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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HP:千千结 > 第240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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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游击战术和心理战的尝试都源于黑魔王在第一次血战中的战术,只是根据对角巷战役后的变化做出的调整,但所谓的‘纯血之声’不过是对抵抗军电台的抄袭而已。我一些同事认为,这种试图借助麻瓜出身的战术来实现血统纯正的意识形态目标,实在是虚伪的表现。但我并不这样看——在任何战争中,那些仅凭自己的意识形态做出战术与战略决策,却忽视形势变化的人,往往会比那些不拘泥于意识形态的人处于更加不利的境地。最终,即便是那些极端到在黑魔王死后仍决定继续战斗的追随者,也选择了接受麻瓜出身的思维方式,而不是承认失败——考虑到他们原本宣称的目标是要让英国摆脱麻瓜出身及其影响,这本身就意味着一种失败。”

——摘自海信丝·塞尔温所着的《第二次血战》

*****

伦敦,萨顿,1997年3月30日

“好吧……开始吧……”

贝丝·考克斯咬住下唇,看着兰德尔小心翼翼地将瓶中的液体倒入一个小烧杯状的大锅里。她的心跳加速,紧张地盯着那瓶液体,生怕他一不小心把它洒了。她屏住呼吸,直到兰德尔用橡皮管把烧杯盖好,才松了一口气。“呼……”

兰德尔瞥了她一眼,冷静地说道:“就算它没加热变成气体,也不会致命,只是会让我们昏迷几个小时而已。”

“你说它最多只会持续半天。”她皱了皱眉,反驳道。

“剂量得合适,一两滴不会产生同样的效果。”

“如果你被打昏了,你也会把剩下的洒出来。”

兰德尔皱起眉头,哼了一声。“我已经说过了,不加热的话,它就不会变成气体。”

贝丝心中有些疑问:“为什么其他人不用这种毒药?”她开始想象它可能的用途。

“泡泡头咒能保护你免受伤害,而牛黄则可以抵消它的作用。”兰德尔边解释边小心地将大锅放到他早已准备好的炉子上。“而且,这种东西相当昂贵。”

贝丝皱了皱眉,心里一阵不安:“你花了多少钱买的?”她从贫困的家庭中走来,对于这样贵重的东西总有些不舒服。毕竟,她是个被通缉的女巫,根本没法找到稳定的工作。

“我没花钱,是偷的。”兰德尔点燃炉火,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或者说,我从一家纯血店里‘解救’出来的。当时,店主正被我的一些熟人分散注意力,而他们想知道他在战争期间都干了些什么。”他笑得更加灿烂。“如果能让纯血人自己掏钱,那我们也就不用出这份力了。”

“哦。”贝丝笑了笑。“真够聪明的。”她弯下腰,盯着那口大锅,忍不住问道:“要等多久,他们才会入睡?”

“我们得等半小时,确保气体已经扩散到整个公寓。然后我才能开始检查房间。如果我们有多一瓶药水,能更好地覆盖整个公寓,效果也会更好。但商店里只有这一瓶。”

“啊。”贝丝不喜欢等待,但也知道没法改变现状,只好耐心等着。

“至少等我完成防护工作后,这些气体就会变得惰性,无害。”

贝丝微微皱起了眉头——她明白‘惰性’的含义;那个该死的偏执狂斯内普曾用那种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尖刻语气,把这个词深深刻进了她的记忆。可她还是告诉自己,兰德尔不过是想表现得友好一些。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在漫长的等待中努力让自己放松。

*****

几个小时后——贝丝有些得意地发现,自己之前猜测兰德尔解除结界所需的时间完全错了——他们终于进入了那间纯血家庭的公寓。一道解锁咒语打开了门,二人拿着魔杖走了进去。兰德尔给自己施了个泡泡头咒,但贝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相信他的工作,心里却不确定他是否看穿了她的借口。

这间公寓显然是租来的——或者说,是偷来的——房主早已对这些细节忘得一干二净。公寓内家具齐全,客厅里有一台电视和一台收音机,厨房里还摆放着现代电器。尽管这些物品看起来好像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使用过,贝丝却发现冰箱里还有些存货。

“找到了!”兰德尔大声宣布。

贝丝走过去,看到他站在一间大卧室里,旁边放着一具女巫的尸体和一名男孩的尸体。贝丝心里一动,女巫看起来很年轻,似乎刚从霍格沃茨毕业,而那个男孩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

“他们看起来像兄妹。”兰德尔用脚轻轻踢了踢女巫的尸体说道。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贝丝问道。

“嗯……”兰德尔走到客厅桌子旁,贝丝紧跟其后。

桌子上放着几份《预言家日报》、几张内阁之战的新闻剪报,还有一些信件。兰德尔拿起其中一封,扫视一眼后说道:“弗雷德里克·罗维尔。他和他的妻子也在名单上,对吧?”

贝丝确认道:“是的,不过他们已经不在名单上了。两人在魔法部被杀了。”她尽量掩饰着情绪,尽管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记错了。她只记得他们被移除的日期,而对于具体原因,她并没有得到过详细说明。

“那么……”兰德尔看着她,似乎在等待更多的信息。

“那么……”贝丝回过头看着他,语气淡然,“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些尸体?”

兰德尔沉默了一会,似乎并没有答案。

*****

大约一分钟后,贝丝忍不住问道:“他们还会昏迷多久?”

兰德尔答道:“这得看他们接触到的气体量。”

他那时并不清楚,贝丝心里默想着。她自己也不确定。她此行是为了追捕食死徒,而不是……孩子。一个孩子,食死徒的孩子,她突然改变了话题,“我们去检查一下她的手臂!”

兰德尔用咒语剪断了女巫的袖子。“没有黑魔标记。”

当然,这并不代表什么。毕竟,黑魔王的许多追随者并没有被标记过。“我们还是应该审问她。”

她的朋友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吐真剂。”贝丝看了他一眼,他耸了耸肩。“商店里买不到。”

“你能自己酿制吗?”贝丝问,心里清楚她自己是完全不行的。毕竟,她勉强才通过了魔药学的owL考试。

兰德尔皱了皱眉。“用我们现有的资源,根本做不到。许多原料都受到限制,而我也没有足够好的大锅。”

贝丝紧咬着牙关。“那我们怎么知道她是不是食死徒?”

“我们可以搜查一下公寓,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贝丝点点头,施了两次全身束缚咒。她注意到兰德尔在施放第二次咒语时挑了挑眉,于是她耸了耸肩,“我不想让那个孩子在我们忙活的时候突然醒来然后溜走。”

兰德尔点了点头。“想得不错。”她不确定他是认可她的想法,还是仅仅认为她在找借口。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们仔细搜查了整个公寓,大部分时间都在对一些可疑物品施展有限的魔法。最后,他们找到了大量的钱——大部分是加隆,也有一些英镑——还有几本书、一些药水、一些衣物,以及一套旅行用的酿酒器具。

“没有明确的结论,”兰德尔总结道,“没有食死徒的面具,没有长袍,也没有黑暗物品。”

“那怎么办?”贝丝望了望那两具尚未醒来的尸体。

兰德尔叹了口气。“我们可以把他们交给抵抗军。”

“怎么交?”贝丝摇了摇头,她根本不知道抵抗军的基地在哪里。“把他们丢到巷子里的某家麻瓜商店前?”

“也许会有人对他们施法。”兰德尔说道。

或者更糟糕,贝丝心想。如果她自己发现一个被绑住的巫师,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写着‘交给抵抗军’,她会作何反应?

“我们也可以把他们交给魔法部。”兰德尔沉默了几秒钟,补充道。

“什么?”贝丝转过身,背对着那两名俘虏,怒视着他,“他们早就把这些人放了!”

兰德尔无奈地耸了耸肩。“嗯……也许吧。自从诺特去世后,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不过……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把他们留在这里?”

“我们可以审问他们。”贝丝坚定地说道,“等他们醒了,我们可以从她口中套出真相。”

兰德尔点了点头。

*****

马赛,法国,1997年3月30日

小天狼星·布莱克回到马赛的房间时,薇薇安正坐在床上等他。她施了一道保密咒,他从进门的微弱嗡嗡声中便能听出这一点。

“怎么样?”她一见到他便问道。

他注意到,薇薇安没有起身迎接,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拥抱他,而是安静地坐在床上,依旧穿着长袍。他叹了口气。“你的计划成功了。她显然对我有兴趣。”

薇薇安点了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很好。”她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们接吻了吗?”

“是的。”小天狼星坐到她身边,犹豫着是否要把手臂搂在她的肩膀上。他察觉到她有些紧张,尽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她又邀请我去吃晚饭了。”

“是在她家里?”薇薇安急切地问。

“不,‘Lemoineau’,她似乎特别喜欢的那家巴黎餐厅。”小天狼星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不过,杜波依斯的态度和语气暗示,她可能会邀请我去她家。”

“我知道。”薇薇安点了点头,“他们雇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厨师,听说是个哑炮,但没有证据。”

小天狼星耸了耸肩,似乎不在意这个细节。“啊。”他淡淡地回应,但心里知道,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可不是小事。直到上个世纪,他的家族还曾经因为哑炮而动过杀人的念头。

两人静静地坐着,离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却仿佛又隔着一段看不见的距离。薇薇安叹了口气:“我觉得自己是个伪君子。明明参与了计划,却又有点不忍心。”

她说的不是指伏击杜波依斯,也不是指法国女巫的命运,而是他在这场行动中的角色。小天狼星知道。

“我也不太喜欢。”他叹了口气,坦白道。“我从前可能会觉得这任务没什么,甚至会觉得有些兴奋,但现在……”他有些迟疑,“现在我觉得,这种勾引敌人的行为,让我感到内疚,也有点肮脏。”

“我知道。”薇薇安叹了口气,眼神低垂。她慢慢地靠向他,透过她的长袍,他感受到她的温暖。

他终于轻轻地、几乎是犹豫地用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拉近,直到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依,彼此间没有言语,只有默契和近距离的温度。他没有提起放弃任务的事,也没有承诺不会再进一步赢得杜波依斯的信任,而她也没有逼迫他做出任何承诺。

*****

伦敦,萨顿,1997年3月31日

贝丝·考克斯看着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午夜。她叹了口气——该死的纯血统还没醒。

“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我们可以用牛黄来治疗它们,”兰德尔说。

她以前也提出过这个建议,但他拒绝了。不过那已经是几个小时前的事了。“不。正如你所说,我们自己可能也需要它们,现在不值得再使用它们了。它们现在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至少兰德尔是这么说的——半小时前。

他也知道这一点,她看到他愁眉苦脸。“是的。”然后他又开始读他们在公寓里找到的一本书。或者至少假装在读。

她站起身,用魔杖指着两名俘虏,对他们施展了又一次禁锢咒。全身束缚咒效果更好,但他们在咒语作用下无法说话。

他没有发表评论,但她发现他皱着眉头,也怒视着他——她不能等着不做点什么。至少不能等上好几个小时。她瞥了一眼桌子,他们把找到的《预言家日报》放在那里。也许她应该再放火烧掉福吉的另一张照片,看他如何从火中逃出。或者也许博恩斯……

一声呻吟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过身,兰德尔猛地站了起来,他的书掉到了地上。女巫醒了!

“什么……约翰!什么……约翰!”女巫正在挣扎着挣脱绑住她的魔法绳索,但当她看到绳索时,她顿时愣住了。“你是谁?”她喘着气问道。

“那不重要,”兰德尔走近她说道,“你是谁?”

“约翰?”她转过头,直到看到男孩。“你对他做了什么?”

“就像我们对你做的一样,”兰德尔说。“你是谁?”

“放开我们!”

贝丝蹲在女巫旁边,怒视着她。她想诅咒女巫。或者至少对她施咒。她把魔杖向前推,魔杖尖戳进女巫的脸颊。“回答那个该死的问题!”

“o、orielRovier。”

贝丝想,她应该有一个奇特的名字。

“你是弗雷德里克·罗维尔的女儿吗?”兰德尔问道。

“他死了。在魔法部被杀了。和妈妈一起。”罗维尔没有结巴,但也差不多了。她眼里含着泪水。

“你是他的女儿吗?”兰德尔重复道,怒视着他们的俘虏。

“是,是的。你们是穆……抵抗军吗?”

“不,”贝丝脱口说道。

“我们在问问题,”兰德尔说。贝丝咬紧牙关,拒绝接受这一斥责。“我们稍后还会审问你的兄弟。所以,如果你对我们撒谎,你会后悔的。”

“他什么也没做!”

罗维尔一直摇着头,直到贝丝再次将魔杖尖抵在她的脸上。“我们拭目以待吧,”她对着纯血统的人露出牙齿说道。

“你的父母都是食死徒。你呢?你也是食死徒吗?”

“不!检查我的手臂!我没有标记!”

“我们已经知道了。”兰德尔叹了口气。“你不需要印记就能成为黑魔王的追随者。你攻击过麻瓜出身的人吗?或者‘血统叛徒’?”他补充道。

“不!我只是在照顾约翰。我父母不想让我打架!”

贝丝不知道女巫是否在撒谎。她看向兰德尔,但他正盯着他们的俘虏。“你想为他而战吗?”

“不,没有。”

“即使你的父母被杀了也没有关系吗?”

她咽了口唾沫,但摇了摇头。“不,不。”

“甚至不是为了报仇?”兰德尔也蹲在贝丝对面。“你哥哥也会告诉我们这些吗?或者你答应要为妈妈和爸爸报仇?”

罗维尔哭了起来。“他什么都没做!求求你……”

兰德尔站了起来。“我想答案是‘是’。你做了什么吗?”

“不,没有。没有。只是说说而已。”她抽泣着。

“真的吗?”他歪着头。

“是的。我不能丢下约翰不管。他已经没有别人了。请不要伤害他!求求你!”

纯血种正在乞求。贝丝想知道她的朋友们在被杀之前是否也乞求过。她瞥了一眼兰德尔。

她的朋友叹了口气,把魔杖指向了罗维尔。

“不!求你了!求你了……”

“昏迷!”他的咒语打断了她的话,她的身体变得瘫软。

他叹了口气。

“我们该怎么处置她?”贝丝问道。“她想跟我们打架。麻瓜出身的人。”

兰德尔看了一眼仍处于昏迷状态的男孩。“我们还要向‘约翰’核实她是否说了实话。”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呢?魔法部不会对她做什么,因为她什么都没做。至少目前为止。”贝丝想,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一个纯血统的人做什么。“让她走,让她以后攻击别人,这是愚蠢的。而且她看到了我们的脸,”贝丝事后又补充道。

“你想杀了她吗?”兰德尔盯着她。

贝丝咬紧牙关。她想杀死那个女巫。就像她的朋友被杀一样。就像那些怪物杀死了那么多人一样。她用魔杖指着罗维尔。这很容易。减速咒、切割咒、刺穿咒——任何咒语都可以。她瞥了一眼那个还没醒的孩子。“去他妈的!”她放下魔杖。“他们不该哭,”她低声说,走向厨房,在那里她看到了一瓶奥格登极品。

她需要喝点东西。

*****

英国坎布里亚郡,1997年3月31日

抵抗军的新兵们庆祝着他们的第一次任务——也是第一次胜利——这让哈利·波特想起了格兰芬多在赢得魁地奇比赛后举行的许多聚会:大量的酒精、喧闹的音乐,还有一群人熬夜谈笑。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他知道,明天早晨他们会为此后悔——不像麦格教授那样,中士绝不会手下留情。尤其是当他们被告知,新兵们在伦敦呆了一整天,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刚刚经历的,算不上一场战斗的所谓“任务”。跳蚤队根本没能展现什么战斗技巧或者天赋。

哈利瞥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纳威,后者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目光空洞地盯着篝火的余烬。自从他们从伦敦回来后,格兰芬多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尤其是罗恩和赫敏一个小时前回到帐篷后,更是显得沉默寡言。

“我们应该去睡觉了,”哈利说,“否则明天早上肯定会很难熬。”埃米特和克利夫顿正盯着剩下的新兵,而其他有经验的抵抗军成员已经都早早上床了。

纳威没有回答。哈利正准备重复一遍他的建议,突然间,纳威开口了,眼神依然死死盯着火堆的残渣:“他们为什么庆祝?”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怀疑纳威喝的啤酒比他想象的多。“他们庆祝的是他们的第一次任务,第一次胜利。”

纳威冷笑了一声。“真是胜利!那些敌人比洛哈特教的一年级学生还糟糕。他们表现得好像是在与黑魔王的核心追随者作战!”

哈利耸耸肩。“他们进去的时候可不知道这些。而且病房里的情况也还不错。”

“无论如何,我们抓到的食死徒最后都会被放了。”纳威又抿了一口酒,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如果发生这种事,魔法部的力量就会更弱。”哈利不确定那些食死徒会被轻易放出来——博恩斯肯定会对他们提出起诉,而且一些宣判诺特无罪的威森加摩成员,或许会借此机会改变立场。至少多吉是这么认为的。

纳威哼了一声。“政治!”

哈利叹了口气。“政治是这场冲突的根源。我们赢得了第一次血战,但既然威森加摩什么都没做,下一场战争就不可避免了。”事情比这更复杂些,但现在已经过了午夜。

纳威低声嘟囔了几句,哈利没有听清。

“你真的因为这场战斗没那么艰难而感到不高兴吗?”哈利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

轮到纳威叹气了。“不……不是真的。但是……感觉毫无意义。我的父母参加了上次的战争,奶奶在这场战争中被杀,而我所做的就是盯着霍格沃茨的地图,告诉我的代理人投票给邓布利多。我甚至在今天的行动中没咒骂任何人。我觉得……”瓶子从他手中滑落,啤酒洒在地上。他低声咒骂。

“不要这样想。邓布利多曾亲口说过,我们不仅要赢得战争,还要赢得和平。我们不能屈服于仇恨和报复,而必须为正义而奋斗。”哈利清晰地记得校长临终时的那句嘱托。

纳威哼了一声。“正义啊!”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改革威森加摩。”哈利补充道。

纳威看起来并不相信。他转过头,目光直视哈利。“你真的打败了黑魔王,杀死了他。你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

哈利摇摇头。“不,我还没完。因为这不是为了赢得战争,而是为了确保我们的孩子,不再需要打仗。”

纳威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回头去看那即将熄灭的炉火。“我们去睡觉吧。”

*****

伦敦,魔法部,1997年3月31日

阿米莉亚·博恩斯忍住了不去揉鼻梁。“反抗军‘逮捕’了跳蚤,并将他们交给了dmLE。”

皮乌斯点了点头。“是的,跳蚤已经躲藏了好几个月。”

“疑似食死徒。”阿米莉亚冷冷地回应。当这一怀疑被提出时,她正是dmLE的负责人。

“他们没有黑魔标记,但根据抵抗军的说法,他们承认在经济上支持黑魔王。”

阿米莉亚心想,这无疑是通过某种形式的武力或吐真剂促成的供认。这无所谓——他们自己的审讯会揭开真相。不过,她对其他一些细节感到不安。她眯起眼睛。“你说得好像dmLE在默许抵抗军的行动。”

皮乌斯摊开双手。“我们就像批准平民抓捕通缉嫌疑人一样。”

阿米莉亚几乎忍不住大声咒骂。如果是翻倒巷的罪犯做的这种事,皮乌斯绝不会这么说。她嗤之以鼻,却没有继续追问。没有意义。“还有罗维尔一家?”

“猫头鹰送来的一封匿名信指引了我们找到他们的所在。我们发现他们被困在伦敦的一间麻瓜公寓里,身体被束缚咒限制。”皮乌斯继续道,“这封猫头鹰是从对角巷的猫头鹰邮局寄出的,邮局的职员对此毫不知情。”

“匿名?”阿米莉亚眉头紧皱,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处理方式。

“是的。抵抗组织和凤凰社都未承认这次行动。”

阿米莉亚轻笑一声。“没多少人会为袭击一个孩子而自豪。”

“我不认为他们在撒谎。”皮乌斯平静地说道,“没有迹象表明罗维尔身上曾被使用吐真剂。而且我们知道,抵抗军有能力使用它。”

阿米莉亚叹了口气,知道他说的没错。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意味着,又有一个麻瓜出身的组织在追捕疑似食死徒。”

“他们也可能不是麻瓜出身,”皮乌斯补充道,“虽然他们利用了麻瓜的技术闯入了公寓。”

“你真觉得这可能是纯血或混血巫师干的?”阿米莉亚挑起一边眉毛,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皮乌斯耸了耸肩。“假设太多可能会误导我们。”

阿米莉亚不再与他争论,“随便吧,组建一个团队去查找肇事者。我们不能让治安维护者继续捕捉这些人。”她的语气冷静,充满了决断,尤其是在Icw代表团仍在英国的背景下。

皮乌斯点点头,沉默地接受了她的指示。他没有再提是否希望阿米莉亚也能干预阻止抵抗组织和凤凰社的行动——大家心照不宣,魔法部现在根本没有能力与这两个组织正面对抗。

“你审问完罗维尔夫妇和弗莱韦瑟夫妇后,记得通知我。”

皮乌斯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答应了。阿米莉亚知道自己的行为充满虚伪——她讨厌康奈利干预她的调查,但这是一场政治博弈,布莱克希望通过威森加摩再次释放一名食死徒,从而获得更多支持。

她深知这场斗争的关键在哪里——而她的目标是尽一切可能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

英国汉普郡南唐斯国家公园,1997年3月31日

“格林格拉斯小姐,戴维斯小姐。无论最近发生了什么,感谢你们的到来。”马尔福向两位女巫礼貌地鞠了一躬。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擦去长袍上的烟灰,毫不拖泥带水地回礼:“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件,而不是尽管发生了这些事件。”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看到纯血统的人像动物一样被猎杀……他们唯一的‘罪行’不过是想要过上安稳的生活……”她摇了摇头,语气中的不解和愤慨显而易见,“这简直不能容忍。”

“他们绝望至极,躲进了麻瓜之中。”特蕾西补充道,眼中带着冷酷的看法,“但这并没有拯救他们。躲藏和低头并不能拯救任何人。”

达芙妮心中一紧,担心他们是否已经说得太过直接。然而令她松了口气的是,马尔福微微一笑。

“没错。”他轻描淡写地说,“请跟我来,去沙龙。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讨论。”

进入沙龙后,屋内空无一人,朗科恩的身影也没有出现。达芙妮小心地环视四周。

“菲利福吉不会加入我们。”马尔福察觉到了她未言明的疑问,先一步回答道。

“哦?”达芙妮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确定该如何接受这句话。

“他在做什么?”特蕾西眯起眼睛问道。

“政治。”马尔福耸了耸肩,接着便走到他一贯坐的座位上。

达芙妮坐在沙发上,特蕾西紧随其后,二人默契地不再追问,静静等待着马尔福的下文。

“正如你们所说,局势变得更糟了。泥巴种现在公开猎杀纯血统。”马尔福突然向前倾身,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目光中带着一丝沉重。“老家族正面临巨大的危险,尽管有些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根本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泥巴种只懂得暴力,”达芙妮冷冷地说,话语中没有丝毫怜悯。“他们不关心传统和文化,更不尊重法律。”

“完全正确。”马尔福露出一丝冷笑,“威森加摩的很多成员都不明白这一点。他们以为泥巴种和我们一样——是文明的巫师和女巫。”特蕾西不屑地哼了一声,马尔福朝她投去一个赞同的目光,“他们是傻瓜。可是他们的无知将会毁了我们所有人。”

“但如果他们不听我们的话,我们还能做什么?”达芙妮微微摇头,语气里带着无奈,“如果他们拒绝面对真相呢?”她暗中鼓励马尔福透露他的计划,告诉他们他的支持者,以便她和特蕾西能够把消息传递给布莱克,这样他们就能决定是否继续冒险。

“我得说,除了祈祷奇迹出现,我们能做的不多。”马尔福长叹了一口气,“威森加摩太多支持泥巴种的人,太多因恐惧而做出妥协的懦夫。除非泥巴种展现出他们的真实意图,否则这些人是不会改变立场的。”他顿了顿,“不过他们太聪明了,不会轻易揭露自己,直到他们完全掌控威森加摩。”

特蕾西轻蔑地笑了。“这种事的可能性太小了。布莱克、波特和韦斯莱都和抵抗军勾结得太紧了。”她露出一丝冷笑,“或者说,他们和格兰杰太接近了。”

达芙妮点点头,“大家都知道,泥巴种攻击他们的唯一原因就是受到夺魂咒的驱使。”她对马尔福的期望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居然会指望泥巴种做出那种事。

马尔福慢慢地点了点头。“我同意。既然我们注定会被指责,幸运的是,泥巴种不太可能袭击他们。”达芙妮松了口气,但没过多久,马尔福的语气变得更加阴沉,“然而,考虑到泥巴种的暴力本性和根深蒂固的仇恨,我认为某些泥巴种可能永远不会原谅那些支持麻瓜出身法案和魔法部对抗抵抗军的威森加摩成员——无论他们最近是否改变了立场。”他对他们微笑,“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它仍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马尔福的话一语双关,深藏着对局势的深刻思考。达芙妮强迫自己维持微笑,尽管内心充满了不安,但她依然努力展现出自信。“那很可能会被当作泥巴种在夺魂术下行事,”她说。

“那就看袭击的方式了。”马尔福摇头,“如果一个巫师冲向一群暴徒,那可能算作被夺魂术支配,但如果是有组织的攻击……”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神冷酷。

达芙妮点点头,心里清楚,纯血统的人对泥巴种的怀疑本来就很深。“这不是历史上第一次,无论胜败如何,正义的事业最终能够战胜一切。”她瞥了一眼特蕾西,幸好她的朋友保持冷静,慢慢地点了点头。

*****

二十分钟的无意义的谈话后,达芙妮和特蕾西回到了格林格拉斯庄园。卢平和唐克斯正在等着他们。“我们需要和布莱克谈谈,”达芙妮打断了狼人的问候。

“发生了什么事?”唐克斯问道。“马尔福和朗科恩承认了自己有罪吗?”

特蕾西嗤之以鼻。“真是这样!我们尊贵的主人太聪明了,他只是提到了他希望发生的事情。”

卢平皱起眉头。“他说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达芙妮纠正了这个生物,“他想让我们杀死最近叛逃到布莱克的威森加摩成员之一,并嫁祸给麻瓜出身的极端分子。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和布莱克谈谈。”

卢平立刻明白了,点了点头。易容马格斯花了更长的时间。特蕾西只需要说清楚。“是的。这是一次测试。我们需要伪造谋杀案。而且要非常令人信服。”这会很困难,特别是在他们的审判揭露了邓布利多如何操纵他们对奈杰尔·奈伊的攻击之后。

当然,还有另一种选择。达芙妮没有提到这一点。但她知道,如果她必须杀死一个懦夫来拯救她的家人,她会这么做。

*****

英国坎布里亚郡,1997年3月31日

赫敏·格兰杰醒来时,头轻轻靠在罗恩的胸口上,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他的呼吸平稳,沉沉睡着,脸上带着那种熟悉的安宁表情。她的男朋友——情人——一只胳膊紧紧环着她,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放在她的臀部上。赫敏静静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温暖与满足。她闭上眼睛,依偎在他身旁,心想着,这样的时刻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她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还没响——那意味着她至少能再多留一会儿,和他待在这片刻的宁静中。

然而,她很快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沉溺于此。新兵们的训练营已经进入最后一周,她的工作还没完成。她得仔细检查每个人的专业选择,确保每个人都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发挥出最大的效用。当然,“专业选择”听起来是个相当高大上的术语,但她知道,那些几天的远程射击训练不可能将任何人培养成真正的狙击手——尤其不像现代军队那样有着严格的系统训练。即使是她那些有经验的朋友,也不敢说自己真的是合格的狙击手。

但无论如何,抵抗军的成员们都可以通过分享经验和教导新兵,弥补这种不足。她的职责不仅是帮助他们成为更好的战士,更是确保即使战斗中有人倒下,总会有替补能顶上。

赫敏忽然想起了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朋友们——迪恩、玛丽、科林、马丁和杰里米,她的胸口一阵紧痛。丹尼斯还昏迷不醒,依然在等待枯萎咒的解药。她的心再次被责任感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应该在为他寻找解药,可她却无暇顾及;局势太复杂了,法国方面的密谋,威森加摩的坚持,甚至里德的动向,都让她焦虑不已。每天都有新的挑战等待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想把这些琐事从脑海中清除出去,准备重新专注在眼前的任务上。

然而,当她感觉到罗恩轻轻动了一下时,赫敏意识到她的叹息声太大,已经把他吵醒了。

“赫敏?”罗恩低声呻吟着,转过身来看向她。

赫敏微微一笑,回应道:“早上好,罗恩。”

“我没有听到警报。”罗恩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

“还没到起床时间呢。”赫敏轻轻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玩笑。

“哦。”他眨了眨眼睛,突然有些恍若未觉地清了清嗓子,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能说出口。

赫敏抿了抿嘴唇,心中似乎有些不确定,然而她还是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胸膛。她能感觉到他深吸了一口气,手随即开始不自觉地向她身上移动……

突然,闹钟的铃声打破了这片刻的温柔。两人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这么突然。

“呃……”罗恩低笑出声,显得有些尴尬,却又带着几分无奈。

赫敏皱了皱眉,伸手拿起魔杖,轻声施了个咒语,将闹钟的声音打断。“我们今天就用清洁咒语代替洗澡,然后赶快吃个早餐吧。”她平静地说。

罗恩微笑着点点头,看起来已经回到了现实的轨道上,虽然依然有些懒散。

*****

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1997年3月31日

“马尔福命令两条蛇去杀掉一名叛逃的威森加摩成员?”罗恩·韦斯莱的眉头紧皱,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惑,“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他这是在帮我们。”

“不完全是。”莱姆斯低沉地哼了一声,微微后仰。“他并没有直接命令他们这么做——他只说,如果麻瓜出身的人杀了那个叛逃的威森加摩成员,其他人就会重新考虑他们的效忠。”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为严肃,“但这还不足以定任何人的罪。”

“我们只要抓住马尔福和朗考恩就行了。”哈利的语气坚定,但他眉头的轻微皱起表明他并非毫无顾虑。

“可以。”雷姆斯叹了口气,神色有些疲惫。“这会引起很大的骚动,但如果我们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是袭击的幕后黑手,尤其是他们和法国人有所勾结,那就无所谓了。”

赫敏立刻插嘴,“格林格拉斯和戴维斯很确定,”她的话语没有掩饰她对这两位斯莱特林的信任。

“他们可能是错的。”莱姆斯的眼睛微微一眯,语气中带着警觉,“这不是第一次了。”

罗恩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两个斯莱特林应该最清楚其他食死徒的手段才对。”

赫敏的叹息打破了气氛,她的语气有些沉重,“如果他们不是袭击的幕后黑手,我们就不能陷害他们。我们已经有了关于诺特的谣言,那些说我们陷害他的人不容忽视。如果没有一个人被活捉并公开审判,这些谣言将继续蔓延,甚至可能加剧,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我敢用加隆比西克尔斯打赌,他们有罪。”罗恩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记忆中那次会面的细节让他深信不疑。

莱姆斯斜视了他一眼,“你敢拿英国巫师的未来去打赌你是对的吗?”他的话语尖锐,充满了质疑,“你确定马尔福能在吐真剂下如实声称他只是在表达对这种袭击的希望,而不是命令?”

罗恩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知道莱姆斯说得对——一切都太复杂,不能仅凭直觉做出决定。

“小天狼星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哈利低头看着桌面,语气冷静却坚定。

“你认为他会同意这样的做法吗?”莱姆斯微微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

“我想他会的。”罗恩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有一丝急切。“如果我们错了,我们就只能打另一场战争,而这场战争我们肯定能赢。”

莱姆斯深深地叹了口气,“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会冒险开战,但他绝不会拿你们的生命去冒险。如果再发生一场战争,你们都会卷入其中。”

罗恩看向哈利,后者的神情凝重。莱姆斯的话没有错——小天狼星更愿意为了自己的信念冒险,而不是让他身边的年轻人冒险。那一刻,罗恩感到自己与哈利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无形的距离。

“不过,尽管如此,”赫敏语气谨慎地打破沉默,“我们必须考虑到,即使这次攻击是伪造的,麻瓜出身者被指控为罪犯的效应依旧会发挥作用。它会鼓励更多的纯血统巫师重新加入他们的阵营。”她的语气显得十分冷静,但眼底的忧虑却难以掩饰,“我们可能会因此失去一些支持,甚至在政治上处于不利地位。”

“如果小天狼星能成功赢得杜波依斯的信任,我们就能拿下她。”赫敏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希望的闪光,“那样一来,我们就不必再依赖马尔福了。”

“前提是马尔福和朗考恩为杜波依斯工作。”莱姆斯提醒道,语气严谨,“法国人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

罗恩垂下了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轻轻叹了口气,“太好了。做也会被诅咒,不做也一样会被诅咒。”

“不是完全如此。”莱姆斯的眼神温和,却带着深深的洞察,“这是一个计算风险的问题。”

赫敏打断了他,“有太多未知的变量。”她的声音低沉,话语中带着理性与焦虑的平衡。

“我们得和小天狼星讨论一下这个问题。”莱姆斯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些忧虑。

“如果他返回英国,他的身份可能会受到威胁。”赫敏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决绝。

“我们可以去法国看望他。”哈利立即说道,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罗恩低声喃喃:“太好了。”他感到一阵不安,回忆起上次的遭遇,他希望这次的拜访不会像上次那样草草结束。

“我们不需要所有人都去。”莱姆斯直视着他,语气坚定。

罗恩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我不会让我的朋友单独去那里。”他坚决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心,“尤其是如果这次行动和上次一样危险。”

此外,他也是威森加摩的成员。把重要决定交给别人来做对他来说不太合适。他不想仅仅成为一个代言人。

*****

马赛,法国,1997年4月1日

赫敏·格兰杰以前去过法国好几次,不过她没有去过魔法法国。在读过关于这个国家的介绍后,她的家人决定在麻瓜法国度假。她记得自己曾觉得讽刺的是,欧洲最共和的国家之一,却有一个几乎是专制君主制的魔法国家。

现在,她和朋友们正走在马赛魔法区的主要街道上——尽管她们戴着假发,化着妆,喷着晒黑喷雾。复方汤剂的效果更彻底,但可以用魔法来化解。

她仍然觉得自己暴露无遗,太脆弱了。只有莱姆斯、哈利、罗恩和她自己。唐克斯留在英国,监视格林格拉斯和戴维斯,并在短暂露面时假扮小天狼星,他们不相信其他人会知道这些信息。她明白保密的必要性,但她更希望其他一些朋友和她在一起。两个骑着扫帚在天空中,幻灭了,还有两个在附近,伪装起来。

她叹了口气。

罗恩挽着她的手臂走在她身边,皮肤黝黑,头发染成了黑色,他低下头看着她。“怎么了?”

“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尽管他们施了隐私咒,她还是低声说道。“我们应该直接去麻瓜蔚蓝海岸,用小天狼星的通讯镜和他讨论事情。”

“哈利想见小天狼星。”

她明白这一点——她很想念她的父母,她已经好几个星期没去看他们了——但她仍然相信这是不必要的冒险。但她被否决了。她知道,在抵抗运动中,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他们来到芙蓉告诉过他们的那家小咖啡馆。这家咖啡馆很窄,光线昏暗,但位于两条街道之间。维拉告诉他们,这家咖啡馆也很隐蔽——没有人会对隐私咒语眨眼。赫敏希望这是真的。英国承受不起另一场外交危机,如果发生任何事情,他们也不能被逮捕。

小天狼星乔装打扮,当然,和他那位卧底的家伙不同,他正在向他们挥手。这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对于朋友之间的无伤大雅的聚会来说,这样做可能看起来更自然。哈利径直走向他,拥抱了巫师。其他人则更加克制,赶紧坐了下来。

“那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亲自见我?”点的菜上桌后,小天狼星问道。“当然,我并不介意和你在一起。”他咧嘴笑着,尽管他似乎有点警惕。

“我们相当确定马尔福决定测试格林格拉斯和戴维斯的忠诚度,并希望他们杀死威森加摩派系的一名逃兵,并嫁祸给麻瓜出身的人,”赫敏告诉他,在年长的巫师开始解释之前打断了莱姆斯的话。她无视他的皱眉——她不会在这里呆太久。

“啊。我想让他们杀死一个投机取巧的偏执狂是不可能的吧?”当雷木斯怒视他时,小天狼星笑了笑,举起手。“只是开玩笑。我知道我们需要每一张选票。”他的表情中多了一个不言而喻的“现在”。“但如果没有魔法部的合作,安排一次假暗杀会很困难。”他们得不到魔法部的合作。

“如果魔法部没有dNA检测,”赫敏说,“那么我们只需要在烧毁的建筑物废墟中找到一具烧焦程度足够高的尸体,以及一些能证明受害者就在那里的目击者。复方汤剂就足够了。”

“不可言说者也许能重建死者的面容,”小天狼星说,“或者检查他的血液。我们不知道神秘事务司的能力。我记得,马尔福庄园惨案发生后,辨认死者身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尤其是那些被烧伤的人。但他们还是成功了——至少他们声称如此。”

这很麻烦。“我们可以声称我们让尸体消失了,但这不符合我们通常的作案手法。”抵抗军希望魔法部能找到他们敌人的尸体。“我们可以组建一个新的麻瓜出身团体,让他们绑架受害者。让敌人消失是几个麻瓜政权在面对叛乱时使用的常见策略。不过,马尔福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产生怀疑。他希望我们的袭击被复制,这样我们就会受到指责。”她喝了一口软饮料。“我们可以炸毁一栋建筑,然后把它烧得彻底,他们可能会认为任何尸体都被烧成了灰烬。但如果他们有办法追踪骨头碎片,那就行不通了。如果目标是麻瓜,我们可以假装飞机在海上坠毁。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没有尸体。”

“我们谈论的这些偏执狂都不会踏上麻瓜飞机,”小天狼星宣称。“我不明白,除非打赌输了,否则任何理智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莱姆斯听后哼了一声,两个年长的巫师咯咯笑了起来。她看到哈利和罗恩交换了眼神。

“除了过去的恶作剧,”小天狼星继续说道,“除了那些‘技术困难’之外,还有另一个问题需要考虑:我们需要相信我们的受害者不会再次改变立场。”

“我们可以把他们置于看守之下,”莱姆斯说,“‘为了他们自己的安全’。”

“只有在事情完成后才会发生。”小天狼星摇了摇头。“为了完成这项工作,他们不能事先和我们见面。和我见面并没有什么可疑,但如果突然出现了一个新保镖或朋友,然后在袭击后消失了?马尔福会嗅出一个陷阱。他并不傻。”

“我们可以利用我的斗篷来隐藏自己,”哈利提议道。

“我们其中有一个人可以,”罗恩纠正他。“我们不再是一年级新生了。”

“他们真的敢与我们作对吗?”赫敏问。

“他们因为恐惧而改变立场。一个被恐惧驱使的人是不可预测的。”

“你想让格林格拉斯和戴维斯杀死我们的一个‘盟友’。”莱姆斯看着小天狼星时,脸上似乎一副铁石心肠。赫敏听到哈利从牙缝中发出嘶嘶声,罗恩低声咒骂。

小天狼星点点头。“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安全的选择。”

“这也会给格林格拉斯和戴维斯带来对你的控制权。”

莱姆斯听起来比赫敏想象的还要生气。他为什么要……当她明白他的意思时,她的眼睛睁大了。莱姆斯认为小天狼星会怎么做来解决这个问题。她可以理解——他们曾试图杀死韦斯莱一家——但利用他们做间谍,却在背后捅他们一刀……

“好吧,如果我们已经在谈论杀死黑魔王的前支持者,那么我们不能在没有事先询问的情况下绑架他们,然后按计划伪造他们的死亡吗?”

她并不是唯一一个对这个提议做出回应看了罗恩一眼的人。

“我想可以,”过了一会儿,小天狼星说道。“这样我就不用去英国安排事情了。”这意味着他自己的任务不会因为他的缺席而受到威胁。

“不过,我们可能需要更多人手,”她指出。“值得信任的人。”当然是抵抗军的老兵。

“这样看起来也更真实一些,”莱姆斯说。

“但这可能会让马尔福怀疑这是一个陷阱,”哈利补充道。

“不一定。我们需要使用的炸弹很可能会毁掉绑架的所有证据,而格林格拉斯和戴维斯可以做到这一点。”赫敏深吸了一口气。“但马尔福和朗科恩可能会被告知这是怎么做的。这意味着他们也能做到。”

“他们可能已经知道怎么做了。伏地魔亲自用炸弹杀死了沙克尔和他的团队,”哈利说。“还有牙买加的袭击。”

“据称是袭击,”赫敏纠正他。不过他是对的。这是避免新战争的另一个原因。“不过我认为这仍然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即使没有尸体,而且可能引起怀疑——证据不足,但不会发现假尸体或错误的尸体。格林格拉斯和戴维斯必须含糊其辞。这甚至可能提高他们的掩护,因为这可能会被视为权力游戏。”

“那么……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目标。”小天狼星咧嘴笑道。

*****

英国什罗普郡什罗普郡丘陵自然风景区,1997年4月3日

哈利·波特用全景望远镜观察着卡德瓦拉德小屋,嘴里不禁自言自语:“为什么纯血统的人会住在国家庄园里?”他皱起眉头,注视着那座看似不起眼,却依然散发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古老气息的建筑。尽管名为“小屋”,它却更像一座偏远的庄园。

赫敏斜了他一眼,语气略带训斥:“其实,这很有道理。魔法让他们不需要道路和麻瓜的基础设施,他们可以选择那些麻瓜不常驻足的地方。国家公园和类似的区域正好是理想之选。”

哈利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我倒觉得这些房子可能比你想的要古老,可能在《保密法》颁布之前就建好了。”

“那可不一定,”罗恩插话道,“很多魔法家庭喜欢让自己的家族历史看起来比实际要悠久,或者至少显得更富有。”

“那么,我们不会破坏什么英国遗产委员会誓死扞卫的文化遗产吧?”赫敏低声问。

“我们可不打算破坏什么,”哈利笑着回应,“我们只是闯进来绑架屋里的主人。”

赫敏的目光锐利地瞄准前方,忽然轻哼一声:“我没看到守卫线前有什么魔法陷阱,或者守卫在四周。我们靠近一点看看。” 她一挥魔杖,瞬间消失在了哈利的视野中,只有一抹漂浮的标记指引着她的位置。

罗恩和哈利紧随其后,施下隐形咒语后,默默穿越绿茵茵的田野,直到他们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小墙前。赫敏指引着他们继续向前,几步之后,赫敏低声说:“我正在放置炸弹。”

哈利低头看着赫敏脚下的土壤开始变化。顷刻之间,一个大洞出现在地面上。赫敏手中的魔杖一挥,接着,一个大圆柱体从地下浮起,缓缓地落入洞中,牢牢停住。

“炸弹已安放,”赫敏简短地宣布。

他们迅速向旁边移开了100码,赫敏不紧不慢地挖出了三个散兵坑,哈利和罗恩则忙着用魔法覆盖房子四周,阻止任何外来的魔法干扰。

“准备好。”哈利低声说道。

“躲起来!”赫敏的命令几乎是在一瞬间发出的。她迅速跳进散兵坑,紧接着哈利也跳了进去,紧贴着柔软的土地,然后一挥魔杖,为自己施下了沉默咒。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和心跳。

十秒钟,地面剧烈震动,接着爆炸声响起,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哈利解除沉默咒,爬出散兵坑,朝屋子冲去。随着爆炸的尘土散开,哈利发现屋子已经没有了任何防守。

“守卫解除!”赫敏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利见到标记显示目标位置已经开始移动。没有任何人或魔法能阻止他,他迅速骑上火弩箭,飞速朝大楼冲去。目标标记已经在前方显现。两个人影在那一楼的南侧动了起来,显然还处于震惊中。

“目标在一楼南侧!”哈利通过无线电迅速传递信息,然后举起魔杖,朝着墙壁射出一颗爆炸咒。

随着墙壁轰然倒塌,屋内的卡德瓦拉德夫妇慌乱地四处逃散。哈利眼疾手快,挥动魔杖并释放击晕咒,瞬间让目标失去意识。卡德瓦拉德本人尖叫着转身,倒地不起。

“目标击倒,罗恩!”哈利通过无线电确认道。

片刻后,罗恩的声音传来:“两个目标已倒下,准备撤离。小心盔甲!”

哈利和罗恩用几道爆破咒击碎了迎面而来的魔法盔甲,紧接着,他们将两个昏迷的纯血统巫师悬浮起来,迅速撤离房子。

“我带走了他们的家养小精灵。”赫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任务完成。”

*****

英国什罗普郡卡德瓦拉德小屋,1997年4月3日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骑着扫帚漂浮在受损房屋上方,她看到狼人将一个巨大的箱子悬浮到建筑物中,努力不让自己发抖。如果那是爆炸液,那么电击就足以引爆它。只要野兽犯一个小小的错误,或者注意力不集中,他们就会在火球中消失。

她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把扫帚移离房子一点。不过,距离并不远——她确信闯入房子的人正在监视她。她想,可能是格兰杰,还有其他抵抗军。他们一定在等着杀了她的理由。

在她下面,卢平把盒子放下,然后朝他们飞去。“炸弹已经安放好了。现在把汽油浇到这片区域。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他们有没有向魔法部发出警告?”特蕾西喘着气问道。

“没有,但麻瓜可能已经注意到了爆炸。”

“啊。”达芙妮知道,他们可以对付麻瓜。

“快走,”狼人对她咆哮道。

达芙妮畏缩了一下,但还是按照命令做了。几次加倍咒语之后,房子里堆满了汽油瓶。

“跟我来!”野兽抢在她通知之前命令道。

她飞到他身后,特蕾西跟在她身后。卢平飞过一座小山,然后落地。他的魔杖挥动了一下,达芙妮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她张嘴想抗议,拔出魔杖,但卢平从长袍里掏出一个麻瓜装置并按下按钮时,她停了下来。

炸弹爆炸时她什么也没听见。当灯光突然亮起时,她还在转身,但她看到火球在他们身后升起,感觉到大地在颤抖,感觉到空气击中了她。“梅林的胡子!”她低声说,或者她以为她听到了——她自己也听不到。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烟雾取代了火焰,光线变得越来越暗,火焰不再能到达他们身后的山顶。这里看起来太像马尔福庄园了。她的父母就是在那里被杀害的。

直到卢平摇了摇她的肩膀,她才注意到他已经取消了沉默咒。“我们得走了。幻影移形!”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摇着头。

他咒骂了几句,然后抓住了她的胳膊,又抓住了特蕾西的胳膊。“很抱歉,但我们必须离开了。”

一秒钟之后,当他带着达芙妮和特蕾西一起乘坐“侧影”时,达芙妮体验到了被强行穿过一根小管子的熟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