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亭的笑容有些羞涩:“阮阮,我想着你穿上肯定好看,就买了,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阮青鸽回屋把衣服换上,走出来,站在霍北亭面前:“现在呢?”
已经看傻的霍北亭:“好看,无论怎样,阮阮都最好看。”
这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的姑娘啊。
怎么可能不好看呢。
霍北亭傻傻笑着,这么傻的样子,阮青鸽觉得自己能记一辈子。
两人过了个温馨的下午。
吃了晚饭,霍北亭骑车回学校,阮青鸽回寝室。
路上买了些小吃回去,和胡月珠她们闹了一夜,最近大家迷扑克牌,能玩到十二点。
不过阮青鸽要学第二外语,因此都是十点就睡觉。
别人玩别人的,她帘子一拉,直接进空间。
休息好,第二天六点起床,晨读,晨跑,忙得不行。
很快就到了冬天。
翁振平觉得学生们整天待在学校,也不怎么接触外面的世界,就带他们去了一个工厂参观。
这个工厂有出口的产品,外汇订单不少。
阮青鸽清楚外贸订单的流程,但是还是虚心请教了不少问题。
一天下来受益匪浅。
回到寝室,走了一天路,脚有些困,阮青鸽打了热水回来,洗完澡泡脚,放了她在山上采的药材,舒筋活络。
泡完后整个人都松爽了,胡月珠好奇的看了一眼:“鸽子,你还懂草药?”
阮青鸽:“是老一代留下来的方子,我照着找的,晒干了切碎,带了些过来,冬天泡脚。”
聊着聊着,胡月珠问:“鸽子,你寒假不打算回家了?”
胡月珠多少知道阮青鸽家的情况,阮青鸽埋在书本里:“不回了,我家里都没人了,回去也没什么事。”
去年她把该送的礼都送了,等暑假回去她再去给各家送一下礼。
“也是。”
十月底,阮青鸽收到了桐溪村的信,写信的是铁牛妈妈。
知道铁牛妈妈没事不会给她写信的,阮青鸽急忙拆开信件。
上头写到孟春林死在了劳改场,村里人已经去把他的骨灰领了回来。
问阮青鸽要怎么处理。
阮青鸽去邮局给铁牛妈妈发了电报。
让他们帮忙找个地方把孟春林的骨灰下葬,不要在阮家的坟山上,村外头他们家有块地,就埋那儿。
又说自己汇了两百块钱回去,等钱到了再做事,请帮忙的族亲们吃顿饭。
发完电报后,阮青鸽竟然觉得自己的心松了一下。
从小到大她都没在孟春林身上感受到父爱,孟春林这么死了,阮青鸽感到如释重负。
孟春林的户口还在她家,等她写信回村里,拜托阮丰收帮忙销户。
周末的时候,阮青鸽和霍北亭说了这件事,“北亭哥,我嫂子说孟春林死在劳改场里,发现的时候人都臭了。”
之前劳改场还以为孟春林逃了,还想着一个瘸子这么大能耐,是不是他们的警卫不严?
没想到找了一圈,发现他倒在劳改场的臭水沟里,淹死在那。
找到的时候已经不成样子。
只能火化掉。
桐溪村的人把骨灰带了回去。
霍北亭安慰阮青鸽:“他死对你而言只有好处,不然的话,他就是你的污点。”
到时候很可能还会影响阮青鸽的工作分配。
不是他冷血,孟春林真的不是个人,只会给阮青鸽拖后腿,而且还那么对阮青鸽。
他都气不过。
要不是杀人犯法,他都能帮阮青鸽除了这个亲生父亲。
留着只会给阮青鸽带来麻烦。
阮青鸽笑着:“我没有难过,也庆幸他死了。”
死了,一了百了。
霍北亭:“阮阮,你还有我,记住,无论任何时候,我都在你身边。”
孟春林的死并没有在阮青鸽的心里激起一点浪花,倒是徐春燕的信让阮青鸽开心起来。
思量再三后,徐春燕觉得阮青鸽的想法很好,但是她手上没什么钱,虽然心动,可是她没有信心。
亏的话可就血本无归了。
而且她也没攒下多少钱,心动,可没那个实力。
阮青鸽只要徐春燕心动就行。
她在南边的厂也是做衣服的,这个阮青鸽最拿手。
徐春燕已经学了一年,做过几个岗位,缝纫技术不低,阮青鸽就是看中了这点。
阮青鸽给徐春燕回信,让她帮忙看一下那边有没有卖地的,只要地段好,想办法找到卖主,买下来。
她要寒假才有空去一趟那边,让徐春燕在那儿等她。
收到信的徐春燕傻眼了,买,买地?
阮青鸽这是要做啥,真的要开厂?
可是她有这个实力吗?
徐春燕又兴奋又担忧,忐忑的过了好一阵。
还是按照阮青鸽的意思留意了周围,发现确实很多卖地的,有村里的,有个人的,价格对她来说是天价。
买不起,根本买不起。
阮青鸽家里什么情况她是知道的,上大学也没办法赚钱吧?
就算是拿到了奖学金,那也没多少呀。
阮青鸽的稿费一年下来能有个几千块,她手上最大的一笔资金是在阮家老宅的地下挖到的那几箱宝藏。
这些钱是她爷爷奶奶攒下来的,金子可以去银行兑换,就是要各种手续和证明。
阮青鸽还没想好要怎么弄。
十一月初,阮青鸽周六上午的课结束后,骑车回家的时候,路上碰到了几个妇人,看穿着像是从乡下来的,拉着阮青鸽问路。
阮青鸽在她们身上嗅到了一股很复杂的味道,曾经在田凤娥身上闻到过。
见这几个妇女想要拉着她往前,阮青鸽飞快蹬车,绕着附近走了三圈,驱使野兽打探消息,没有发现尾巴后才进了巷子。
既然田凤娥可以找上她,那肯定会盯着霍北亭。
阮青鸽驱使野兽在外头看了看,霍北亭已经骑着车过来,但是到巷子口的时候,霍北亭没有拐进来,而是去了隔着房子四五条巷子的地方,进了个供销社。
在里头买了些东西后,就又骑车往学校的方向走了。
走了一阵,没发现尾巴,停了下来。
拿围巾包着头,脱下外套,反着穿后,霍北亭骑车和阮青鸽汇合。
敲开门:“阮阮,我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甩掉后又折回来,你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