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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隐烁挠了挠柏笙下巴:“长得这张脸,用不着做什么就勾人,魅力大的把人都勾回家了。”

“我没让她来。”柏笙很是委屈。

“我又没说你让她来的,日常感慨我家阿笙帅脸的吸引力,我去迎客人,你自己待一会儿。”

“一起去可以吗?”

“干嘛?你是在安乐城做了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

“没有。”

“那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安隐烁拍了拍柏笙的手,起身前往厅中。

厅中祥措和恩珠已落座,茶和点心也摆在手边,恩珠好奇的打量着周围,这就是柏笙在康安的宅子,又大又阔气,她亮晶晶的眸子中满是惊奇和羡慕。

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游牧一族与大武的差距,她这个公主与大武皇子之间的差距。

恩珠听到脚步声,顺着声音望去,来人身着一身锦缎浅灰长袍,眉宇之间多是柔情温和,是位仙气飘飘的谦谦君子,不知为何,这一瞬,恩珠极其确定,这便是那位久闻其名的‘烁哥’。

“两位不必客气,请坐。”安隐烁示意两人落座,跟着坐了下来,“抱歉,阿笙前些日子遇刺伤还未痊愈,只能由我代为接待。”

“他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恩珠脸色一变,直接开口问。

要不是祥措拉着,估计这会儿人都要闯到柏笙身边去了。

安隐烁瞧着恩珠唇角勾了勾,小姑娘风吹日晒的小脸有着十分明显的高原红,年岁看着也稍长上一些,只是这举止可以看出还是没经历什么世事的小姑娘。

“他无碍,休养几天就好,恩珠姑娘不必担心。”

“你怎么知道……”恩珠的‘我’字没有问出口,毕竟想一想也知道,是柏笙告诉他的。

柏笙一直挂念的人这般美好,温柔又好看,怪不得一口回绝了自己的示好,有了他作为参照,要什么样的女子才……

恩珠一时间有些沮丧,她垂下头,有些后悔跟来了,看到了又怎样?还不是连那点期许都破灭了。

“烁公子,在下祥措,今日前来是想同殿下谈生意,殿下身体抱恙,那我们改日再谈,不知可否前去探病?”

祥措话一出,恩珠垂下的头又抬了起来。

安隐烁点头:“自然可以,请随我来。”

安隐烁在前,恩珠和祥措跟在后面,恩珠盯着安隐烁的背影瞧,心中无数念头翻过,看到柏笙的那一刻又全部落下,许久未见,他好似跟以前不一样了。

“见过殿下,未曾写信提前告知忽然到访,实在唐突,殿下莫怪。”祥措的大武话仍旧熟练,见到柏笙先道了歉。

柏笙已经坐起身,后面垫了被子和枕头,拱手回了个礼:“无事,坐吧。”

祥措和恩珠落座桌边,安隐烁坐在书桌边与柏笙并肩,顺手拿了盘中的一颗蜜饯塞进嘴里。

“哥,我想喝水。”柏笙拉了拉安隐烁衣袖开口要水。

安隐烁拿起杯子涮了涮,倒了一杯凉白开递到他手里。

柏笙笑了笑,喝了口水道:“你们怎么突然过来?我听说是谈生意?”

“是,一个南边小国盛产铁器铜矿还有香料,他们想长时间物资交换,还想到大武来看看,安乐那边回做不了主,我们就来找您了,殿下您身体不适的话,我们改日再谈也无妨,我和恩珠想着在康安多转转呢。”

祥措瞧着柏笙气色不太好,主动说明情况。

柏笙盯了眼一直瞧着自己的恩珠,目光幽冷,吓的恩珠极快的收回了视线,收回去之后仿佛又有些不服气,很快又看了回来。

安隐烁嚼着蜜饯,看着两人之间的微妙互动,眉毛轻微动了动,这个丫头还挺有意思,要不是柏笙对自己的心思,或许还挺适合柏笙的。

“殿下不是武功高强厉害得很吗?怎么就被刺杀到躺在床上要休养了?”恩珠语气中有担心有不解,但更多的是对刚刚柏笙的不欢迎的赌气。

柏笙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安隐烁抬手按在柏笙肩膀上,顺势开口:“他呀是为了救人,英雄救美,只不过人家那边人太多了,养养也好,还能躲过那美人以身相许。”

“……”恩珠欲言又止,垂眸忽然说不出话了。

柏笙对安隐烁的话有些不满,但这有外人,他也不想拉着安隐烁解释。

“还是说说那南边小国吧。”

柏笙直接转移了话题,气氛才稍稍好了一些。

祥措这才仔细说起南边小国的事情。

原来游牧一族春季又开始换游牧地,带着的物资丰厚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的来往贸易积攒了不少家底,转移到新牧区便开始和周围国家友好交流,以防有国家不知他们过来而误伤。

到达译名叫石可子的国度时,游牧一族用从大武采购的棉衣棉被等物交换兵器,石可子地处南部,虽然冬季短但潮湿的冷也是真的彻骨,棉衣棉被受到了石可子国度的喜爱,并想要批量购买,另外他们还对粮食有着一定的需求。

柏笙听完后,第一时间是看向了安隐烁,可安隐烁端着盘子扒拉蜜饯根本没听。

“哥~”柏笙无奈,有的时候烁哥也是够不着调的。

安隐烁刚扒拉到一颗圆润饱满一看就有肉感的蜜饯,听到柏笙带着幽怨的一声哥,茫然抬头。

“你觉得怎么样合适?”柏笙问。

安隐烁嘴里塞着一颗蜜饯,含含糊糊道:“送到手边的军火库,你说怎么合适?我温婉居家好男儿,不懂这些,你自己看着办。”

“……”柏笙无奈,你要是不说第一句的话,别人可能还能信你。

“烁公子说的不错,石可子制造武器很厉害,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饱受战争却仍旧坚守着。”

祥措认真看了眼安隐烁,这人一语道破,真不愧是殿下的老师。

“容我想想,”柏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开口安顿两人,“你们在康安就住到知海酒店吧,那里是康安上好的酒楼,又在主街上,费用直接挂账九皇子府就行。”

“这……”祥措想推辞,思量了下就点了头,“那就多谢殿下了。”

“无事,你们来到康安,自然是我的客人,近日康安有些乱,要小心行事。”

柏笙叮嘱了句,喊来一个随从,让他带着两人去知海。

恩珠看看柏笙又看看安隐烁,最终跟着随从离开。

“哥,我发誓我和她一点交集都没有。”柏笙瞧着两人往外走,顺手拉着身侧的安隐烁就竖起手指发誓。

一只脚迈出房门的恩珠顿住,心里某处慢慢碎掉了,这一刻她无比希望自己没有学会大武话,没有听清柏笙那撇清关系的话语。

祥措侧头看了眼恩珠:“走吧。”

恩珠点头,抬步离开。

她对这个男人感情很复杂,其实说是很复杂但也只是见过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的几面,可就是这几面的震撼,让她一直无法忘怀,她亲眼见证了一个地方从无到有,从贫瘠到富有,从百姓苦楚到安居乐业。

她曾想为了自己的族群走捷径,嫁给他,他便会出手帮扶,可他那句嫁我也不娶,让恩珠很挫败,也是,这样的一个人背后有着那样的一个人,哪家姑娘又能成为他的妻呢?

期许了一年多的见面,真正见到了好似也没什么可期许,好在这一年她做了很多事,让她心里还满满的。

踏出九皇子府的那刻,缠绕在她心头的那份悸动彻底散去。

恩珠松了口气,她不走捷径了,要走一条属于游牧的富强之路。

在知海住下,祥措便敲响了恩珠的房门。

“这次是在康安,你要记住你来时承诺的,不许惹事,不许不顾人的纠缠柏笙,不许到处乱跑,不许……”

“我知道了,知道了。”恩珠敷衍着回答,语气透露着她很烦祥措的碎碎念,拍了拍柔软的大床,“我还是觉得,咱们可以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像这样住在柔软的大床上不好吗?”

“没有固定的牧区,你的想法很难。”

“我不是说了吗?没有牧区那就创造牧区啊,安乐一开始也是一片荒芜,现在不也是树木丛生,良田数百亩?”

“安乐那边是土地能种又有殿下这么一位能人,那咱们呢?你别又说什么嫁给殿下让他帮着建设的话,今天……”

“停——”恩珠抬手制止祥措,“我不嫁了,他就算娶我也不嫁了,行吗?”

祥措听恩珠的表态愣了一下,这丫头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死倔性子吗?怎么执拗了这么久忽然就松口了?

“谁看不出来他对他那个哥不一样,还有那极力撇清的态度,我可不想成为怨偶的一方,再说了,我……”

恩珠说着就顿了,她想说我觉得也只有那个人能配得上他了。

“你想明白就好,”祥措也没再追问,“所以你说自己造牧区是有什么想法?”

“现在迁过去的地方是可以种牧草的,另一边也可以种,我们先把它们种起来,然后一点点向中心靠拢。”

恩珠说起这些的时候,那本就亮晶晶的眸子更加亮了,语气也开始有些激动,祥措耐心的听着,两人竟就这么聊了许久。

另一边,柏笙靠在床边给安隐烁读小说听,安隐烁躺在床里,勾着柏笙衣角把玩,他这会儿好像体会到了皇上的一点滋味。

“哥,你把人搞这么恶心,万一那个详戈恨上你,不顾一切来同归于尽怎么办?”柏笙合上书,将心中疑虑问了出来。

安隐烁摇了摇手指:“这些事情跟我才没有关系,详戈王子自己好奇进去瞧,四皇子也是自己进的欢合楼,查不到我头上,至于其他,就看你的影卫了,他们不暴露,这事儿就到不了咱这儿。”

“你什么时候知道有影卫的?”

“白礼又不是摆设,他们忽然出现,白礼有所察觉,还有啊,荣成他虽然不是我的人,但是也在我知海办事儿,他一走就这么多天,去处自然要上报不是?”

“……”

柏笙心中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烁哥还真是,自己怎么折腾都难以翻出烁哥的五指山。

“怎么?”安隐烁支起身子抬手勾了勾柏笙下巴,“被挑破了,面子受不住了?哎呀,我是想当不知道的,可谁知道出了这么一回事儿,下次保证,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一个字我也不知道。”

“反正你都知道,柏文宏的事你也知道,影卫你也知道,我也没想瞒你,只是……”

“好了,不要解释了,我又没怪你,”安隐烁捏了捏柏笙的脸,“石可子这边你打算怎么弄?”

“听你的,军火库,这个事情不一定能瞒多久,先造一批出来你藏好,我们再把石可子的事情告诉皇上,我有点怀疑皇子之中有人谋划篡位,要不先把你们送出去。”

“这个事情,你有几分确定?”

安隐烁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谋权篡位若是成功,那位皇子第一件事干的就是铲除异己,不管是哪位皇子,柏笙都不安全。

“全是猜测,我只是觉得事情蹊跷,从安乐城返回路上经历的几波刺杀,有几次是柏文宏干的,但是黑袍人还真不是他的人,这一次再出现是杀玛呐,玛呐是绪图的人,大武这边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动手伤他们,这意味着绪图会动兵,可黑袍就是动了,是不是可以证明,黑袍的主子和绪图有联系,玛呐影响了他们的计划,要斩除。”

柏笙眉心轻皱,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还有我晕倒前,看到了那人的衣角,虽然认不出是谁,但那纹路绝对是皇子之中的一个。”

安隐烁沉默,脑子在飞速转动。

他想到柏霖清提到的三皇子,心里有疑但不确定。

“公子,知海来信。”

冯白礼压低声音,敲了敲房门。

柏笙抬手用桌上木棍推开窗户:“给我吧。”

冯白礼见怪不怪了,通过窗户把密信递给了柏笙。

柏笙拆开信,核对内容翻译后才道:“拦截了来往绪图的信笺,绪图意图放弃第一计划,命令随从听从玛呐调遣,尽快返回绪图。”

“呦呵,这风向变的,搞的我都想插点人进绪图探探,绪图究竟是个啥情况。”

“绪图管理很严,基本没可能安插眼线。”

“开通贸易线,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那肯定会有机会,可也会很难。”

“嗯,那就机会吧,他们估计翻不起什么浪了,等人走了,你再出门。”

安隐烁重新躺了回去,拎着小说让柏笙继续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