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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夫君玩命争宠,我卷铺盖连夜逃跑 > 第255章 求佛(为【陌然】加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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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求佛(为【陌然】加更,2)

对于言卿来讲,自从见过老三江云庭的身手,见证过他们这些人飞檐走壁的本领,

以及听人提过江隽意的那一身轻功之后,她就很清楚,自己的短板究竟在何处。

她从前,学的是军体拳、擒拿术、军中格斗,又或枪法,百步穿杨,

她的视力向来很好,拿枪的手也一直很稳。

可跟这些人飞天遁地的本领相比,无疑,她比不上他们。

若不是最近事情太多,她其实想虚心下问向江云庭请教,至少那轻功必须学,

否则一旦遇上什么事,一步快,则步步皆快,显然她要处于弱势。

就好比现在,

那江虞羲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那人明显是过来杀她的,

那就只能先想办法将其制服,但据传那人心智远超江孤昀,一身武艺也远超江云庭,

这么一个人,若是殊死一搏,她胜算很低,也没必要那般费力不讨好,

那么,就只剩这么一个选择,

远攻!

言卿静了静神,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重新看向江虞羲并以十字弩进行瞄准时,

她避开了他心脏这样的要害,但瞄准了他左侧的肩膀,

他似乎是个左撇子,左手是惯用手,此刻左手握刀,

暂且废他一只手!多少能够限制他一些,

而就在此时,忽然之间,

那处屋脊之上寒风凛冽,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如今已被人锁定,他若有所感,忽然一抬眸,朝言卿这边看了过来,

所看见的,是另一张脸,是言卿易容仿妆后,属于慕婉清的那张脸,

而他神色微寒,

忽然提气一跃,翩然落地,长刀之中迸发出一缕刀气,

“疯子!是那个疯子!”

“天字一号,是他!??”

“他怎么逃出来了,跑,快跑!他曾屠城,他杀过太多太多人!”

“逃啊!”

此地聚集着上千军士,那些军士早已躁动,

其中一些人曾亲身经历过一年前的屠城之日,见证过当时有多么的骇人及惨烈,

如今一见江虞羲早已吓破了胆,有人在抱头鼠窜,

也有一些后来才被调遣至集秀营的兵力,那些军士则是满脸茫然,

“……天字一号?是那个禁忌?”

“……白衣白发,是他没错!”

据传凡是见过此人者,非傻即疯,非死即残,

也是这时,

双方之间,

一个双手托举那十字弩,另一个手持那偃月长刀,

人群之中他们彼此对立,也几乎是同一时刻,

“咻!!”

那十字弩连发三箭,而江虞羲手中的长刀也已猛然挥出了一片刀气,

可也是在这片刀气挥出之时,

一阵寒风自言卿身后拂过,吹乱了她一头长发,也拂过她额前碎发,

那双冷清至极的眼睛,昭然若雪,皎白如月,

可江虞羲却是一怔,

“妻主!”

“大哥!”

混乱之中似有人高声喊道,那粗犷低沉的嗓音已沙哑至极,

江云庭一路赶来,飞扑而来,手中长枪打偏了一支黑铁弩箭,

而江虞羲手中的长刀已经挥出,内力催发的刀气来不及收回,

可猛然之间他手腕一偏,凌厉的刀气绕开言卿,几乎是与言卿擦身而过,而后便是人仰马翻,

使得诸多军士倒地,也击溃了不远处的一片岩石墙壁,

当巨石滚落之时,先是叮地一声,

共三支弩箭,其一被江云庭紧急拦下,其二钉在他身前地面,

其三,他没闪没避,

就那么听见弩箭刺穿了血肉,扬起了一泼血,箭矢已穿肩而过,只留下一处猩红的伤口,

大量的血迹,顷刻便已染红了那一袭白衣,

可他神色似乎有些恍惚,仿佛突然就在这么一瞬,卸去了所有力气,

他有些怅惘,

双方间隔不过十余丈,而他凝睇了言卿许久许久,

直至再度看向那额前微微有些汗湿的碎发,看向那双冷冷清清的眼睛,

“……小卿?”

他有些不确定地这般问,

却见那人眉心轻蹙,而后唇角也微微一抿,

“……小卿。”

有那么一瞬间,他眼底好似染上了一抹红,

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一切都太虚幻,就好似一场不真切的梦,

人说画皮难画骨,慕婉清像她,一袭白衣像她,可画虎不成反类犬,小卿那一身冷清之中的温和,被那人学成娇柔虚伪的冷淡温婉,

夜莺也像她,比慕婉清更像,

一模一样的长相,一模一样的声音,若只是单看容貌,就算是当年夜家那些人,也很少有人能分辨出她们两个,

可毕竟她们二人又是那么不同,她们从不是同一个人,

那些细微之处的小情绪不同,那些与生俱来的小习惯也不同,

她一颦一笑带有思虑,她看似冷清实则也有她自己的坚持,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

可有关当年那位王长女的事情,他却依然还记得,

可如今想来那又仿佛已经是很遥远以前的事情了。

而这也令他眉心微蹙,似乎有些费解,也好似正置身于一场难以言喻的虚幻之中。

他已经分不清了,

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就像当初在江氏宗族见到夜莺时,在来到这集秀营之前,在亲耳听闻这个人的死讯前,

他曾无数次祈祷,

江虞羲这一生从不信神佛,

也曾认为所谓神佛也不过是无稽之谈,

可那时候在忙于探查夜王府的那些事情时,他也曾一次又一次前往深山古寺,于寺庙中三跪九叩,一次又一次求一支平安签,

求神佛许诺,求她人间安好,

人只有在绝望时才需要依靠那所谓的信仰,在人力所不足时,在无能为力时,才需要那么一份神佛信仰作为支撑和依托,

他也曾试图寻求神佛仁慈,求神佛赐予开恩,

可神佛却又总是那么的无情。

但如今,

在历经了不知多少次的破灭之后,在他早已认清现实,已经认命,已在接受现状的如今,

从前所祈求的,就这么突兀出现于眼前,

可他已经分辨不清了,

这究竟是一场幻梦,是一时癔症,又或者是其他?

可哪怕是一场虚幻,他也有些不舍,有些贪心,

想再多看几眼,

多看这双眼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