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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安帝愕然了一瞬,晟北的加急快报,晟北能有什么需要加急,莫不是他们被联合围攻了不成。

顶着这样荒谬的思绪,让人将东西呈了上来。

一展开,是晟北皇传来的联姻合约,大意是将朕之侄子赵欢言嫁给你大黎太子,两国结秦晋之好,朕可将长芜三洲及仙桡,长渊,丹宁三郡作为赵欢言的嫁妆。

衡安帝面色古怪的看了祈南言一眼,随后将快报交给进福,让他给呈下去给祈南言一观,也顺带借此瞧瞧他是如何想.

到手之后,祈南言只是随意一看,神色如常,显然是已经知情。

衡安帝见状,哪能不明白,估计这赵欢言在荆丘那段时间,便已然同晟北的摄政王认了亲,只是他很好奇,这赵欢言究竟有何本事,能说动那晟北皇肯将长芜三洲给他做嫁妆,不仅如此,还将另外三郡也给了他。

但这个问题,衡安帝注定得不到答案,毕竟祈南言又不可能主动说,因为他哥哥嫂子疼他,才给他的吧。

衡安帝按下心头的激动,眸色微沉,“太子妃可有话要对朕讲。”

祈南言眨眨眼睛,面色无辜的丢下一个惊天大雷,“长芜三洲回来,父皇您不高兴吗?”

一石惊起千层浪,长芜三洲回来?可吓坏了一众朝臣。

要说为何是吓坏,而不是惊喜,是因为历代帝王与百官为了长芜三洲回归,几乎是呕心沥血,但都以失败告终,论财,晟北狮子大开口,论兵,晟北与他们旗鼓相当。

眼下晟北突然急报,将长芜三洲就这么轻飘飘送回来,怎么看怎么有鬼。

衡安帝为了避免他这再度成为菜市场,当即将晟北送来的急报发下去,给他们一观。

你传我,我传你,看完的朝臣,脑门冒着虚汗,甚至有不少在心里头庆幸,“还好他们犟了,但没有死犟,不然这太子妃一怒之下回了晟北,将长芜三洲带了回去,百年之后,他们下了九泉,见到自家老祖,非得被鞋底子抽开花不可。”

当急报传到学士大人手中之时,看完之后手一松,差点栽倒在地上,幸亏旁边同僚及时接住,才不致使受伤。

“学士大人,学士大人可还好。”

终究是三朝元老,衡安帝也不忍心苛责,遣人送他下去休息,并让人为其叫太医。

学士大人佝偻的身子尽力站直后拱手道,“老臣多谢圣上忧心,老臣无事。”

见他坚持,衡安帝也没强求,着人搬了一把椅子给他。

学士大人正了正官服后坐在椅子上,略微浑浊的眼看向祈南言拱手道,“老臣……”

祈南言笑着打断他,“学士大人可是忘了,本宫早已同太子殿下成亲,且大人古稀之年还为大黎呕心沥血,披肝沥胆,本宫佩服。”说完,祈南言朝着他颔首以示自己的敬佩之情。

学士大人缓了神情,拱手道,“老臣汗颜,多谢娘娘深明大义。”

一场“闹剧”随着学士大人的认同而熄灭,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远离了邵景谦,包括提携他的三皇子亦是。

退朝后,莫慕辞快速走到祈南言身边,牵住他的手走到角落道,“不是说要两月?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

祈南言歪了歪头,“那阿辞惊喜吗?”

莫慕辞把人搂进怀中,声音难掩欣喜,“惊喜,很惊喜,就像饿极了的人走在路上天降大肉包子,喜的无以复加,喜的我想对天嗷上几声。”

祈南言被他这朴实无华的比喻逗出了笑声,打趣道,“阿辞这是将自己当狗了不成?若是被父皇听见,你肯定又要挨抽。”

“父皇没听到,本殿可是听到了。”三皇子突然出现,面上永远挂着万年不变的温润笑意,如同一株青竹一般。

“太子妃嫂嫂,对于邵景谦的事,池很抱歉。”莫寻池神色歉疚,拱手道。

“无事,我知晓原因不在你。”祈南言说完,瞟了一眼莫寻池身边的小帝一眼。

小帝: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那个人似乎看了自己一眼,是错觉吗?一定是错觉吧,它可是系统,一个古代人怎么可能看到它。小帝在心里碎碎恋。

下一瞬,祈南言打破了小帝的自欺欺人,他们这一方空间忽然凝固。

祈南言粗暴的一把抓住小帝,眯起眼眸,眼底略过一丝危险的暗光,冷声道,“看来当初只改了你的商店程序还不够,我就应该直接重启你的程序,省的你身在曹营心在汉,胆敢瞎教唆人。”

小帝:qAq

小帝内心大叫道,救命啊,斯米马赛妈妈酱,这里有个古人能看见自己,还威胁自己,还要改自己的程序。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统啊。

祈南言瞅了一眼已被吓傻的系统,另一只手白光闪现。

小帝立马原地复活,磕磕巴巴带着哭腔道,“大……大人……我知……知错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我保证以后老老实实做统,辅助好宿主大人,再也不敢有异心了,呜呜呜。”

小帝哭起来的时候,还夹杂着电流声,很是刺耳。

哭的祈南言烦躁道,“闭嘴,不然现在就让你报废。”

小帝:“嗝”,

随后没了声响,一道白光进入小帝体内。

小帝:心里瑟瑟发抖,表面还要强颜欢笑,做统太难。

祈南言既然已经决定让他跟着莫寻池,而不是销毁它,就没想过对他怎么样,只是它这不安分的心,让他不喜,还是要给个教训。

“我在你体内下了一道禁制,若你还敢有异心,这道禁制便会直接对你启动销毁程序哦。”祈南言尾音拉长,威胁之意言于表面。

小帝立马端正态度,站的板板正正,嗓音铿锵有力道,“小的谨遵大人之命,必好好做统,辅助宿主。”

祈南言微微一笑,撤了法术。

莫寻池道,“多谢太子妃嫂嫂的体恤,若无事,池就不打扰二位了。”

莫慕辞挥挥手,“去吧去吧。”就差把“赶紧滚”三字写在脸上了。

等人走后,莫慕辞又抱了一会,以解自己多日来的相思之情,等抱到差不多之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就往东宫掠去。

正在做事的宫侍,只见面前掠过一道风,在往前一看,太子殿下人已经消失。

回到卧房,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将人丢在床上,扑上去,就开始上手扒衣服,还十分贴心的放下来床幔。

祈南言哭笑不得躺平任他将自己扒的一干二净,连一丝丝反抗都没有。

莫慕辞宛若化身透镜一般,仔仔细细检查,看祈南言有没有受伤。

祈南言也是乐的纵他,让抬手抬手,让伸腿伸腿,让翻身二话不说就翻。

一通检查下来,两人均出了一身大汗,一个是憋得,一个是检查忙的。

祈南言嘴角含笑,调侃道,“怎么样啊,我的夫君,我可有哪里受伤?”

莫慕辞满意的一口亲在祈南言唇上,柔声道,“没有受伤,为夫很是满意。”

回应他的是按在后脑勺的手,以及祈南言放大含笑的脸,多日来的思念尽数化为炽热的吻,两人呼吸之间全是对方的味道。

亲着亲着,某处便不可遏制的发生变化,后面的事情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祈南言是一个喜欢有来有往的人 ,比如阿辞扒了他的衣服,他也礼尚往来的扒了阿辞的衣服,如此才公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