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乘风:“……”
懂了,就是来碾压他的。
王乘风只觉得心堵地看向锦衣。
“衣衣,咱们走。”
锦衣点点头,马上回了马车里。
谢聿盯着她的背影,见她是上的自个儿的马车,神色稍霁。
王乘风扫了谢聿一眼,“走啊,带路!去哪儿吃?”
“南苑。”谢聿说完,朝自己的马车而去。
王肃瞪了王乘风一眼,赶紧跟上谢聿,和他同车。
这时候的王乘风已经上了马,少年人策马扬鞭,先行而去。
跑了一会儿,又绕回到锦衣的马车边上,慢悠悠地跟车而行。
王肃看了眼自个儿那小儿子,又看向谢聿,“侯爷,您对子烨还挺关心,他在哪儿,何时会去何处,您都很清楚。”
还以为是太阳打西边起了。
约好了一阵子的文渊侯,总不得见。
今儿忽然见了不说,还带他到衙门来办事,言语之中还透露了让他当江南道巡抚之意。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聿瞥了他一眼,倒坦荡地点了点头,“不错,不过本侯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
王肃当然清楚!谢聿看锦衣那眼神,就差把眼睛钉在对方身上了。
不过他还是故意多问了一嘴,“她是您……”
“心上人。”谢聿表示,“念念不忘,不会放手那种。”
王肃人都麻了,这么念念不忘,那他那傻儿子咋整?
……
进了南苑,王乘风抢着点菜,上了一桌子味重的菜!
还故意点了南城这边最爱的腌蟹、醉虾之流。
“侯爷还没吃过这种菜吧,这蟹是海蟹,这会吃还肉质鲜美,尤其是生吃,尝尝!都尝尝!”王乘风亲手布菜,也给锦衣整了。
但他那一筷子的菜还没放进锦衣碗里,谢聿宽大的手就盖在了锦衣盛菜的碗上,“寒凉之物,她不能吃。”
“又不多吃,怕啥?”王乘风还要给,他是知道锦衣虽生在京城,口味却很南城来着,觉得她应该吃得惯。
“不行,她会肚子疼,一夜发寒。”谢聿强调。
锦衣抬眸,想说没这么严重,却对上谢聿发暗的视线,顿时沉默。
“那我给她上个煮熟的。”王乘风说着,把小二又喊进雅间里来了。
这一顿饭,王乘风忙前往后的,尽在照顾锦衣,说都说不听。
锦衣每每都有种谢聿在盯着她的感觉,抬眸时,也发现他确实在盯着。
甚至,她还从他那双深邃的暗眸里看到了阴郁,憋屈、不悦。
不知为何……
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他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三月内,别嫁给任何人,也别心悦上旁人,可好?”
锦衣把头埋得更低了,一个劲地吃碗里的粥,快把自己撑死。
王肃这只老狐狸左看右看,心里已经有数了。
可他也生出了和王乘风类似的疑惑……
这么喜欢,纳进府里得了啊。
难道是那两位不同意?
也不对啊,这位不像是能听人安排的主。
王肃默默地吃着菜,看起来比锦衣还沉重。
锦衣终于是吃不下了,中途离席出去消消食。
顶着谢聿那眼神吃东西,她真有点消化不下……
揉着肚子的锦衣往后院走去,柴兴不远不近地跟着。
南苑很大,雅间极多,后院这里则是东家自己的住所,一般人进不来。
但锦衣他们这桌身份矜贵,自然不在一般人之列。
好一会后,锦衣琢磨着应该都吃好了,才往回走。
哪料才走回廊下,拐了个弯,就被拽了过去,强势摁在柱上。
柴兴察觉不对,刚要上前,就被宿二拦下了。
那头,谢聿已经握住锦衣的后颈,吻了下来。
“唔!”
锦衣瞪大双眼,没想到谢聿会忽然来这么一出。
她用力推他,却根本推不动半分。
强势的吻,很快就叩开她唇齿,攻城略地。
浓郁但又清新凝神的木质梵息,袭入肺腑。
良久……
谢聿松开锦衣的唇,又将她抱起来,咬住她的颈。
锦衣猛地回神,使劲推她,“你疯了!”
谢聿顿住,又往她颈上狠狠吮噬了一口。
锦衣连忙握住颈,只觉得灼烫,肯定起印子了。
“侯爷!您过了……”
“是。”谢聿吻上她的唇,被躲开。
锦衣呼吸紧促,“你不能这样!”
“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
谢聿压在锦衣耳畔,沙哑问询,声低而沉。
锦衣推不开他,有些恼了,“你到底想干吗?”
“别和他搅和在一起,我说过的。”谢聿强调。
“我偏要!”锦衣倔道。
谢聿声音顿沉,“别惹我!”
“侯爷,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当初让我走,说分开的可是你,唔!”
谢聿再次吻落,锦衣捶他胸口,也只有被他握住圆润的拳头,摁着吻的份。
锦衣的眼泪顿时掉下来,谢聿瞬间松开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儿,叹了一声。
他抬手给她擦泪,却被打开,“既然分开了,你就别管我!好好管你的两位未婚妻,不好吗?”
“不好。”谢聿直言。
锦衣噎了一下,垂下眼,“我答应过你父亲,不会让她们不高兴,也不会让你成不了婚,你、你难道要我死吗?”
谢聿的指尖,滑过她细腻的颈,恨不得继续咬下去,却不得不隐忍着,“我和他说过了,他不会再来找你。”
锦衣咬唇不语,过了好一会后,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地说,“我不能一直在您庇护下,也不能一直不长进。”
“你可以。”谢聿承诺。
锦衣摇头,用力推开谢聿。
哪怕她相信谢聿是真的很喜欢她,会呵护她一辈子。
但死过一次,又经历过极乐岛事件的她很清楚,不行的。
“放开我,让我自己面对好吗?你也看到了,我其实可以的。”
锦衣不希望谢聿一直这样、那样的护她,总有一天会累的,也总会有顾不上的。
谢聿明白她的意思,他也知道她其实是对的,可他就是不想!不愿意看着她和王乘风那么亲近。
“衣衣?”
王乘风的声音偏偏还在这时响来。
谢聿顿时眯起深暗的渊眸……
锦衣看了他一眼,立即转身朝王乘风的声音走去。
谢聿死死盯着她纤细娇小的背影,兀自靠着墙,狠狠闭上了眼!
无力、不甘、愤怒,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潮水般朝他涌来,淹没他。
快了,快了……
最多两月余!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