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峰即便是一座高峰,也阻挡不了岑子酒快速攀登的决心。
用御风术赶路,即便是山路,那也是如履平地。
半晌之后,岑子酒终于登上望月峰。
而此时望月峰另一条登山路上,也有一个身影在飞速移动,其方向也是望月峰的山顶。
望着山顶的景色,岑子酒露出一丝微笑,他张开双臂,感受着此地微风给他带来的一丝丝凉意。
山顶的风,要比山下凉快许多。
稍作休息之后,岑子酒便按照孙大所言,向望月峰那处峭壁疾行。
没过多久,岑子酒便来到那处悬崖峭壁前。
站在悬崖前,岑子酒闭上双眼,感受着阳光带来温暖。
片刻之后,他睁开双眼,眼中带着丝丝期待,这就是向阳的悬崖,那戊元果,应该就在这里吧?
带着疑虑与期盼,岑子酒探头往下看了一眼,深不见底,且崖壁爬满了藤蔓。
藤蔓,这就是孙家兄弟所言,那个所谓的毒血藤吧。
从崖顶向下看,只能看见绿汪汪的藤蔓,即便悬崖长有其他植物,也被厚厚的藤蔓所遮挡。
想知道这里有没有戊元果,还得下去瞧瞧。
回头环顾四周,最后他的目光放在一棵巨大的松树上。
虽不是参天古树,但也傲立挺拔,甚是伟岸,最起码做为一个支点是绰绰有余。
选定目标,岑子酒在空间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
在得知戊元果的生长习性,岑子酒便已有准备,特意准备一条又长又结实的绳子。
把绳子绑在松树粗大的树干上,用力拽了两下,松树稳如泰山,而绳子也没有脱扣的意图。
又从空间取出那把带有戈字的刀,岑子酒一手提刀,一手抓着绳子,来到悬崖边上,慢慢向下走去。
遇见阻碍下顺的藤蔓,岑子酒便挥刀斩断,这样既方便下顺,也保护绳子不被藤蔓上的尖刺刮破。
走了大概十米的距离,岑子酒把刀扔进空间,双手抓着绳子,身子向后仰去。
最后,身子与崖壁成七十度角,岑子酒便停止后仰,而是向左右仔细找寻。
岑子酒看的甚是认真,不错过每个细节,左右看完一遍之后,他又进行第二次查看,确认没有任何遗漏,才继续往下走。
第二个十米,也是如此这般,依旧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的结果。
岑子酒并不气馁,而是继续往下走。
第三个十米,还是没有找到。
没有任何犹豫,继续往下。
第四个十米,与之前一样,依然没有戊元果的踪影。
岑子酒心中稍微起了点波澜,因按照绳子的长度,自己只能再下十米,如果找不到,只好想其他的办法。
平静一下心情,岑子酒继续往下走。
来到第五个十米,岑子酒先是向左侧崖壁看去,仔仔细细地搜索每一个地方,最后还是没有发现。
微微摇摇头,岑子酒又向右侧崖壁看去,依然是非常认真,要把每寸崖壁都看的仔细。
忽然,岑子酒眼中一亮,因为他发现在自己十点钟的方向,出现一抹土黄色,虽不是光彩夺目,但也是希望之色。
揉了揉眼睛,岑子酒再次定睛看去。
只见在藤蔓之中,长出一株不一样的植物,它的叶是紫色,而果实则是土黄色,且一株上有三个果实。
果实不大,呈梨形,且梨头周围还有一圈小凸起。
这个梨形果实,就是岑子酒要找戊元果。
握紧拳头,岑子酒咧嘴笑了笑,从空间取出朴刀,把周围的藤蔓砍掉,慢慢向戊元果移去。
岑子酒没有一激动,直接用绳子荡过去,那样未知的因素太多,最重要是这个藤蔓。
如果真如孙家兄弟所言,见血封喉的话,万一自己被刮一个口,那岂不是去送死吗。
所以,他采取稳妥的办法,边走边清路,虽然慢一点,但胜在安全。
经过一路的清理,岑子酒终于来到戊元果近前。
此时戊元果的土黄色,在他眼中却是最美的颜色。
没有着急采戊元果,而是先把它周围的藤蔓清理净,又从空间中,拿出一个小药铲。
开始一点一点挖土…
片刻之后,岑子酒把戊元果移植到空间之内,而他的脸上终于洋溢出开心的喜色。
把小药铲收回空间,岑子酒取出一个戊元果,放在手中观赏。
就这么一个小东西,让自己不远千里而来。
正在岑子酒观赏之际,从他头上,也就是悬崖边,响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崖壁。
岑子酒眉毛一皱,仰头望去,只见崖边伸出一个光头,由于反光,他也没看清这光头的长相。
“崖壁上的施主,贫僧乃佛门弟子,法号悟圆,不知施主尊姓大名啊?”
听对方自称佛门弟子,岑子酒心中一动,不知这和尚所言的佛门,是不是张旭嘴中的佛门。
不过和尚既然问自己,岑子酒只是回了一句“在下姓岑”,便准备抓绳子往上去。
可还没等他往上走呢,绳子就开始左右摇晃,连带他都被闪了一下。
岑子酒连忙用力稳住绳子,同时双脚用力抵住崖壁,这才让绳子停止了摇晃。
“悟圆,你干什么?为何如此?”岑子酒清楚,绳子自己不会动,那必定是那个和尚所为。
“阿弥陀佛,陈施主,你手中是不是有一个土黄色果子。”
岑子酒眉毛一挑,这和尚居然是奔着戊元果而来,看来,自己要想其他方法上去。
忽然,岑子酒眼珠转了三转,唇边勾着一抹不明的笑意。
不过,这笑意来的快去的更快。
“不错,在下手中是有一个土黄色的果子。”岑子酒面色如常,声音淡然。
“陈施主,你手中的土黄色果子与我佛有缘。
贫僧把陈施主拽上来,你把那果子还与贫僧,陈施主,你意下如何啊?”
听着悟圆的话,岑子酒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见过不讲理的,从未见过如此不讲理的。
还与我佛有缘?有个刁缘啊?说的冠冕堂皇,做着苟且之事,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不过,心里所想,不代表口中所言。
岑子酒低着头,眼珠一转,“这位大师啊,在下只是一个采药人。
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之中的孩子,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妻子,他们都等着我采药卖钱,我…”
“阿弥陀佛,我出一两银子,买你手中的果子。”
“一两?我…我家中上有八十…”
“五两,五两已不少,陈施主,做人不要太贪,否则!”
和尚话音一落,绳子再次摇动两下。
岑子酒低着头,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这个和尚,果真慈悲为怀啊!
仰起头的时候,岑子酒又换上一脸淡然,“大师,五两就五两,你拉我上去吧。”
就这样,岑子酒上去,可比下来时省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