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也是有许多的皇庄和产业的,都有专人管着,每年的利润大多都进了皇帝的私库,太后和皇后名下也是有不少的,所得银钱自然也都是进了她们的私库,但跟皇帝自然是比不了的。
本朝公主及笄之后才会赐下公主府,都是慢慢修缮着,出嫁的时候才会正式住进去,至于庄子,田地,金银,这些自然是有的,但也都是中御府照着规制备的,每个公主也都相差不多。
但是这都是明面上的,公主们不可能每个人都得到皇帝的宠爱,所以从哪里来看呢,自然就是从这些东西上来看了。
公主的生母自然也是会为她们积攒嫁妆的,但终归还是有限的,尤其是有的妃嫔不止一个孩子,那么分到的就更少了。
这个时候就要看私下的补贴了,就像芝儿,皇帝自然不会少了她的,这些东西每年都给,甚至不在少数。
而太后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叶昭宁虽不是生母,但身为皇后芝儿出嫁的时候,她自然也要添妆,如此一来芝儿的资产就是一笔很可观的数目了。
所以皇帝的这些赏赐,实在是很实用,菁儿以后成婚都是可以用的上的,贤妃自然高兴,但也不免有些担忧,会不会引得太后不悦。
太后倒是没什么反应,前后脚的也派人送来了不少东西,叶昭宁自然也是送了的,不过自然不会超过太后就是了。
至于舒容华接到这旨意的时候,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她那看似平静如水的外表下,实则波涛汹涌,心潮澎湃。
别看昨日在众人面前,她表现得气定神闲,从容不迫,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深处早已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几乎要跳出来。
昨日回了自己的居所后,舒容华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担心皇帝会发现什么,而那些事情一旦败露,怕是死路一条,就连早膳只是草草应付了事。
然而,就在她忐忑不安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皇帝竟然真的给她晋位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春雷,在她的心中炸响,喜悦之情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舒容华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努力保持镇定,只是略带些惊喜地接了旨意。
她恭敬地跪下,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妾身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接旨之后,舒容华还故作关心地问了二公主的状况,吴真只说二公主已经没有大碍,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即可恢复健康。
听到这个消息,舒容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那颗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舒容华打赏了吴真,将他送走之后,她的嘴角便抑制不住地上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捧着那圣旨,一遍又一遍地细细看着,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
本来晋位这种事情各宫是该送些东西恭贺的,但此时二公主落水,谁敢往枪口上撞。
舒容华让芬儿送了些药材到瑞祥殿,随后便称病闭门不出,甚至还特意向皇后告了假,连每日的请安都不来了。
叶昭宁也没太在意,她得了风寒在宫中休养也是情理之中。
当日,叶昭宁就传了中御府的郑府监来,让他亲自过问此事,他为皇子公主们挑选识得水性的人手。
郑府监并不太想接这个烫手山芋,毕竟将来若是再出一档子福庆公主这样的事情,他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只可惜,这事儿是太后亲自说的,皇帝也派人跟他打了招呼,哪里由得他想不想。
郑府监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但是下一刻上首又传出一道温和的声音来,“另吾也和太后商议过了,长乐宫住着的几位公主,人手也都有些紧缺,这次也要一并补上,识水性的宫女内侍也是要添的,你也都要一一过问,用些心思。”
郑府监心里打不准她的意思,便问道,“臣斗胆,敢问皇后娘娘添置多少人手合适呢?”
叶昭宁之前看过名册,略微沉吟片刻后就说道,“就照着嘉成长公主成婚前的规制添置就是了。”
郑府监闻言面露难色,“娘娘,臣记得嘉成长公主身边的人手约摸有三四十人,这若是都照着这个规制来添置人手怕是不够的。”
叶昭宁眉头微蹙,“为何不够,虽说去年裁撤了一批人,但也不至于缺到这个地步。”
郑府监解释道,“回娘娘,这去年三位亲王大婚,陛下和太后赏了不少人出去,明年这又要选秀新妃嫔进宫,臣也要预备着不是,这人手的确是有些紧张,不知娘娘能否再斟酌一二。”
叶昭宁倒是忘了这一茬,想了想后说道,“这样吧,那就每处不论宫女内侍添置够二十人就可。”
郑府监在脑中略想了想后,便躬身道,“是,臣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叶昭宁见他没在推辞,也就没在为难他,挥了挥手就让他退下了。
这事儿是皇后亲自吩咐,太后和陛下亲自过问,郑府监不敢耽搁,不过两日的功夫就已经将事情办妥。
将挑好的人送来了凤仪宫,叶昭宁掌过眼后就分配到了各个皇子公主身边,长乐宫里的几位公主们也是一样的。
叶昭宁将此事处理好以后每日又开始去了紫宸殿,跟之前一样,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
叶昭宁去紫宸殿看折子这事儿除了太后跟紫宸殿的人以外,其余人并不知晓,就连蒲月几人都是不知道的,叶昭宁去紫宸殿时都是带着素月亦或者若月,她们二人是从青云司出来的,不该多嘴的自然不会多嘴。
魏永旭这段日子对菁儿倒是格外上心,几乎每一两日就会去一次瑞祥殿,宋妃听说了这些事情,但是除了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过了些日子,菁儿总算是养好了身子,得了魏永旭的准许可以回净心阁接着上学了,只是一出瑞祥殿的大门,看见水却还是止不住的害怕,哭着就跑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肯出门。
从前最喜欢在水边玩儿的小姑娘,如今却是一步也不敢靠近,贤妃的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心疼,可是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出门。
菁儿试了几次都不成,贤妃一日请安后就忍不住向叶昭宁哭诉了起来,叶昭宁只说自己会想法子,让她这几日先莫要让菁儿出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