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寿安郡主去调戏那些小鲜肉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来这里惹别人不痛快!
宋昭玉想着,连她都这么生气,长公主心里就更不用说了吧!
但宋昭玉想不到的是。
这次寿安郡主还真不是随随便便调戏人,不然就像她说的,去调戏小鲜肉不好吗?非逮着块老腊肉啃!
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算是寿安郡主一往情深呢!
谢羡玉坐在宋昭玉旁边,看到寿安郡主过来这架势,稍稍皱了皱眉头。
毕竟他是知道寿安郡主一些往事的。
谢羡玉看看宋昭玉有些气鼓鼓的担忧小脸,微微偏头,跟她说寿安郡主的往事。
“许多年前,寿安郡主刚守寡之际,曾回到京城住了一段时间,期间与不少京城的青年才俊互相暧昧过。”
“然而任凭她如何是好,却只有祁大学士巍然不动。俗话说越得不到的越叫人抓耳挠腮,所以这寿安郡主就愈发对祁大学士上了心。”
“然后没过多久,南诏一度局势不稳,她又被那沐王府来人找了回去,所以只能暂时作罢。等过了几年再回来时,祁大学士已经辞官回乡了。”
“虽说这些年这位寿安郡主曾有过不少情人,得不到的祁大学士却成了最叫她牵肠挂肚的那一个。”
“这不,今次大儒齐聚京城,她远远地得了消息,惊讶发现多年来杳无音信的祁大学士竟然在此之列,便立时从南诏出了发。只可惜路途远了点,这不才刚刚赶到。”
宋昭玉:“......”
竟然还有着这样的过往!
宋昭玉微微皱眉,“如此说来,这寿安郡主就是冲着祁学士来的?”
那可就不太好办了啊。
宋昭玉正这么想着,却见视线尽头,那寿安郡主对着正被花砸懵了的祁先生开口道,“一别数年,祁学士依然如此风采卓然。”
嗯?一别数年?
寿安郡主如此说,本就好奇的众人纷纷在心间咂摸起来——
听这意思,这带帷帽的女子与这位祁院长是旧相识?
然祁院长却似乎根本没想起来她是谁,依然一脸茫然道,“不知夫人是......”
那女子便又带了丝嗔怨的语气道,“学士果真是把我忘光了。”
这话一出,众人再度纷纷挑眉——
听这话,这二人之间似乎还有些什么故事不成?
宋昭玉却立时急了,掐着谢羡玉胳膊,小小声但却感情十分充沛的狂喊:“呔!寿安郡主你这个情场老手离我方祁学士远一些!休得拆我cp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坐在宋昭玉旁边的长公主脸色也有些微沉,小声轻哼道:“果然又是寿安这个厚脸皮的!”
宋昭玉一听,感觉长公主不会坐以待毙啊!
此时恐怕是准备看祁学士的反应,在考验他呢!
宋昭玉太顿时不急了,泰然自若。
她后相信祁学士愿意为了长公主单着这么长时间,肯定不会随随便便被人勾了去!
于是,宋昭玉又忙看向祁树广。
接下来就看他要如何应对。
却见祁树广顿了顿,而后,朝那寿安郡主垂首揖了一礼,笑道,“请夫人恕老夫愚钝,老夫似乎与夫人并未有什么渊源。”
寿安郡主无法,终于自报家门道,“我乃寿安郡主谢蓉是也,祁先生这下想起来了吗?”
寿安郡主?
祁树广又是一顿,这才忙下到了讲坛之下,向对方躬身道,“原来是寿安郡主大驾光临,请郡主恕草民眼拙。”
态度不卑不亢,却也是十分坦荡。
见此情景,宋昭玉松了口气,又悄咪咪对谢羡玉道,“不愧是我大学士!没有着这花花贵妇的道,希望太后不要误会的好。”
有关他们的事情,双玉一直在叽叽咕咕咬耳朵,就连旁边的长公主也听不见。
不过,此时长公主注意力也不再他们身上,一直盯着祁学士反应,见他如此说,才轻笑了声,“这还差不多。”
长公主和祁学士没有因为这件事心生误会,宋昭玉便放了心。
琢磨出一些不对劲来。
又转而对着谢羡玉咬耳朵,“说起来这寿安郡主千里迢迢的返京,第一件事不是该来拜见皇帝太后吗?如此公然亮明身份,就不怕皇帝太后治她不敬之罪?”
谢羡玉挑眉,“想什么呢?寿安郡主毕竟还是南诏太妃,又是皇帝的长辈,为了维持与南诏的友好关系,皇帝也不好怪罪她不是?”
而哪知这话才出,却见那寿安郡主便暂且告别了祁树广,一路朝皇帝所在的贵宾席走来。
待到了近前,她便摘下帷帽行礼道,“臣寿安参见陛下,参见长公主。今日臣刚刚抵达京城,听闻二位贵人在此听道,特意赶来向二位请安。”
见此情景,宋昭玉在心里啧啧,这寿安郡主也不是个傻子,本是特意来见祁学士,如此粉饰一番,竟成了是特意赶来向君王长公主行礼的了。
而一如谢羡玉所说,今日当着这么多人,对方又是如此特殊的身份,皇帝也并不好苛责与她,只是开口问道,“原来是堂姑母,朕竟不知你来了京城?”
寿安郡主忙道,“眼看下月便是陛下长宁寿辰,臣担心路上不好走误了吉日,便提早从南诏出发,原想派使者先行禀报,谁料一路天气恶劣,使者也无法提前达到,因此只能亲自来向圣上问安请罪了。”
话音落下,宋昭玉又忍不住啧啧,“果然是情场老手瞎话随手就来,看美男就看美男吧,还得说是提前来给皇帝这个堂侄子过生日。叫皇帝白白感动一回。”
皇帝:“......”
他有这么傻吗?
不过寿安郡主这理由找的也好,皇帝也实在无法说什么,只好颔首道,“堂姑母一路辛苦了。”
当然,今日松鹤书院开张才是头等大事,说完这句,他便也没有与其多做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