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豁达也表示赞同!
众人纷纷附和,仿佛刘五奇真的成了众人期盼的领袖。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在这里提前祝贺刘帮主。”雨化田笑着说。
“拜见帮主!”
几位长老、护法领头,漕帮的弟子们随之高声呼应。
而刘一鸣却在这声声呼唤中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直到死才明白,袁护法、归护法为什么没有出现,也许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十几年,只是为了儿子刘子禅铺路,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
雨化田看到这一幕,心里稍微感到一些安慰,虽然控制漕帮总部不能让他随心所欲,但至少能确保漕帮不被敌人掌控。
……
漕运总督李望武愤怒地把茶杯摔在地上,前来报告的护漕军将领吓得脸色煞白。
“狂妄!霸道!”
“西厂怎么敢如此放肆,难道不知道吕师爷是我的心腹吗?”
“说杀就杀,一个小小的太监,居然不把我这个漕运总督放在眼里,他真以为西厂可以只手遮天吗?”
“大人,别生气,伤了身体。”老仆轻声劝解。
“你去,调一支精兵,跟我去会一会这个新上任的西厂太监提督。”李望武命令道。
“大人,为了一名师爷,值得吗?”
只有这个多年的老仆人才敢这样劝阻。
“别说是一名师爷,就算是十名师爷又怎样?”
“关键在于,他知道吕师爷是代表我出访,却不给我留任何颜面,直接将人杀了。”
“如果吕师爷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若不闻不问,我手下的人会多么心寒,以后还有谁会全心全意为我效力?”李望武说。
“大人,我马上通知标营准备。”
标营的统领高大力接到命令,不敢耽误,迅速整装队伍,护送漕运总督李望武前往漕帮总部!
高大力虽然听说过漕帮的风波。
但觉得李总督这么做有点小题大做,就因为一个师爷之死就要和西厂闹翻,大人竟然亲自上阵,与西厂的太监雨化田对峙。
难道是总督的位置不够吸引人,还是觉得生活太平淡,非要挑起和西厂的冲突不可?
刘一鸣的势力衰败之后,刘五奇在西厂的支持下,一步登天成了帮派的老大。
他迅速收拾残局,再次摆开场子开宴,但这回可不是寻常的聚餐,它既是追忆老帮主的悼念会,也是庆祝自己上台的庆典。
西厂的大佬雨化田心里明白自己在各路英雄眼里的不招待见,随便应付了几句客套话,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小喽啰气喘吁吁跑过来,凑到耳边嘀咕了几句,雨化田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则重新坐下,等着看热闹怎么收场。
那些英雄豪杰慢慢感受到了空气里的不对劲,喧哗声逐渐减小。
最后,整个漕帮总部里静得只能听见厨房里师傅们炒菜的声响,如果不是他们坚持要把菜端上来,人们还以为这不是宴会现场呢。
“运河总督李大人到!”
通报声一响,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西厂的头头不走,并不是要找哪个宴会上的人麻烦,而是在等运河总督李大人的大驾光临。
“西厂真是权势熏天,胆大包天,随便杀人,连我的师爷也敢乱杀!”
“厂公,西厂得给个说法。”
李大人进门直截了当,几乎是板着脸要跟雨化田对峙。
“说法?”
“西厂是奉皇命办事,有权调查逮捕,生死予夺。”
“咱做事不必跟你报告,倒是李大人,不好好在总督府办公,跑这儿给逆党撑腰,你得给西厂一个说法。”
雨化田寸步不让,针锋相对。
“厂公一句话,人就成了逆党,难道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傻?”
“连我的师爷你都敢碰,你这么无法无天,你就等着我参你吧。”
“你那师爷是不是逆党,要么他自己心里有数,要么李大人你最清楚了。”雨化田声音冷静,毫不含糊。
“厂公这是在怀疑我也有谋反之心吗?”
李大人又好气又好笑,他一个运河总督怎么可能去造反?
“最近,有白莲教徒企图刺杀皇上,他们是利用刘一鸣在漕帮的关系混进了京城。”
“西厂追查逆贼,结果半路上撞上你的师爷在替刘一鸣出头。”
“如果说他不算逆党,那还有谁算?李总督,你怎么看?”雨化田反问过去。
李望武心里那个憋屈,这事可不好办了。
皇宫里那位越发放纵不分是非黑白的小皇帝会怎么看呢?
以前小皇帝顶多躲在宫里玩他的木工活,但现在听说他天天在北苑跟那帮内侍混一块儿,每天杀人没个消停!
……
北苑里,朱由校看着前面一排排整齐行进的内侍卫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才训练了一个多月,御马监带的军队就已经能熟练地用三段射法,排着整齐的队形变换阵型进攻
当东北的敌人、大明边境军队,还有辽东的武将们还在靠冷兵器决定胜负的时候,御马监的军队已经可以用密集的火力压倒多数的对手。
说多数,是因为战场上总有变数,大部分的冷兵器部队伤亡一过两成就散了。
但如果有的部队能在更大损失下还能坚守阵地甚至冲锋肉搏,该怎么办?
到时候,还是得靠刀剑和冷兵器来解决问题。
对于御马监军队的表现,朱由校很是满意。
通过这一个多月的同吃同住、一起训练,他已经彻底掌握了这支部队。
现在这支军队唯一缺少的,就是还没真正经历过战火的洗礼。
时候到了,得让大家看看真正的本事了,练得再出色,没上过战场的队伍,说到底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
正想着哪里适合让御马监的士兵们真枪实弹地练练,一名卫兵急匆匆跑来:
“陛下,东阁大学士孙承宗大人请求见驾。”
“叫他进来。”
“微臣孙承宗拜见陛下。”孙承宗行了个礼。
“先生快起来,这儿是北苑,不必这么客气。”
“陛下,礼数不能废,无论何时何地都应遵守。”
孙承宗不忘适时教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