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一瞧见琉璃发簪就慌了神:“不不不,公子,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自家工坊做的小玩意儿,还怕嫂子不喜欢呢,”安隐烁笑着让尽夏给包好,“收下吧,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点薄礼算得了什么。”
“公子这样说,公子也救了我,我真是不知如何回报了。”胡高卓也觉得东西很是贵重。
安隐烁轻笑:“你一直帮着柏笙就是最好的报恩,你们两人过命的交情,怎么也算是至交好友,不必有负担。”
“那便多谢了。”胡高卓听着安隐烁这样说,也不好再拒绝,收下礼,起身告辞。
另一边屋内的气氛可就没有这么融洽了。
柏笙盯着柏霖清的目光里满都是防贼一般的警惕:“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探病啊,隐烁没有告诉你,是我救的你吗?”柏霖清笑着,手上折扇轻摇,一副闲庭信步的自得之感。
“不许这么叫他!”柏笙眸中怒气翻涌,“你救了我,我自然要谢你,可这与你和烁哥的没关系,是你对我的恩。”
“嗯,我知道啊,”柏霖清身子微微上前,低语,“可隐烁他也很感激我呀。”
“……柏霖清!”柏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若不是身体虚弱这会儿怕是都要上手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
“哦?”柏霖清饶有兴致的瞧着愤怒但无法泄愤的柏笙,“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
“你……”
“柏笙,不要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众所周知的软肋可不是好当的,对付你的人最先就是动他,你护得住吗?”柏霖清唇角笑意渐浓,手中折扇一摇一摇像是一切尽在掌控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现在是愿意待在你身边,要是有一天他不愿了,你又能拦得住吗?”
“他不会不愿,他答应过我的。”
“是吗?以前也许不会,但现在可就不一定了,你瞧瞧你现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有一天控制不住伤了他的话,他还会愿吗?”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柏霖清有些惊讶,是真实的惊讶,安隐烁竟然没有告诉他,还把他当成孩子呢?
“什么毒?”柏笙迫不及待追问,心中五味杂陈,乱的很。
“反正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气,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隐烁知道估计要生气。”柏霖清转身喝了口茶水,不再跟柏笙说话。
柏笙还想再问,正好安隐烁回来了,瞧着屋里安静无声,开口道:“正好晌午了,世子留下吃了饭再回?”
“不了不了,堂弟醒了就好,我先回了。”柏霖清觉得自己要是应下怕是要出祸事,还是赶紧走吧。
柏霖清起身告辞,赶紧就撤了。
安隐烁迷茫的看向柏笙:“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柏笙眸子阴郁未散,盯着安隐烁瞧了一会儿:“过来。”
安隐烁以为他是需要什么,上前还没等坐下,手就被拉住了,不同以往的力度,丝毫不柔情的神色,让安隐烁觉察事情有些不同。
“怎么了?”安隐烁覆上柏笙的手柔声问。
“为什么瞒我?”
“瞒你什么了?”
“是他救了我,还有我中毒了。”
“你刚醒,我不想跟你说那些烦心事,想着以后再跟你说,又不是什么要紧事。”
安隐烁话落,柏笙手便收紧了,加大的力度让安隐烁皱了眉,手腕像是被钳子锁住了一般。
“不是要紧事?你不跟我说是想怎么报答他救了我这件事?”
安隐烁察觉到柏笙情绪不对,轻轻摩挲了下柏笙的手:“我疼~”
柏笙神色一顿,目光转向安隐烁的手腕,眸中慌乱一瞬,松了力气。
“你要尽力控制一下好不好?”安隐烁向前轻轻亲了下柏笙的唇,“这毒没大事,慢慢会好的,不要气了。”
柏笙盯着安隐烁手腕上的一圈红痕,心里的暴虐和阴郁渐渐转为了心疼,自己把他弄伤了,若是有一天真的伤了他,他还会留下吗?
“亲都不行了?你是不是太贪了?嗯?”安隐烁托起柏笙的脑袋晃了晃,“要休息还是要吃饭?他已经走了,感谢救命之恩的事情,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谢。”
“疼吗?”柏笙摩挲安隐烁手腕上的红痕,眸中满是愧疚。
“疼,下次不要这样了。”
“我……”柏笙语塞,他刚刚也是不想的。
“尽力就好。”
“我要是控制不住伤了你,你会离开我吗?”
柏笙眸中闪着水光,给了安隐烁一种自己说会,这人就要哭出来的感觉。
“你不会伤我的,我离开也带上你,好不好?”安隐烁推了推柏笙,脱鞋上床躺在了柏笙身侧,“要不要亲亲?”
安隐烁笑着往柏笙身边贴,勾他索吻。
柏笙自然高兴,凑上去吻上了安隐烁的唇,有了安隐烁的回应,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柏笙心中杂乱被抚平,脑中阴郁被驱散。
“饿吗?”安隐烁问。
“不饿,我想睡会儿。”
“好。”
柏笙搂着安隐烁闭上了眼睛,刚刚的吻是烁哥愿意的,主动的,心甘情愿的,带着故意勾引,而且放肆的,真好。
安隐烁亦是无比满足,见柏笙满身是血时的惶恐、知道他中毒后的慌乱所有的一切都平复了。
两人靠在一起很快入睡,所有的一切都挥之脑后了。
……
详戈被下药扔到欢合楼包间的时候,安隐烁刚给柏笙换完药,以要去花枝物语看看的借口出了门。
柏文宏不知为何柏笙这么多天没让人来折腾他,忽然就有人来给喂药,然后还套了头套把他带离了地下,然后浑身火热,欲罢不能,便只有生理冲动没了理智,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