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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娓娓道来:“漂亮,其实每个人都挺好的啊,雅气质高冷忧郁,而且很有神秘感,性格也很直接。”

“朱鸢性格随和,虽然有点笨笨的,但有时候也算是可爱,像是邻家大姐姐一样。”

“柳的话,像是那种知性的大姐姐一样的感觉吧。好像什么都知道,一看就很可靠的样子。”

几人被夸了一下,都各自有一丝害羞。

苍角眨眨眼睛,笑呵呵的指着自己道:“那苍角呢?”

白木楞了下道:“苍角,嗯,有一种纯真的美。”

悠真在一旁听见白木对苍角的评价都笑了,噗。

纯真的美。

“是吗是吗,苍角果然很漂亮!”

几人都忍不住的捂着嘴笑,这傻孩子。

朱鸢被夸夸之后又当起了小西红柿,借着酒劲道:“那…那都很漂亮的话。”

“白木你最喜欢哪个?”

她好奇的看向白木。

白木扫了一眼几人,笑道:“这是另外的问题了,下次我输了再问我吧。”

“切…说话说一半,其实,其实我也没有很想知道啦。”

朱鸢红着脸看向卡牌。

万一白木说最喜欢自己怎么办,会不会下不来台啊,而且这里是雅的家诶。

她酒醒了些,脑袋也开始有点点思考了。

悠真:“那就下一轮吧?说起来,桌上的酒还没动哦~”

“白木小哥,尝尝我的手艺呗?”

白木拿起一杯尝了尝,“嗯,确实不错,几乎没有酒味。这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奖励吧。”

悠真笑道:“嘿嘿,这就是调酒的奥秘,喝起来没什么感觉,但稍微喝个几杯可就会神志不清了哦。”

“酒,并不是度数越高越能醉人的。”

悠真说完。柳立马拆台道:“是吗?我怎么不太相信啤酒一杯就能倒的家伙能得出这种结论呢?”

“柳!别这么快拆我台啊。”

悠真叹息着将扑克牌收回去,洗牌后再发。

这次最大的是雅,而最小的则是朱鸢。

朱鸢看着手牌,“雅……温柔一点好不好?”

雅笑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朱鸢眨眨眼,“你先说如果我选真心话你要问什么。”

雅抿了抿嘴唇,一副凶残的样子。

似乎要问出十分刁难的问题。

“你…你要问什么?”

雅笑道:“你和白木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是什么?”

朱鸢立马脸蛋通红,“这,这…”

她脑海中不断开始回忆。

好像,好像她和白木之间什么都没有啊!完全没有能拿出来回答的事情啊。

但现在要是说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就被雅比下去了?

她思忖着,大声道:“大冒险!我选大冒险!”

悠真:“终于有人大冒险了。”

“那就由我这个大冒险达人来给你随机一个吧。”

他说着拿出手机,打开随机大冒险软件。

这是一种专门为酒局制作的软件,能够随机出不同熟悉程度的大冒险。

悠真虽说酒量不行,但差生文具多嘛,关于喝酒的东西可是一样不少。

“啊,随机到了。”

“是这个,你自己点开吧。”

悠真把手机拿到朱鸢面前,上面显示着一个信封。

朱鸢好奇的点开信封,一行文字蹦跶出来,“和在场的任意一名男士深情对视一分钟?”

她念着,脸更红了。

什么啊!

她看向悠真,

悠真立马摆摆手,“别看我嗷,我是裁判,不参与游戏的~”

“嘛,那就只有白木小哥了。”

朱鸢:“…只是,只是对视的话,无所谓的吧。”

她说着双手捧起白木的脸,就这么狠狠的瞪了上去。

雅斧正道:“是深情对视,不是互相干瞪眼。”

柳点点头,“嗯,同意。”

朱鸢脸红着,“深情对视…深情对视是什么样的啊。”

苍角蹦跶起来道:“苍角知道!就是电视剧里那种男主女主相互看对眼的眼神!哈,那种眼睛里对方像是食物一样的眼神苍角最熟悉了。”

“是,是吗?把对方看成食物吗?”

朱鸢捧着白木的脸,脑海里开始幻想起来,

“吃…吃掉白木吗?”

她看着白木那种帅脸脑海中浮想联翩,朱鸢的脸色如红酒一般酿红酿红的,感觉捏一下都能捏出葡萄汁来。

嘶!不是这个吃掉啊,朱鸢,你正常一点。

对视,对!对视!

朱鸢顺势看向白木的眼睛,她印象中几乎没有仔细的跟白木对视过。

现在对视起来,她喉咙一滚,只觉得身上热起来了。

皮肤的颜色很快就和晚礼服的颜色对齐。

身子也在对视中不断往前靠着。

直到她真的将注意力完全放在白木的眸子里,一下她就愣住了。

“好…好可怕。”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隐藏在瞳孔深处,竟然有一股荒凉…

仅仅对视而已,朱鸢便觉得自己行走在一片荒芜的果园,里面本该种着苹果树,但现在已经全是枯草。

而在果园的中心,一个孩子正拿着一把小铲子,挖开一小块土壤,土壤露出一角书页。

一股强烈的孤独感钻进朱鸢的脑海,让她不自觉的想哭。

她耸耸鼻子,轻轻的将白木的脑袋抱住,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她不知道白木曾经经历过什么才能有这样的眼神,但她从这一刻开始,只想轻轻的抱着他,安抚他过往的伤。

“没事的,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我会保护你。”

她自语着,但白木却没有什么感觉。

他只觉得奇怪,不过这样被抱着摸头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有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受。

雅喉咙一滚,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连忙走上前去将朱鸢拉开,“让我看看。”

说着她也学着朱鸢的样子,和白木对视。

仅仅几秒,她便感受到一股深邃的孤独,更深处,她感受到了一股如火一般的愤怒,想要将一切都燃烧干净的怒。

“呼,白木,你今年几岁了?”

白木摸着下巴,“十八岁啊,怎么了?”

“十八岁…”

雅拿起自己的伏特加,猛灌了一口,而后对着白木就亲了上去。

一边亲还一边把嘴里的酒喂过去。

“干嘛?唔!”

“喝点酒,对你有好处。我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喂完一口,立马又喂第二口。

白木连忙让开脸,“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酒…”

雅一口咽下酒液道:“因为我也要喝。这样比较快。”

她还觉得不够,站起身从一旁拿起两瓶伏特加,一瓶递给白木,一瓶自己打开。

“喝。”

“喝太多酒不好。”

雅看了白木一眼道:“你那么多的事情藏在心里不难受吗?”

白木摇摇头,他并不觉得自己什么地方难受。

“那你更要喝了,你已经麻木了,这是一种很危险的状态。一会陪我去楼上看星星,顺便跟我讲讲你的过去。”

她说完,拿起酒瓶就吨吨吨的喝了起来。

哀莫大于心死,而心死之人,往往还不自知,还以为自己能够坚强的活下去。

这种人是最脆弱的,有时候一个念头,下一秒就会突然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我会救你,这是我作为妻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