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玖的面色阴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噙着冰霜，但凡是熟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的动怒了。
整个京都城，人人都知道，处罚司的司长大人狠辣无情，是个冷阎王。
而这阎王偏偏尊崇机械甲一脉的祖师爷。
所以，因为这位爷的存在，那个本该死后遭人唾骂，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祖师爷才安享太平，成为了绝大多数嘴里的‘不可说’。
若是说司长大人温玖的逆鳞，恐怕就是这个祖师爷。
可偏偏苏颜就敢碰。
不但碰，还动手去刮龙鳞……
……
“你再说一遍。”温玖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盯着苏颜，双眸微眯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给人一种肃杀的压迫感。
苏颜疑问的看了温玖一眼，一不小心又蹦出来一句大的，“你不是听清了吗？”
霍凛：……
这位小姑奶奶还真是把这大魔王身上的逆鳞都戳了个遍了。
别说季海兜不住，恐怕陆千候本尊来了，也得费点儿口舌。
霍凛这会儿简直想死了。
“温……温老师，苏……苏颜她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说，她什么意思？”
霍凛：……
霍凛瞥见温玖那双冷厉冰霜的桃花眼，还是选择站在一旁闭嘴装死。
大魔王和小祖宗的混战，他还是有多远闪多远……
只不过，小祖宗偏偏不放过他。
非但不放过他，还歪着头问他，“怎么？顾惜有造过灵吗？”
别顾惜了！
那是祖师爷！
霍凛这下彻底不吭气了。
……
温玖气极反笑，似是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小丫头。
嗓音阴沉如水，不带一丝的感情温度，“祖师爷若是没有造过灵，那如今灵技师一脉又是谁创的？”
虽说灵技师不如机械师这般抢手。
可如今灵技师却也不少。
温玖虽说是‘衙门’的人，可在灵技上的造诣，却也是首屈一指。
否则，机械学院也不会同意让温玖来授课。
所以，若是论起对灵技的了解，温玖也算是个行家。
苏颜：“那你说说，祖师爷造的什么灵？”
温玖下意识的张口，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发现……
——真的没有。
从廖震创建机械学院以来，便将从祖师爷那里学来的本事划分了三类。
也就是现如今的甲、阵、灵。
机械甲和阵法自然不用多说，传说中的鲲鹏、黑蛟都是出自那位之手。
可唯独这‘灵’……
是真的没有。
想到这里，温玖的脸都黑了。
若是一般人，也就不再多嘴了。
只可惜，苏颜不做人。
非但不做人，还一脸循循善诱的冲着温玖抬了抬下巴，“是不是觉得认错祖师爷了？”
温玖：……
这小混蛋哪儿来的？
打死没人管吧？
“那你说……灵技的祖师爷是谁？”
温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脸色阴沉的似是滴下水来。
一旁的霍凛简直快要吓瘫了，也幸亏是扶着墙……
事实证明，霍凛墙都可以不扶，就服苏颜这个小祖宗。
‘小祖宗’：“谁编的‘灵’，谁就是你家祖师爷呗。”
众所周知，灵技一脉起源机械学院的前院长廖震。
所以……
温玖的脸直接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