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御医们被昭王打发走后,季云卿磨磨蹭蹭走到昭王床边,不好意思的提议:
“王爷,要不然我回头学学拉二胡?都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我觉得可以拉一拉——”
昭王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等本王死了好用上?”
季云卿惊喜脸:……到时候我还能混个活儿干干吗?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可以去给别人吹啊,不一定非得先送王爷您啊!”
“呵呵”
不过季云卿的话倒是给昭王灵感,接下来他又开始看季云卿画画,让她写诗作词。
结果很显然,在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昭王眼里,季云卿那些蹩脚的画技以及韵律都不对的诗词通通不合格!
季云卿奄奄的很难受:“我就没有一项能拿的出手的吗?没有就算了!”
没有关系。
大不了她回去好好练,总能练会一项。
迟早有一天,她一出手就会是巅峰!
“现在知道你有多差劲了吧?”昭王毫不留情地批判她,还故意给她加功课
“等从明天开始,你过来本王好好教!”
“好”
季云卿立即答应下来,连教什么都没问,反正人家从小精英教育长大的,免费教她什么,都算是自己赚的!
正说着,房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你让开!”
“今天本该是我伺候王爷”
“王爷,王爷您现在怎么样啊?”
季云卿听到声音,心里疑惑:“谁在外面啊?”
当然了她也没去打开门,省得看到自己在房间里面,不敢去恨男人,转头恨上自己。
然而昭王却没有放过她。
“不出去看看吗?今天过来的,本王仿佛记得,是你的亲妹妹吧?”
仿佛想到什么,昭王还特意补充一句:“要不是今日恰好看见你妹妹,本王还差点忘了你”
季云卿心里诽谤,怎么不直接给忘了呢?
昭王看了一眼季云卿,突然开口:“请厚侍妾过来”
“是”
丫鬟听了吩咐正要开门,就听见昭王阻止:“让季氏去”
季云卿眼睛不可思议的一瞪,这老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关她什么事?
她老老实实站着呢。
心里念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季云卿磨磨蹭蹭的打开房门。
见到房门被打开,外面的人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厚侍妾率先反应过来,她咬牙切齿:“小贱……姐姐,果然是你,姐姐怎么会在王爷房间?”
说到最后,厚侍妾手中死死扯着帕子,一双眼睛狠狠地瞪视着季云卿,脸上扭曲恨不得马上咬死她,但是声音还是又甜又温柔。
毕竟昭王有可能听见她说话。
说是亲自去请,季云卿目测一下距离,也就没再走出来浪费时间,直接扬声喊:“厚侍妾,王爷让你进来!”
厚侍妾站在原地,还想放两句狠话,最好让季云卿那个小贱人不情不愿的亲自过来请她。
没想到季云卿丝毫不惯着,两只手把门一合,留下一句:“爱进不进!”
就把门关上了。
看到昭王在看她,季云卿也振振有词:“王爷,我要是专门去请,她不一定会过来,
但是我把门关上,她指定得想办法进来,还得赶快,这都是策略!”
昭王再一次肯定自己厌恶这女人是很正常的了:“你怎么总有这么多歪理?”
“什么叫歪理?用的好我就是正道的光!”
厚侍妾果然很快就进门了,她一进门就目光直接看向昭王,一张俏脸上满是委屈。
“王爷,刚刚姐姐她态度确实有些凶,大概是心情不好吧,您别怪她”
季云卿诚恳附和道:“对呀,要怪就怪厚侍妾吧,千万别怪我”
厚侍妾继续努力:“王爷,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说的这些都是气话,她想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我都听习惯了”
人家说一句季云卿接一句,一句话都不给掉地上:“听习惯了好啊,习惯了就不用多说了,反正你已经习惯了”
季二听的越发气急,但是王爷面前,她只能忍着。
她眼睛一转,提起了昭王最不喜的话题。
“唉,姐姐她天天带孩子,许是累着了,脾气也越发不好了,不如娄姐姐她们温柔体贴”
她一双美目看向季云卿,眼中满是得意,王爷最厌恶的就是那个弑父弑母的孩子。
姐姐,我倒要看看,你这下还怎么跟我争。
季云卿:“我脾气不好是天生的,你我还爱动手会打人,揪头发贼狠,你要不要试试?”
她说着,目光在季二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上打转,仿佛在打量着,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季二浑身一激灵,立刻弱小无助求王爷庇护:“王爷你看她!”
季云卿挑眉,毫不客气的开始挽袖子:“王爷你别拦,要不然我连你头发一起揪”
昭王听的脸色一黑:“季氏!”
“在!”
“你放肆!”
季云卿上前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逮住季二,语气懒洋洋的:“我放屁,熏死她这总行了吧?”
昭王:“……”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教什么不如先教教她规矩。
结果就这么一眼没看着,季云卿就已经上手揪头发了。
“让你告我状”
“告状小人!”
“啊——”
“还故意气我是吧?”
“真有种啊你!”
“别!”
“别什么别?你不喜欢这样吗?”
“不就喜欢我欺负你的感觉吗?”
“现在爽不爽?”
“再说我给你嘴撕烂!”
季云卿早就看这玩意儿不顺眼了。
特别是在她各种试探后,结合昭王口中的话猜出来,这个疑似撺掇昭王杀子的人就是眼前这玩意儿。
可惜瑞瑞现在还小,在这个府里需要父亲这层关系,她不能把那件事暴露出来,不能让府里人知道,昭王对瑞瑞的真正态度。
只能暂且借助其他理由,暂时解解气了。
“王爷救命啊!”
“姐姐别打了”
“王爷,姐姐疯了!”
昭王从未见过如此泼妇的场面,他看的目不转睛。
心里厌恶的想,这季氏果真是个粗俗之人,没有一丁点儿规矩,但是心底里隐隐冒出来另一个有些诡异的想法。
这季氏性子可真活泼啊,瞧着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