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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黑雾消失,原地出现一个苍白阴郁的少年。

塔纳托斯鸢色瞳孔冷冷锁定鹿挽月,“没有头?吾的头骨不是被你吃了吗?”

上前,惨白地手强势地捧住她的脸颊,冷冽的鼻息喷洒,温柔而强势且不容拒绝,低头噙住柔软的唇。

轻轻碾动,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一点味儿没有,难吃死了!”鹿挽月犟嘴道。

她不服地反咬回去。

塔纳托斯眼底染上一层深色,将她打横抱进入棺材里,棺材盖儿被分出的一缕黑雾轻轻合上。

黑暗中,塔纳托斯撑在她上方。

两个生物都是夜视种族,彼此地反应清晰地收入眼底。

“准备好了吗?”塔纳托斯浅浅地轻啄她的耳垂。

祂微凉的声音带着薄薄的湿热气息,送入敏感地耳郭,激起细小的电流,阵阵颤栗。

“准......准备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道,尾音惊得上扬。

“不是说吾的骨头没有味道吗?让你再次感受一下。”塔纳托斯慢条斯理地说道,一本正经。

“哈哈哈——不......不了吧!”鹿挽月勉勉强强地尴尬笑道。

什么开展?

非要她吃祂的骨头?

“好吃行了吧!我不想以后我的伴侣缺胳膊少腿儿!你看看人家那些骷髅,死得多完整!”鹿挽月希望塔纳托斯收回这个不成熟的想法。

鹿挽月还在说着。

塔纳托斯上前堵住她不住念念的嘴,微凉的手伸向绮丽的鱼尾,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塔纳托斯!”她惊呼,宽大的鱼尾在棺材里无处可躲,倔强地蜷缩着尾巴,推拒着作乱的手。

“叫什么?”塔纳托斯用腿锁住乱动的鱼尾。

微凉的手指触及柔软的鳞片,威胁道。

“亲......亲爱的!”她慌张地瑟缩一瞬。

“乖。”塔纳托斯轻啄她的唇安抚道。

塔纳托斯小心翼翼地擦过那块柔软鳞片。

惨白的手臂血肉褪去,变回骷髅原型,温润的指骨显现。

棺材中传来小声的呜咽,泣声颤抖。

“吾的骨头好吃吗?”塔纳托斯尾音撩人的上扬,声音轻快,透露着欢喜。

铺天盖地的愉悦冲击,似雨点密密麻麻放肆地砸下。

“好......好吃......”她眼神涣散,白嫩的手臂无力的搭在胸前毛茸茸的脑袋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犟嘴。

她后悔极了。

塔纳托斯哪里学来欺负人的招数?

原来是这样吃吗?

她失神地想着。

绮丽的鱼尾润润的,沾满水,黑暗中折射耀眼的蓝调人鱼姬色,绸缎般波光粼粼,尾巴尖儿可爱地卷曲着,勾着塔纳托斯的小腿,撩人至极。

塔纳托斯鸢色的眼底幽暗一片,轻佻地勾了勾可爱的尾巴尖儿,微凉的苍白指尖从尾巴尖儿一路轻慢地向上滑动。

最终驻足于晶莹的唇瓣,慢条斯理地反复轻按。

“下次试试手臂的骨头?”塔纳托斯热切地提议。

祂非常享受骨头被伴侣炽热的温度包裹的感觉。

“什......什么?还有下次?”鹿挽月震惊到快不会说话了,尾巴气愤地拍打着棺材板。

梆梆作响!

“别生气了,你的身体告诉吾你很喜欢。”塔纳托斯也不知是在哄,还是在拱火。

指骨,高频动作。

鹿挽月脸颊泛起阵阵潮意,红得发烫,无法反驳。

发丝打湿,黏腻在侧脸,塔纳托斯另一只指骨轻轻地勾住发丝,别在耳后。

亲昵地浅啄锁骨,细密的红痕挨挨挤挤地落在白瓷般的锁骨上,塔纳托斯喟叹一声,棺材中浓郁的黑雾翻涌,缠缠绵绵地将她包裹。

鹿挽月被欺负得不轻。

不过明天就是婚礼,塔纳托斯并不敢放肆整晚。

第二天,婚礼。

鹿挽月早早被叫醒,眼底困倦未消,还未醒神,像一滩流动的液体挂在塔纳托斯身上。

塔纳托斯早已变回原型,肋骨缝隙中卡着伴侣的小脚,她的头耷拉地靠在无头骷髅的锁骨上。

就像无头骷髅上长出一个鹿挽月的脑袋,滑稽极了。

塔纳托斯乐得伴侣如此粘自己,甚至挂着未醒神的伴侣,在亡灵圣殿内到处走动,隐隐炫耀。

婚服是代表亡灵族的黑色,塔纳托斯亲手用神力设计编织,高级雅致,格外特别。

塔纳托斯轻轻地将婚服为伴侣换上。

动静不小,婚服换上后鹿挽月便醒了。

看着黑色的婚服惊艳一瞬,“亲爱的,你们亡灵族的婚服都这么漂亮又特别吗?”

“其他亡灵族不知道,不过——我为你编织的肯定是最适合的。”塔纳托斯手凑近,浓郁的黑雾化作落地全身镜。

落地镜将身着黑色婚服的伴侣所有动人的细节通通映出。

塔纳托斯上前,骷髅手臂揽住她的肩。

美人与枯骨。

诡异又唯美。

“我很喜欢。”鹿挽月知道亡灵之主亲手的寓意最是珍贵,纤细的手轻轻托起塔纳托斯的手骨,在温润的骨头上落下浅浅一吻,似是奖励。

一吻结束后,好似忆起这节骨头似乎就在昨晚,带给她从所谓有的愉悦。

她愤愤地看向手骨的主人。

“怎么了?”塔纳托斯有些莫名。

不知道伴侣好好的夸了祂后又为什么生气。

直到她的脸颊迅速涨红,将塔纳托斯的手骨甩开,擦了擦嘴。

塔纳托斯瞬间明白,轻笑一声,看着伴侣红着脸,眸子格外发亮,愤愤地看着他,那诱人的样子。

不禁声音低哑,携裹着无尽渴望般,正义凌然地指责道:“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如此嫌弃呢?坏东西!”

“你才是坏东西!你又老又坏!”鹿挽月被塔纳托斯虚伪的指责气炸了,开始无差别攻击。

“坏?老?”塔纳托斯声音状似威胁地上扬。

祂揽住鹿挽月腰的手轻松往前一带,鹿挽月瞬间跌入怀里。

熟悉的威胁语气让鹿挽月立马不敢吱声,今天还有一个新婚夜,她可不想再惹祂。

“没有没有!我开玩笑呢!您年轻力壮!是个大大的好人......哦不是!大大的好亡灵!”鹿挽月竖起一个大拇指,怼在在塔纳托斯眼前。

“今天有点乖。”塔纳托斯陈述的语气说道,宽大的手骨牢牢包裹住面前竖起的大拇指。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鹿挽月皮道。

一只乌鸦飞来,轻叫几声。

“该入场了。”塔纳托斯热切地说道。

“这么快?不走流程什么的吗?”鹿挽月有些不真实,甚至心慌。

“别担心,跟着吾。”塔纳托斯轻抚伴侣的脊背安抚道。

一轮新月升起,婚礼的开始。

一片大规模墓地上,悠然的月光笼罩,无数亡灵族现身,中间地狱的熔浆流动,来自地心的砰砰心跳声。

来宾们站在墓地里,静静地等待新人出场,严肃庄重。

塔纳托斯牵着鹿挽月的手,沿着骷髅头穿过墓地走向熔浆前。

整个场面寂静得可怕,诡异极了,除了两人的走动声,没有任何声响。

前来观礼的来宾视线跟着新人移动。

鹿挽月看一圈,在最前排看见塞壬才松一口气,安稳下来。

塔纳托斯牵着她走到地狱的熔浆前站定。

熔浆热烈的翻滚,带着灼人的气息,不禁让鹿挽月有些害怕。

无数乌鸦在熔浆上空盘旋,欢快地叫着奔向熔浆内,尸骨瞬间被熔浆吞灭。

鹿挽月呼吸一紧,害怕地靠近塔纳托斯。

“别怕,跟着吾。”塔纳托斯安抚地捏捏她的手。

她似乎被安慰住了,放松些许。

塔纳托斯陡然将她打横抱,毫不犹豫地一起跳入熔浆里!

“啊——”

鹿挽月用力地掐着塔纳托斯的骨头惊声尖叫。

声音划破天际,惊起一片乌鸦。

寂静的墓地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

似乎在为这对新人祝福!

这并不是婚礼,更像是某种献祭。

仪式结束,亡灵族和宾客们有说有笑地走出墓地,进入后面的古堡群,宴会开始。

另一边。

鹿挽月被塔纳托斯抱着跳下熔浆时整条鱼都不好了!

鬼知道婚礼竟然是送死!

早知道她就该好好打听打听亡灵族的婚礼流程!

果然还是开心得太早!

这不!乐极生悲了!

她回想塔纳托斯对她说的“别怕,跟着吾”。

骗子!

鹿挽月进入地狱熔浆后,猛烈地灼烧将她身体溶化一般,痛到毫无知觉,紧接着便是一阵灼热的窒息和无尽的渴。

“你已经将身体献给了吾。”

迷迷糊糊中塔纳托斯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她似乎能渐渐地接受熔浆的温度,熔浆变得温暖起来。

流动的熔浆冲击着身体,锤炼一般,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鹿挽月再次醒来时,是在棺材里。

塔纳托斯紧紧地抱着她,安然地沉睡。

鹿挽月残留着害怕的余韵,心惊地摸上自己的身体。

呼——还在!

害怕散去几分,气愤地钻出塔纳托斯怀里,推了推沉睡的骷髅架子。

“塔纳托斯!”

“终于醒了吗?”塔纳托斯惊喜地声音传来。

“你!”她气势汹汹地戳着塔纳托斯的肋骨,颇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为什么不告诉婚礼流程是这样?”

“怎样?”塔纳托斯有些莫名,疑惑的看着伴侣。

“跳熔浆!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吗?”鹿挽月后怕地哭出声,声线颤抖,眼底噙着泪。

看见伴侣竟然哭了,塔纳托斯开始慌张无措,变回类人形少年,上前紧紧地搂住,安抚地轻啄伴侣的泪珠,“抱歉,吾以为你知道亡灵族的婚礼献祭仪式。”

“呜呜呜!我一个海妖怎么会知道你们亡灵族的婚礼流程!”她生气地推开塔纳托斯地吻,控诉道。

鬼知道婚礼流程这么阴间!

不对,亡灵族就是阴间来着!

鹿挽月越想越气,不爽地说道:“离我远点儿!”

塔纳托斯脸色越加苍白,鸢色的瞳孔颤颤易碎般,浑身的气息似乎都沉寂。

“月月,吾错了,下次什么都会提前跟你说。”塔纳托斯紧张地凑近,捏着她的两只手,认真道。

见她并没有拒绝祂地牵手,塔纳托斯心跳加速几分,小心翼翼地上前用吻安抚道:“吓到月月了,不怕,吾在,不会让你出事。”

救命!

祂好会!

鹿挽月看着苍白阴郁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哄她,轻轻舔舐着。

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被弄得没脾气。

婚礼后,鹿挽月开心地送走塞壬。

塞壬跟着伽耶去了精灵族。

鹿挽月每天和塔纳托斯厮混在一起。

塔纳托斯时不时教导伴侣魔法。

这样过了几天。

一天早上,鹿挽月陡然被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拱醒,眼底泛着泪光,疑惑地撑起身子,“亲爱的,怎么了?”

“月月!月月!你好香呀!祂说你非常美味!竟然向我们炫耀!”少年一双狗狗眼似乎急得快红了,不住地贪婪地嗅着她的肌肤。

“嗯?什么?”她陡然惊醒,看着熟悉的类人形外貌却格外陌生的性格,似乎明悟般轻喊:“塔纳托斯?”

“月月!你为什么叫祂亲爱的却叫吾塔纳托斯?”塔纳托斯一双阴郁的狗狗眼委屈巴巴地控诉,仿佛非常难过。

好问题!

鹿挽月无法回答,她选择端水,“老公?”

塔纳托斯满意了,露出一记阳光明媚的笑容,愉悦地凑近试探道:“月月!吾可以也让你尝尝吾的骨头吗?”

鹿挽月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甚至有些羞耻的意味,究其原因可能是她对塔纳托斯这一个意识非常陌生!

“月月放心!祂教了吾怎么让你吃骨头,吾有好好学习!不会让你不舒服的!”塔纳托斯似乎怕伴侣不答应,红着眼睛急急证明祂能给她非常好的体验。

“你们意识之间怎么什么都乱说呀!”鹿挽月羞恼地看着炙热直白的少年,咬牙切齿道。

她不敢相信和那个意识厮混的所有细节都被祂教授了出去!

只要一想到塔纳托斯的意识们认真地交流学习着这种知识,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乱说哦!我们即是塔纳托斯,会共享记忆,我也要和月月贴贴!回去给他们炫耀!”塔纳托斯兴奋地声音传来。

鹿挽月想找个缝儿钻进去!

感情塔纳托斯的意识都是这样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