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得胜楼酒楼。
小雅笑着对无衣说:“京城的好景、好物,多着很呐。无衣,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京城呢?”
无衣一脸真诚地说:“小雅姐姐,无衣不会去贪玩的,该干嘛就会去干嘛的,不会给姐姐你们添乱惹出麻烦的,一切皆听小雅姐姐的安排。”
小雅说:“无衣,我们要在京城待上三至四个月,会有你好好玩遍了京城的时间。这京城里不比了其它的州城,街面上的捕快有着明的和暗的。可别见到了什么稀奇的好东西,让你动了什么心思哟?”
无衣一副信心十足的神情说:“小雅姐姐,放一百个心在肚里吧,无衣会有分寸的。”
锦奴故意刁难无衣说:“小姐,看看,无衣还是这般的随心所欲着,无视您的话。”
无衣委屈了说:“锦奴姐姐,我对小雅姐姐可是唯命是从的。小雅姐姐,锦奴姐姐看不得您对我好。哦!唯命是从这四个字用得对吗?”
锦奴笑着说:“你这个人精!”
无衣又委屈了说:“小雅姐姐,锦奴姐姐开口骂人了。”
锦奴好气又好笑着说:“小姐,无衣都被您宠坏了。”
无衣对锦奴扮了一个鬼脸,小雅见了不由笑了起来。
王府,华玉戴上哥哥做的指环说:“明日就要上街巡逻任职了,不如今日好好逛一逛街市,戴上你,要美美的!”
华玉一身女儿装逛了半日的街市,觉得没有什么新奇的物品,感到口渴了,进了一家茶肆,点了一壶茶水,坐了下来,喝了起来。
无衣为了熟悉京城中的街巷地形,也逛了半日,也感到了口渴,也进了这家茶肆,也点了一壶茶水,正喝着茶时,闪闪的一双大眼睛盯上了,华玉手指佩戴的指环出神了。
无衣心中想着:“她手指上佩戴的是指环吗?好漂亮啊!戴在手指上,显得手指好娇美啊,整个人都显得娇柔可人呐。”
华玉喝完茶水,出了茶肆,直向“诚实巷”而进。无衣尾随着华玉,刚拐进“诚实巷”,就被华玉拦住了。
华玉审视着无衣问:“为什么一直跟踪着我,你是何人?什么身份?做什么的?”
无衣反应快速“呵呵”一笑,一种玩世不恭的神态说:“这位姑娘误会了本郎君了吧,这条巷路只允许你走着,本郎君就走不得?我说你一姑娘家家的,貌美可人着,怎么说起话来,这般凶巴巴的呢。”
华玉忽然觉得无衣的神情和话语,很是可笑,说:“姑娘家家的,就该娇滴滴的。快回答了本姑娘家家的话,你是干什么的?”
无衣来了兴趣笑怼道:“姑娘家家的,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在外瞎跑瞎说什么呢。”
华玉“嘿嘿”一笑说:“你个假小子,在我面前装什么小郎君呢。说!你是干什么的,为何女扮男装呢?”
无衣一愣。
华玉说:“怎么了?以为穿上男装就能出来唬弄人呢。”
无衣说:“女扮男装怎么了?不可以吗?大棠国的国法里,哪一条法令规定着,不允许女子扮男装呢?”
华玉说:“你从茶肆出来就跟踪我,到了这里,是不是看中了我手指上的这枚指环呢?”
无衣见华玉展示着手指上的指环,惊羡地说:“哇!这么漂亮的指环,就如文人说的,玉指纤环!姑娘在哪里买到的?可否相告了我呢?”
华玉对无衣笑了笑说:“怎么看你,都不像个形迹正常的好人呢?”
说得迟,拿得快,华玉的拳脚挥向了无衣。无衣使出了看家本领,两人一来一回地交手,几个来回后,两人打成了平手。
无衣惊讶的神情审视着华玉说:“臭丫头,你是干什么的?拳脚上的本事还真不小嘛。”
华玉惊讶的神情中有着怒气说:“假小子,武功不咋地,这躲闪的轻功还真是可以的啊。”
无衣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说:“是吗?对付你,还需要用武功吗?”
华玉怒道:“假小子,你这身手倒是像极了小蟊贼!偷劫手法很顺溜嘛。”
无衣听不得别人说自己是贼,气怒了说:“是吗?大爷我最恨被人诬陷罪名,你这指环,我要收了,作为你信口开河的惩罚。”
华玉“呵呵”甚是好笑地一笑说:“是吗?你好大的口气呀,敢在太岁爷上动手,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了吧?”
无衣好笑着说:“太岁爷?你是当朝圣上还是太子公主的?我混世江湖的时候,你个小美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吸奶呢?”
华玉气恼着说:“第一次听人说,将圣上比作太岁爷。你还这般的口出狂言,今个捉了你归案。”
华玉说完挥拳向无衣袭去,无衣很自信地迎战。
十几招式下来,无衣的拳脚比华玉略占了优势。无衣的手已渐渐地向华玉手指上的,指环抓去时,“嗖”一声,指环内射出一支暗器,击中了无衣的左手臂。
突如其来的暗器,无衣被迫地倒退了数步,一副被惊吓的神情望着华玉,因为自己的手臂开始麻木了起来。
华玉很是得意的神情说:“你混世的时候,本姑娘都开山门收徒弟了,今日让你尝尝什么叫混世江湖,你应该是没尝过此种滋味吧,还大言不惭地说过混世江湖!”
无衣忽然觉得中了暗器的手臂,麻木的越来越严重,赶忙施展轻功,只见身形一闪,无衣不见了身影。
华玉看了看手指上佩戴的指环,心有余悸地说:“不是你的帮忙,今日可就要出丑了。她的武功不咋地,就是占了轻功胜了我,看来,练成了轻功就真的厉害啦!”
鹤鸣。
朴玉煮好了茶水递给杨书说:“师兄不是去了边疆吗?怎么来了这里?难道有着另有任务吗?”
杨书说:“出了‘间学谷’后,就直接地被马车送去了边疆。不知道什么原因,边疆外已聚集各路大军的吐蕃军队,忽然地撤走了,军队皆分散地撤离了边疆外防。现在的边疆还如往常一样,风平浪静着。”
朴玉质疑地问:“吐蕃军队聚兵又撤兵,有没有查出来是何原因呢?”
杨书说:“邦外聚兵是常事,但对大棠国的守疆将士来说,就要谨慎警觉起来。不知道吐蕃这次聚兵是单纯的练兵,还是有着邦外各国之间的矛盾冲突未遂呢?皆是查寻不到,很是神秘般,成了未解之谜。现在的大棠国兵力,要对付邦外各国的攻势,难以做到拒之门外,守城护民的力量甚是勉强的。如今的域外各国经历了多年的韬光养晦,休养生息,已经是兵强马壮,实力非凡。再加上人才的不断出现,又是好武善战的性情,与大棠有着一战是必然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不知道,我们大棠国的高层,有没有这个预知的意识呢?我们大棠国在邦外看来,在他们的眼中,富饶的财富取之不尽!”
朴玉说:“百姓安定了,才能创造出富饶!域外的百姓们也是如此吧。他们进犯大棠国,虽然以强欺弱,这其中也有着为了生存,侵犯大棠国的原因之一吧。”
杨书愣了愣,笑着说:“你的说辞倒是新奇得很,难道,你有赞同域外的剑指大棠国吗?”
朴玉笑了笑说:“非也。若是民心安定,生活富足,这里的百姓们会有起兵作仗的可能吗?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了解了这些,从而会知晓域外起兵作乱主要的意图是什么。难道这不是朝中大臣们,应该要知道的,大棠国的边疆面临的,随时有着很真实的危险存在吗?”
杨书说:“域外各国以吐蕃为首,相互来往走动甚是频繁,有着兵马联合之意。若是域外各国联合攻击大棠国,刚刚平息不久的内乱,大棠国刚刚稳定不久的民心,又要再一次地被风雨侵袭呀。”
朴玉说:“是啊,这安定的好日子才过上几年啊。重要的是,双方军力的实战较量,让百姓们惶恐啊!”
杨书担忧地说:“一旦域外起兵,双方兵力存在着悬殊,战火就会很快地燃到京城,不会再次发生,皇帝离京弃了京中百姓们的事吧?”
朴玉说:“看来边疆的形势不容乐观啊,不知道朝堂上可有了什么应对之策呢?”
杨书笑了笑说:“此等国家大事,我师兄弟在这鹤鸣里,说谈说谈就可以了。师兄只不过对边疆之事,有些担忧不安而已,边疆之事还未有定论,也没见到边疆来了什么急令和密令的消息。”
朴玉笑了笑说:“但愿是你我二人杞人忧天。师兄,现在在京城里的身份是什么呢?可否说一说呢?”
杨书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要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任务,需要师弟的帮忙。”
朴玉好奇了问:“哦?师兄是要打造什么暗器吗?”
杨书笑了起来问:“你为什么会认为师兄找你,就是要什么暗器呢?难道就不为别的吗?”
朴玉笑着说:“因为,我只会做些这些兵器、暗器呀。至于细作?师兄应该知道,朴玉不愿意进入的。师兄不会是为了‘间学谷’什么暗器的需要,而来鹤鸣的吧”
杨书笑着说:“此次,不关乎‘间学谷’。师兄可不认为师弟只是一位耕读的少年郎欧,我的师弟可是很有本事和才能的。师兄眼中的朴玉师弟可是文采武功,皆是上乘!”
朴玉很自然地一笑说:“多谢师兄赞誉有加,朴玉必定会不骄不躁,虚心努力。”
杨书乐“呵呵”地一笑。
街巷。
无衣的手臂出现了麻木沉重的感觉,无衣用手捏了捏中了暗器的手臂,没有了知觉。无衣开始害怕慌了起来,想着早些回去,见到小雅姐姐。可是慌不择路,错进了正义巷,兜兜转转,却不见巷口,越着急越慌张,越慌张越害怕,于是,无衣有了晕沉的感觉,双眼也开始发花,见物不清楚了起来,气也喘了起来,双腿也如重金般迈不动了,刚拐进一条巷弄里,忽然一条硕大的狼牙向自然袭来,这突然而来的狼头怪物吓得无衣软了双腿倒了下去。
“狼犬”一声喝道。
狼犬停止了爪牙的行动,两眼放着凶光直视着倒地的无衣。
无衣定眼细瞅,原来是一头狼犬,高大威猛着,猛然一出现,甚是吓人。过来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高高的大个,忙上前扶起无衣,歉意地说:“它没吓住你吧?”
无衣被吓到的神情说:“还好,没吓死。”
年轻人歉意地笑了笑说:“真是对不住啊,这巷弄里是我家的后院门,附近的邻里都知道我家养了条狼犬,一般都不敢走近这里的,你是外来的吧。”
无衣点点头。
年轻人说:“真是不好意思的,进我家喝喝茶,压压惊,我叫金伸。”
无衣说:“不了,我只是被吓住了,又没吓跑了魂,不需要压压惊的。”
金伸乐了说:“你这小哥,话说得倒是风趣。咦!你这手臂怎么了?”
无衣笑了笑说:“让狗咬了一口。”
金伸一愣说:“我家养的狼犬,应该不会咬人的。”
无衣说:“你误会了,我这条手臂是中了暗器。”
金伸说:“哦?中了暗器。你这手臂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无衣经过了这一番闹腾,人渐渐清醒了,有了些气力说:“不知道中了什么暗器,这条手臂又麻又沉的,好像没有了知觉。”
金伸说:“应该是中了涂了麻剂药汁的暗器,我有吸石,只要进去的不是木屑石子,都能被吸石给吸出来的。”
金伸回屋去拿吸石。
无衣卷起衣袖,见手臂上有一细微针孔洞,细瞧下,还能见到针头在臂肉里。无衣欢喜起来说:“还好还好,不是木屑又不是石子,能吸得出来的。叫吸石嘛。”
金伸取来吸石,放在无衣手臂的针孔眼处,果真的一支长形细针丝被吸石吸了出来。
金伸望着吸石上的细针丝,一脸的疑惑说:“这暗器好精致呀!怎么做出来的?你得罪了什么人呀?能打磨出这般的暗器,身份来头可是不一般的普通人吧。”
无衣“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