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噗!!!”
“看不出如今满腹才华风度翩翩的一代名士,竟然也如此有心机!不过,挨了顿揍才认识媳妇,也实属是难得的真心了。”
果然是个欢喜小甜饼,一咬一包糖。
不过话说回来,连如此美好的故事都能被这人造谣,可见这安鸿盛有多恶劣了!
绝不能放过才是!
祁先生这事,如果有知情者在旁能亲自作证就好办多了。
谢羡玉却像是会读心似的,直接回答了她这个额困惑,“简单,那位方才说的小甜饼两口子就是祁树广的好朋友,前年祁先生为了赎故人之女四处筹钱的时候,顾先生两口子还出了一百两银子呢。后来那富商还想反悔,顾夫人领着一众弟子在后头挡着,这才吓退了那个富商。”
宋昭玉闻言眼睛一亮。
那天一见面就觉得顾夫人是爽朗之人,果然不错!
啧,要是知道有人恶意抹黑她夫君,还不得揍死对方,既然证人就在眼前,且同祁学士还是好友,就好办了。
交给谢羡玉去完成,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谢羡玉跟宋昭玉说着聊着,直到月亮高挂柳梢头,谢羡玉想了想,问她:“明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宫向皇帝禀报?”
“我?”宋昭玉指了指自己,下意识想拒绝。
谢羡玉:“毕竟有好几封举报信都是直接塞到你信箱里面的。”
宋昭玉想想觉得确实如此,便把拒绝的话噎回去,点头答应下来。
隔日。
宋昭玉和谢羡玉进宫向皇帝禀报。
谢羡玉先跟皇帝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之后正色开始说最主要的事情。
“调查中,儿臣发现有一对好同窗,年少时一起读书,皆都品质高洁,后来一个做了官,一个当了教书先生,也算皆是造福于民。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做官的那位早早不幸病逝。可怜他的小闺女,因为生得漂亮,被狼兄所卖,给一个年纪大的商人做了妾。”
“没过多久,教书先生知道了此事,心急如焚,一心想来解救这位故人之女,却无奈碰上对方狮子大开口,然而,虽则先生囊中羞涩,却并不放弃,奔走多方。其他旧友,有的慷慨解囊,赠金百两,有的却充耳不闻,避不见客。不过最终,这位先生还是想尽办法凑出了那笔天价的赎金,将故人之女救出虎口。并为她找到了一处好归宿,叫她过上了幸福的人生。”
谢羡玉说到这里,轻微停顿下来。
皇帝正闭眼垂首听着,看不出太多情绪,听到谢羡玉话头止住,抬头看了眼,评价了句:“是个教人向善的经历,里头的先生重情重义品质高洁,令人敬佩,是谁?可堪大任。”
谢羡玉:“就是您此次请来的琅琊祁先生。”
皇帝颔首,没有一时间应答出进一步的态度,而是问道:“可有凭证?”
谢羡玉:“此事是两年前在封丘发生的,故事里的女孩子如今已经重新嫁人生子,生活的很是美满,而且今次来的那位兰陵顾先生也给祁先生凑了一百两银子呢,他也可以作证。”
皇帝点头。
宋昭玉也在此时适时的出来,“微臣今日又接到了一封举报信,但却是诬告祁学士买妾的。还好圣上英明,提早让太子殿下去调查,才发现了真相,微臣觉得,这写信之人心思极坏,为了保护祁学士日后免被他造谣,这才与太子殿下一起进宫觐见。”
皇帝闻言,看了旁边的太监一眼,那太监立马会意,跑到宋昭玉跟前,接过她递过来的举报信,然后送回给皇帝。
皇帝展开信件看了看,眯起双眼,蓦然冷笑声,“这诬告之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掐头去尾只写了祁树广买妾这一句话,如此手段,实在叫人瞧不起。”
皇帝又问他们:“可知此人是谁?”
谢羡玉拱手:“回父皇,是白马书院今次派来的教授安鸿盛。”
“安鸿盛?”
皇帝想了想,隐约记了起来,那似乎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几次议会都表现不甚突出。
想来是肚子里没甚真东西,心眼子都用在了此歪处了。
却听谢羡玉又道:“此人不光妄图抹黑祁学士,还打算造人家兰陵顾先生的谣,他的目标就是搞乱今次的盛会,好谋求松鹤书院山长之位。接下来指不定还要造多少人的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