸和大虎。
希格斯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仗着妻主的特殊和好脾气,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开始为所欲为。”
伊维斯塔只是呆愣愣的踉跄着后退一步,神情空白。
被抱走的子桑夭夭此时心中也是忧虑无比。
阿玄脸色看似与平常无异,但现在他身上咻咻的冒冷气。
子桑夭夭自知现在不是扯皮的时候,虽然有些担心狐狸,但还是先让他们都冷静一下吧。
她拍拍玄谯的手臂,娇声说道:“我没事了阿玄,放我下来吧。”
玄谯温柔的将她放下,收敛了一身冷气。
“困不困?先回房间?”
子桑夭夭牵着他的手,点头嗯道。
两人一起回到了二楼的主卧。
子桑夭夭脱掉外套扔在了床上,回头对着玄谯说道:“阿玄你先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澡。”
说着,她一遍蹬掉自己的鞋子,一边往浴室走去。
玄谯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这才放肆自己眼中的偏执与戾气。
…
半个小时后,子桑夭夭穿着小兔子绵柔睡裙,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就走了出来。
玄谯很自然的拿出吹发器为她吹头发。
子桑夭夭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搭在自己的脚腕上,她微微仰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问出了一直按捺在心底的那个问题:“阿玄,你知道了我和奥古斯都在一起了,不生气吗?”
玄谯为她吹头发的手都没停一下,只是轻笑一声,道:“乖崽和谁在一起,那是乖崽的事情。”
“…而我爱乖崽,是我自己的事情。”
“乖崽只需要知道,我会一直爱你,一直站在你身后就够了。”
玄谯为她吹干头发,手掌拂过发丝,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继续道:“况且,我很幸运。”
“我爱乖崽,乖崽恰好也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