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我们来吃蛋糕,没有小蜡烛就用红烛代替吧,阿笙,许个愿。”

安隐烁拿出准备的蜡烛立在蛋糕前面点燃,侧头对柏笙说着。

柏笙点头:“烁哥也许愿。”

“好,默念心愿,可以成真。”

安隐烁手指交错置于胸前闭上了眼睛:愿我能在这个世界待的久一些,可以和柏笙久一些。

柏笙学着安隐烁的姿势许愿:愿烁哥得偿所愿,永远在我身边。

两人睁开眼睛,吹向烛光,烛光晃动,微微熄灭。

“切蛋糕。”安隐烁拿着盘子给大家分蛋糕。

安家一片喜气洋洋。

“嗯?这蛋糕好甜好吃哎,烁儿,你咋弄的?”安隐启吃了一口就是眸子一亮,再下口时,已经是塞满嘴的一大口。

安隐烁手指勾上盘中一点奶油,眸子透亮带着坏坏的笑意,趁柏笙不备直接摸在柏笙脸上。

“!!!”柏笙愣住。

其他三人也是一脸懵。

安隐启最先笑了:“小花猫啊。”

“这是祝福,收好了哈。”安隐烁笑着又往柏笙脸上抹了一道,这一下真成了白胡子小花猫了。

柏笙手指带上一点奶油也往安隐烁脸上抹,安隐烁抗拒躲闪。

“这是祝福,快来收好。”

柏笙学着安隐烁的话,拉下安隐烁的胳膊,抹在了安隐烁脸上。

“公子!殿下!玻璃工坊起火了!”冯白礼急匆匆跑来,身后跟着一位油光满面衣衫不整的汉子。

安隐烁一眼就认出了跟过来的人,是玻璃工坊的一位老师傅。

“怎么起火的?”安隐烁边走边问。

“炉子烧着忽然出现了异响,管事查看之时,炉子炸开了,火烧的很快。”

“柏笙,哥,你们先去,尽快把救人扑火,进火场的人一定要披上浸湿透的棉被,要快!”

安隐烁自知自己腿脚慢,催促两人先去。

柏笙知道安隐烁着急,直接把人抱起送到了马背上,然后自己也跨上马,小腿一夹就带着安隐烁向玻璃工坊而去。

“头低下,风冷。”柏笙身上披风往安隐烁身上一盖,马的行进速度便更快了。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玻璃工坊陷入了一片火海,熊熊烈火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工坊内,玻璃制品在高温下爆裂,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火星四溅。

柏笙和安隐烁到现场之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了附近农户墙头,工坊的木制结构被点燃,火苗舔舐着墙壁,浓烟弥漫整个空间。

工人们惊慌失措,呼喊声和咳嗽声交织在一起,也有不少人用桶装水浇灌火苗。

安隐烁站在火光之中,炙热的火光烤着,他已然感觉不到:“清点人数了没有?工人可都安全?”

管事一身灰,脸上也黑黢黢的,看到安隐烁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听到询问立刻回到:“都在只是小伤,可这几个月的东西都没了呀!!”

管事拍着大腿,苍老的脸上满是可惜与悔意,直接跪在了安隐烁面前:“是我没提前检查炉子,都是我的错,您辞了我吧。”

“工人师傅没事就好,您起来,意外谁都不想发生,快起来。”

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就像是金钱炸裂,忙活了这么久攒下的玻璃瓶全毁了,安隐烁无比庆幸,那日心血来潮来看看带走了那些琉璃,不然怕是也要淹没在这熊熊大火之中了。

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灭火之中,然而多木质房屋再加上一桶桶的水灭火速度极慢,玻璃工坊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烁哥,还好吗?”柏笙救完火,带着一身灰凑了过来。

安隐烁从衣袖中拿了块帕子擦拭柏笙的脸:“我没事,找个地方安顿工厂工人,让大夫给瞧瞧,再让人查查着火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好,我让人去办。”柏笙点头,握了握安隐烁冰凉的手。

“没想到这里是你的工坊。”

参与救火的人之中,一道身影走向了安隐烁,他水青色的长袍已经蒙上了一层火灰,脸上也脏兮兮了,一看就是救了挺久火。

在这个时候遇上柏霖清,安隐烁也是有些吃惊:“世子怎么在这里?”

“我恰巧到那边宅子去,碰上了。”

“多谢世子。”

“只是碰上了,没想到竟然是你的工坊。”

管事也是连连感谢:“要不是这位世子,恐怕大家都要丧命于此了,好在这位世子路过,让人搭救。”

安隐烁连忙再次道谢:“世子,今日混乱便不留世子了,改日必当重谢。”

“无事,那我先走了,你小心些。”

“好。”

柏霖清告辞之时,看了眼盯着自己目光不善的柏笙,这位九殿下为何这个眼神?自己不曾记得得罪过他呀?

柏笙看着柏霖清离开,心中隐隐怀疑柏霖清的出现是不是有问题?

玻璃工坊毁了,周围农户也受了损,柏笙让人去赔了钱。

安隐启看着自家弟弟的模样有些心疼:“烁儿,哥有钱能再给你建个工坊,别伤心了啊。”

安隐烁摇头:“哥,我没事。”

“哪里没事嘛,这模样伤心的,哥给你钱,咱建个更大的。”

安隐启揉了揉安隐烁的头发,挥掉安隐烁发上的火灰。

“哥,带些人收拾收拾烧坏的工坊吧,里面有不少做好的玻璃罐,碎掉了会伤人,需要清理一下。”

“好,我这就让人清理。”

“谢谢哥。”

“不用客气,别难过了。”

“嗯。”

安隐烁点头,看着黑乎乎的玻璃工坊,他的罐头瓶!他的玻璃窗!天杀的,哪个狗东西这么脏的手段!

安隐烁的眼神骂的很脏,柏笙周身气场危险了起来,明日早朝他得去,这工坊之事怕是又要被人拿来说。

……

“烧的好,明日让人在朝堂上提议收回玻璃工坊,继而施压,绪图国将至礼物全烧了如何是好?”

“是!”

“柏笙动向可有不对劲之处?”

“没有,他还是园区庄子还有铺子和九皇子府,并未去过其他地方。”

“这么长时间了,难道那东西被藏了?还是说根本就不是他出的手?继续查。”

“是。”

玻璃工坊着火的事情果然很快就传开了。

第二天一早,柏笙天还没亮就醒了,摸了摸枕边安隐烁帮忙定好的闹钟关掉,虽然只震了几下,安隐烁也被震醒了。

“要走了吗?”安隐烁迷迷糊糊问着。

“嗯,起床上早朝,你继续睡。”柏笙俯身吻了下安隐烁的额头,放轻手脚,下了床。

第一次上早朝,柏笙见识了早朝的不一般,困的一直打哈欠的,交头接耳停不下来的,还有争吵的,讨论一会儿早饭吃什么的,果然如菜市场一般混杂。

“安王殿下?!”

“安王殿下还真是第一次见来上朝。”

“见过安王殿下。”

柏笙点头回应,四下看看,逮到一个面熟的大臣问道:“我的位置在哪?”

“啊?哦,殿下,这边。”

“九弟,来,你站在大哥这一排。”

太子笑的一脸温和,指着与自己一排的位置说道。

柏笙依言站了过去,嘈杂的声音忽然就静了下来,皇上来了。

皇上落座,目光一下子就扫到了柏笙,心里犯嘀咕,这小子主动来上朝一定不是好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周喜顺声音刚落,便有人站了出来。

“微臣有事起奏,边疆绪图军一再向大武挪进,更是多次骚扰,微臣以为应以军反击。”

“陛下绪图集军,意图不明,调兵即可,切不可主动攻击。”

“是,陛下,绪图军不可战。”

皇上点了点头,看向太子:“此事,太子以为呢?”

太子站出来,躬身行礼:“儿臣以为不可战,绪图军十几年已有过五十万,如此国力更加昌盛,恐不敌。”

“嗯。”皇上点头,又看向柏笙,“安王以为呢?”

“战!”柏笙一字掷地有声。

“哦?为何?”

“绪图意图明显,此次前来包藏心思,若是使者态度不善,便要战,先皇在世已谈和退让数亩,割地赔款求和,如此若再退让,大武便在绪图眼中已是随时可欺的名头,边疆必然无法安定。”

“此话也有理,调兵,等候使者前来,观其态度再议,还有其他事情吗?”

皇上话落,又一大臣站了出来:“陛下,微臣要状告安王殿下,安王的玻璃工坊着火,伤了人还烧进了两侧百姓家中,此监管不严,百姓恐慌,望陛下惩治。”

“哦?安王,此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昨日玻璃工坊炉子出现变故,发生了意外,做工师傅受了轻伤已进行了医治,两侧百姓也赔偿了银两。”

“嗯,虽监管不严,但处理得当,罚便不用了,你便自己花钱再建吧。”

“是。”

柏笙应下,又一人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以为,玻璃工坊既如此危险,朝廷应当派人监管才是。”

柏笙眸子一眯,这些人算珠子都要蹦到脸上了,玻璃工坊就是这么想插一脚。

“嗯,监管一事朕以为也可,安王,朕派几人前去如何?”

“既然要派,那父皇多派一点兵吧,园区也需要保护一下,省的有人意图不轨,正好扩建工厂新建工厂都需要人,父皇派个一千人不多吧?”

“一……千?!”

头一回听说主动要驻兵还一要要这么多的。

“对啊,两千也不嫌多,毕竟后面休闲街和行宫都需要人,要不三千吧,正好人手不够,河道恢复做工也得在休闲街后面,挺危险的,不然就四千吧,那个何尚书,你那银两什么时候再给一批?本王还等着你的赔偿款建房屋呢,抓紧啊。”

柏笙毫不客气,越加越多,听的众大臣心里犯嘀咕,几个大臣目光对了对,一人站了出来:“微臣以为,如此多的士兵派给安王殿下实属不妥,边疆危急正是用人之时。”

“那爱卿以为多少合适?”

“微臣以为五百足够。”

“哎呀,这位大人,不够不够的,玻璃工坊需要人,园区也需要,休闲街、行宫还有河道边都需要,五百是打发叫花子吗?既然要派人监管,那就多给点嘛,别抠抠搜搜的。”

“……”

柏笙话落,一阵安静。

原本想着往这些产业中掺一脚的各大臣一时语塞,是想派人管起来,不是要驻兵护住,这已经脱离了他的初衷,安王这一要,就想要几千私兵一般,实在不妥。

“安王,你需要人自然是可以,派人保护园区也不是不可,但四千属实太多,五百朕派给你,其他的你自己花钱去招。”

皇上话一出,柏笙心里就笑了,开口道:“父皇,这可不行,我花钱买了人还得练兵,练的太好了肯定有人状告我练私兵意图谋反,练的不好护不住园区又得状告我管理不严,我不干啊,花了钱也讨不到好。”

“……”皇上一瞧就知道柏笙又在耍着什么心眼子,这是提前规避危险啊。

“陛下,微臣以为招兵买马可进行,安王殿下需要人保护园区,花钱买守卫不能算作私兵。”

“陛下,微臣在园区研究种子,此为国之机密确实需要保护,微臣也请求陛下派人监管。”

司农一站出来,工部也站了出来。

“微臣以为司农此话有理,行宫建造也需人监管。”

动向忽然偏了,几位拱火的大臣互相对视,赶紧出面:“微臣以为兵可不派,但需派人监管玻璃工坊和园区的制作账目流水,这些才是重中之重。”

“这位大人是不是听不懂何为机密?想的美死了,还派人监管制作,你真去了司农能挠死你,你信不信?”

柏笙话落,出声视线就看了司农,正好对上了老头儿恶狠狠的目光。

司农权力有限,但掌管农事和粮库还是扼住了命脉的,尽量不得罪的好。

“安王殿下,您误会了,微臣所言是监管,不进入研究区域。”

“哦,那行啊,不过园区现在满了没地方监管,谁要去谁就自己花钱盖地方,不愿花钱就搬桌子坐在院里,不挡着工人做工的地方,随便坐。”

“……”

众人再次沉默,这个安王殿下真是滚刀肉一般,真难打交道,每一刀都像是捅在棉花上,真让人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