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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回过神来想走时,根本来不及了。

腿长脚快的谢聿已经来到她跟前,修长高大的身躯直接将她笼罩住。

熟悉的梵息里,裹挟进了清醇的酒味,难言的酥麻感一下就操控了锦衣的感知。

让她情不自禁地呆在原地,听着他重而克制的清晰呼吸声,仿佛就在耳畔。

但也只是一刹那,她的心就颤跳了一下,回过神来,“你喝酒了?你的伤……”

刚问出口,就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他应该是好了的锦衣,噤了声。

谢聿却接了她的话,“已经好了。”

声音很轻,很柔,但他盯着她的眼神一点都不温柔。

也许是因为太近了,锦衣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她的模样,格外的亮,显在他幽黑的瞳仁里,好像着了火似的。

锦衣受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你醉了,宿二呢?”

她看向四周,根本没看到宿二,甚至连本该有很多人的周遭,也已在不知何时被“清场”了。

锦衣顿时就慌了,“我、我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的她,想逃离这儿,正确来说,是逃离谢聿。

但没能成功,谢聿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揽在怀里。

锦衣吓了一跳,“你、你醉了,宿二!”

叫了一声的她寻思着,宿二肯定在附近,可宿二又不傻,怎么可能出来?

锦衣见叫不来人,只好抬手抵住谢聿要倾覆下来的胸膛,“你别动,你要干什么?”

谢聿顿了顿,倒是听话地不动了,但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半点没收敛不说,喉结轻滑间,还直白说道,“我要吻你。”

“!”锦衣脑子一轰,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慌忙道,“不,你不想的,我、唔。”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强势攫取了声音、呼吸、一切……

离别了三四月,找了三四月,思念有多疯狂!吻的就有多浓烈、炽热,几乎刹那,就要把锦衣烫化了……

锦衣都被吻傻了,仅存的理智让她用力地想推开眼前的男人。

但她越推,他抱得越紧,唇舌纠缠得越深……

直到她被死死钉住、摁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软绵绵地任由他索取,他也没就此放松。

他眷恋、食髓般地汲取着属于她的一切,一遍遍的细品深尝着独属于她的甜软气息,着了魔般不肯撒手。

“你们在作甚?!”惊愕的女声不可置信道出,打断了黏连在两人之间的旖旎、温情。

锦衣瞬间睁开眼,但不等她再做出什么反应,就被谢聿整个地摁在怀里,脑袋都被他拢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谢聿平静抬眸,清冷瞥向一脸错愕、受伤的段玉雪,目露嘲讽。

段玉雪声音发颤,“阿聿,你们……”

“眼瞎了,没看到本侯在吻她?”

“你……”段玉雪瞪大双眼,“青天白日,还是在大街上,你就,就这么忍不住?”

“是啊。”谢聿冷淡道,“拜那杯药所赐,一刻都忍不了。”

段玉雪顿时失声,脸色都白了地看着谢聿,他知道!?

与此同时,锦衣已经推开谢聿,看向段玉雪的见了礼,“抱歉。”

说完扭头就跑的她,却根本没被段玉雪看在眼里,她一直盯着谢聿,“你什么意思,若不是我刚好过来打断了,你是不是该和她滚到马车上去了?”

谢聿理了一下衣襟,讥讽道:“那又如何?你给本侯下药,不就是想看本侯兽性大发?现在,你看到了,可还满意?”

“你……”段玉雪脸色铁青,“你我的约定,你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是不是?你告诉我,她是不是一直就没失踪,你就是为了延迟成婚,对吧!”

“本侯尊约,你却给本侯下药?”谢聿冷漠反讽。

“是!我是给你下药了。”段玉雪也认了,“那又如何?我那么喜欢你,你我也有婚约在,我只是想早点坐实了夫妻之实,让你早点娶我过门而已,我有什么错?”

“喜欢?”谢聿轻嗤,看向锦衣跑开的方向,“知道本侯为什么喜欢她,而不是你么?”

段玉雪白着脸看他,刚要张嘴……

“因为哪怕过去了数月,她见到本侯的第一句话,是问本侯的伤,还担心喝酒会对伤口不利。你呢?你只会为了你的目的,灌我下三滥的药,试图用夫妻之实,甚至孩子绑住本侯。”

“她从来不想绑住本侯,甚至为了让本侯能安心、省心地跟你、跟***成婚,她不惜用尽毕生所能逃离京城、逃离本侯,京城、锦园本是她的家,她却都可以舍弃。”

谢聿幽冷地看着段玉雪,“从一开始,你图本侯什么,本侯清清楚楚,懒得跟你掰扯罢了。”

段玉雪脸色惨白,“我……”

“别再装什么深情,恶心。”

“我承认我是有所图,可从小到大的情分也是有的!我确实很喜欢你,我也只是想要争取属于我的夫君的爱而已,怎么就恶心了?”段玉雪努力让自己条理清晰。

“争取爱,还是争取家族绑定,你心里清楚。”

“就算是为了家族,世家女不都这样吗,这也是我的错?”

“***像你这样了?”谢聿轻嗤,“她可不像你这么沉不住气,你如此焦急,难道是段家和倭贼一案,也有牵扯?”

段玉雪心头一颤!

他猜到了!?

面对谢聿那洞察一切般的清冷幽眸,段玉雪下意识紧张,总觉得好像她在打什么小九九,他都一清二楚,可是、怎么可能!?

段玉雪正要辩驳回去,宿二却来了,“侯爷,您没事吧?”

宿二方才确实没在,他早就察觉到谢聿的不对劲了,已经去取来解药。

谢聿其实身体早就躁得难受至极,见宿二回来了,也不再强撑,“走。”

宿二立即扶住他,要往一旁的马车送上去,段玉雪却拽住他衣袖,试图补救,“你体内的药不是普通的催情之药,现在药劲上来了,你不和我一起,你会极其难受,甚至影响能力。”

谢聿闻言,却也只是冷淡地挥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