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玉又说:“而且有意思的是,此前我父皇登基,这人都没过来祝贺,没想到......反而今日却来了。”
宋昭玉:!!!
宋昭玉啧啧感慨起来,已经敏锐的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怕不是专门来找寿安郡主的吧......?”
谢羡玉颔首,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了,沐正平来与不来都是沐正平自己的事,他们也没什么好置喙的。
宋昭玉在那感慨着感慨着,突然想起什么。
方才寿安郡主离开前,好像说......她又去找那柔然使者来着了?
嘶......!!!
总感觉,没准能现场撞到啊,那岂不是就要修罗场了??!
宋昭玉想到这,兴奋地抓住谢羡玉袖子,“师兄,我跟你说,到时候肯定有好戏看~!”
“寿安郡主她最近又有新看上的男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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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南诏王沐正平就到了京城。
为表尊重,皇帝立时派出朝中大臣及宗室皇亲汝阳王前去相迎。
到了晚间的时候,又在宫中集英殿举办了第一场接风宴。
说是第一场,只因此次仅是谢氏作为姻亲招待的宴会。
等再过两天各国使者到齐,还有规格更高的国家级宴会来招待沐正平。
而既是姻亲,谢家的主要成员包括皇帝,太后,汝阳王夫妻,长公主自然都需出席。
宋昭玉终于如愿以偿,跟着皇帝太后蹭了进来。
却见寿安郡主作为南诏国太妃,今日坐在宾客的位子上,而那位十分令她好奇的南诏王沐正平,正坐在嫂子身旁。
宋昭玉兴奋至极,一入座便投去目光。
却见沐正平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皮肤较中原人稍暗一些,五官还是挺不错的。
只是没想到,他今次居然是带着他侄子一同来的,也就是寿安郡主的儿子,小名阿郎的那位南诏世子沐景烁。
小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眉眼混合了中原与南诏的优点,看起来很是俊朗。
小孩子终归是依恋母亲的,此时正亲昵的与母亲挨在一处,看着可爱又叫人心疼。
宴会开始,双方互相行礼问好,说了些客套话。
宋昭玉悄悄观察,觉得这位沐王爷看起来神色阴郁,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宋昭玉琢磨着肯定是撞见寿安郡主跟柔然使者在一块喝酒的事,所以吃起醋来。
正在此时,却见沐正平对皇帝道,“今次本王得以顺利解决浦氏一族,还要多谢陛下相助,适逢陛下长宁佳节,又考虑侄儿阿郎多年未来中原看望亲眷,便带他一起来了,有些唐突,还请诸位见谅。”
皇帝便客气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沐王客气了,既是亲眷,合该多多走动才是。”
太后也道,“多年不见,阿郎都这么大了,若不是今此见一面,走在大街上都要不认识了。陛下说的对,亲戚之间合该多多走动才是。”
言罢双方都点头说是,又相互敬了回酒。
然搁下酒杯,却见沐正平忽然咳了咳,对寿安郡主道,“今次本王来,还有一事,便是想请嫂嫂回南诏。阿郎终归还小,这么多年缺少母亲的陪伴,还是不太好。”
这话一出,宋昭玉一顿,心道沐正平这难不成是要公开表白???
不会吧!
紧接着,却见其又道,“过去浦氏做下了许多恶事,也有我的责任。我不是一位好国君,也不是好叔父,更不是一位好弟弟,所以今次下定决心请嫂嫂回去南诏辅佐阿郎。”
辅佐......
众人闻言悄悄一顿。
这沐王爷怎么用这个词?莫不是有什么打算?
寿安郡主当然也听出来了,立时问道,“我回去辅佐阿郎?那你呢?”
却听沐正平道,“我打算落发出家。”
啥???
这话一出,不光寿安郡主愣住,殿中所有人皆都愣住了。
出,出家?
沐正平堂堂一个南诏王,要出家???
宋昭玉也是一脸诧异,心道这人莫不是在使苦肉计?
却听谢羡玉在旁边解释,“有一说一南诏那边佛教还是相当盛行的,贵族出家并不是稀罕事,这沐氏家族里也有好几位,比如阿郎他爷爷的爷爷,当年就是自己出家禅位给了儿子。”
宋昭玉,“......”
难不成这人是等爱等累了心灰意冷了?
她立时看向寿安郡主。
却发现皇帝与太后也一同在看。
视线的尽头,没等寿安说什么,阿郎却急了,立时道,“叔父不要!不要丢下阿郎去出家!”
话音落下,回过神来的寿安郡主这才也开口道,“你这是何苦?你好歹是南诏国君,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哪知沐正平却道,“不碍事的,朝中现已经肃清,留下的都是忠臣,他们都会帮着你及阿郎。况且相信陛下也定会支持你们。”
说着又朝皇帝投来目光。
皇帝只好开口道,“南诏与大梁世代交好,若有难处,朕定然不遗余力,但出家这事,沐王不妨再好好考虑一下?”
却见沐正平道,“多谢陛下,只是我心已定。这些年我对不起许多人,对不起早逝的兄长,对不起嫂子,也对不起阿郎......若不是我,他本该有母亲陪伴......”
话音落下,宋昭玉忍不住小声啧啧八卦起来,“这莫不是在说二人那啥的事?”
谢羡玉也偏过头来,小声回应:“......似乎是。”
太后也凑了个头,声音小小的跟着交头接耳,“咦,这两人莫不是还有什么事儿?”
而其余众人更是满脸疑惑和好奇。
什么情况?
怎么听这意思,这沐王还做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目光都在寿安郡主及沐正平身上来回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