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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姆被这么说着,脸上已经开始渗出汗水,但他心里清楚,疑罪从无!

只要对方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定罪的事情就不可能。

而且他自认为已经做的很干净了,无论是现场的指纹,还是痕迹,都已经完完全全的清理,最关键的是,他还采取了密室杀人的手法。

如果连整个手法都无法说出来的话,怎么都定不了罪!

他勉强一笑看向白木,“阿Sir,你这样胡乱说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然而他还是小看了白木的刑侦思维。

白木随意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死者的照片,其被一根粗壮的绳索挂在天花板上,脚踝被绳子勒的紧紧的倒挂着。

“这张照片,是整个案件的共同点。”

白木说着,指向照片,道:“经过法医鉴定,被害者是死于毒发身亡。且身上都只有一处钝器伤。”

他说完看向格里姆,“所以一切就很简单了。”

格里姆依旧强撑着,“什么很简单,警官,你说的我完全听不懂啊。”

白木叹息一声,

“唉,看来你非要让我把你最后的遮羞布都撕掉啊。”

白木眯着眼睛看向他,“我是在给你最后的自首机会。”

“不领情,等我说完,你就再没有机会了。”

他这么说着,但格里姆听到的却是另外一重意思。

在格里姆听起来,这话分明就是虚张声势,意思就是目前治安局还没有任何重要的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杀人者就是他。

他自然也放松了些,微微笑道:“警官,你从刚才一进来就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听不懂啊。”

白木看他这样,也耸耸肩,“好吧好吧。”

“青衣前辈,能不能进来旁听?”

对讲机里传来回应,“可以。”

很快,审问室的铁门打开,青衣和妮可都走了进来。

“白木,你刚刚说的我完全不懂啊。”

妮可刚才也在外面听,进来之后就完全是一脸懵,她尽管也了解了一些案件信息,但还是做不到如白木一般的敏锐。

青衣却是一脸的微笑,“后生,你且说吧。”

白木微微一笑,拿起材料弹了弹纸便道:

“很简单,第一步,死者是中毒死亡的,并非外力致死,那为什么凶手还要进入案发现场,并且将死者吊在半空中?”

青衣眯着眼睛不答。

妮可则是道:“我听说罪犯都喜欢重新返回犯罪现场去看看自己的杰作,说不定罪犯就是出于这个目的才将死者重新吊起来的?”

白木摇摇头,

“并非如此,房间内无任何财务缺失,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创伤,我也见识过许多变态,但即使是脑回路抽象至极的精神病人做事都是有动机的。”

“而这,就是杀人者的动机。”

白木手指指向照片中被绳子套住的脚踝位置,同时目光看向格里姆。

格里姆显然已经有些慌乱了,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真的能推演出什么来。

妮可看向白木手指的方向道:“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分明只是被倒吊起来的脚踝而已。

白木点点头,微笑着看向格里姆,“格里姆先生,我从一进门你就在盯着我的脚踝看对吧。”

“如果我猜的不错,用绳索把死者吊起来,也是为了掩盖一件事,绳索捆绑加上重力拉扯,很容易就让脚踝上原本的皮肤产生肿胀,甚至是破皮。”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对脚踝上的皮肤情有独钟吧?而你每天会经过的所有小区,加上清洁工,开垃圾车的这种身份,只要清理掉现场的痕迹,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存在。”

说完白木微微一笑,“那让我猜猜,你会把收集的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呢?一个谁也不会去看的地方,一个随时都能带着收集物的地方,一个每天都可以被清理的不留痕迹的地方。”

“会是什么地方呢?”

他说完,笑意越发浓郁,像是抓住狐狸尾巴的猎人,又像是蜘蛛网上看着猎物的蜘蛛。

青衣回答道:“对于一个清洁工来说,只有垃圾车了,而满足这些条件的,应该就是垃圾车的内部。”

“不过密室杀人手法,白木先生准备怎么办呢?”

她说着也提醒道:“如果没有杀人手法,我们的证据链依旧缺失重要一环,无法直接证明就是他杀了人。”

“按照疑罪从无的角度,他最终也会被无罪释放。”

格里姆点点头,“是啊,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你也不能证明我杀人了!况且,况且,你这也只是猜测,一点证据也不拿出来。”

白木点点头,“很简单,中毒的物质已经检测出来了,是煤气。”

“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尾随死者,用职务之便将其击晕。”

说着,他拿出另外一张照片,是尸检时候死者后脑袋的钝器伤。

“击晕之后,收集所需物品,将其倒吊掩盖犯罪动机,而后打开燃气灶的同时,在外面用胶带等绳类物品将门反锁掩盖杀人手法,最后离开。”

“全程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同时也没人任何人会怀疑一个随处可见的清洁工。”

“怎么样,我说的对吗?”

白木说完看向格里姆。

青衣在一旁点点头,鼓掌道:“精彩的推理。”

说着,她拿起对讲机,立马就让警员对白木之前说过的地方进行搜索。

白木则是坐在格里姆的对面,“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格里姆额头微微冒汗,“警官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啊。”

他之所以还有底气,完全是因为他自信自己做的足够干净,找不到他在现场的证据,证据链一定不够完整。

但白木却丝毫不慌,道:“你是不是忘了擦掉天花板上的痕迹了?”

说着,他指向照片,天花板上一个细小的黑线在照片之中扭曲不已。

看起来就像是一段无意义的马赛克,但格里姆看去的时候,却是心中一惊,那是一根头发。

格里姆看着照片里的天花板,也是瞳孔放大,

头发…

为什么会有头发?

白木松了松脖子道:“看来你的文化水平有待提高,这一家受害者家里的电源线埋在天花板里,而家里当时正开着电脑,电视,以及空调,如果你靠近天花板,根据电荷的原理,你部分脱落的毛发就会被吸附在墙上。”

“而你随后虽然关闭了家里的所有电器,但煤气比空气要轻,最终还是将这一根头发托在天花板上。”

“这根头发,现在已经在证物室待着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格里姆看着照片上的黑线,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突然恼怒的站起身,“对!是我杀的又怎么样!”

白木耸耸肩,“这么说,你认罪了?”

格里姆:“事到如今,我不认罪也最多就是拖延时间,快把我关进去吧!”

白木看向全程没说话的青衣。

青衣叹息一声,“你认罪还是太快了。”

格里姆:“你,你什么意思?”

青衣没有回应,而是伸出手轻轻捺在照片上的细微黑线,轻轻一抹,便将其抹掉。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头发,只是白木用黑笔画的一条线而已。照片根本无法拍摄的这么细致。”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这个后生可真是厉害。”

格里姆盯着照片上被抹去的黑线,整个人突然浑身失去了力气一下坐在椅子上。

“什么…原来,原来我没留下任何痕迹吗…”

“啊啊啊啊啊!!!可恶!!!你骗我!”

他疯狂的咆哮着,但白木几人已经关上了审讯室的大门,只留下了他一个人在孤独的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