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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两天,我都在城南的铺子里,主要还是怕陆枫去我之前的铺子里找我。

我们都是一群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人,他跟我接触太多,不是件好事。

在两仪阁里我闲着没什么事,就研究了一下我之前拍下的魏尘的买房合同。

魏闻声留下来的这组数据

肯定有什么含义

看着看着就发现这些数字间距上有细微的差别。

我将照片放大这个间距开始变的明显。

3301 27 35 109 28 369

并且27 35之间,109 28之间,有很小的书写上的停顿笔印。

用过水笔的都知道,书写的时候,如果你将笔放在那停顿了一下,就会留下一个很小的小墨点。

这又不是一口气写几百个数字,就这一串没有必要来个停顿。

总不能是编的时候,突然编不下去了,所以边写边想。

像魏闻声这种人,必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所以这是故意留下的。

这是不是就说明,真正有用的数据是

27.35 ,109.28。

这是……坐标吗?

3301,是杭城的地区码,应该没什么用,那369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把前面那组数据输入电脑,想看看是不是坐标。

输入以后,跳出了湖南怀化麻阳苗族自治县

我愣了一下,苗族?

这真的是个坐标!

我们一直在说魏家本家是苗疆人,擅长蛊术。

苗疆其实分贵州苗疆跟湖南苗疆

贵州黔东南?雷公山那边的,属于黑苗,而湖南湘西这边属于红苗。

魏闻声的意思是让魏尘去麻阳吗?

可369是什么意思,门牌号吗?整个县怎么找门牌号?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想着还是等魏尘回来以后,再做打算。

还剩三天就大年三十了,我打了个电话给钱隆,让他来摘星阁接我跟肖子惑。

毕竟我现在搞了金五爷,离开杭城,身边还是得带个人。

钱隆来的时候,问我去哪。

我说“你多年没回去了,该给你外公外婆搞一下老坟了,闲着也是闲着”

他握着方向盘,半天没说话

最后轻声说了句

“谢谢老板。”

我说你他妈少给我矫情,抓紧开车。

他老家在衢州那边的山里,路程不远,也有两小时左右,浙江这边的乡村路况其实都挺好,车能直接到。

这时候快过年了,村里人估计都在家。

我刚从摘星阁出来,穿的是西装羊绒衣,于是让他在小镇上停一下车,买了一套接地气的衣服换上。

下车的时候,我接过了钱隆手里的东西,跟肖子惑一起站到了他的身后。

钱隆疑惑的看着我,我让他只管自己挺直腰杆走路就行,不用管我。

去他家的路上,大家都坐在路边聊天,看到钱隆来了,远远就看见他们窃窃私语了好半天,然后才跟他打招呼,问他是不是回来过年。

他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笑着说“钱老板回来搞一下他外公外婆的老坟,不过年,明后天就走。”

一个老婆子拉着钱隆说

“你这娃,出息了!真给你外公外婆争脸!好娃子!怪不得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原来是一直在忙。”

钱隆脸色自豪了很多,忙说

“没有没有,我先回家看看。”

然后又随便寒暄了几句才脱了身。

肖子惑对我说

“有你这样的老板是伙计们的福。”

我说有你们这群伙计才是我的福。

到他家的时候,才知道钱隆的老家还是个黄土泥房,大门锁着,却没有蜘蛛网。

说明他偷偷来过,瞒着所有人,偶尔会来打扫。

我那时候不知道他的情况,所以也不知道他放假了去哪了,只以为是回家了。

不过从今往后,他不用再偷偷回来了。

他站在门前显得有些局促,大概是不好意思让我进去。

我表示我有点累了,今晚不回杭城,借你家睡一宿,他这才开了门。

进去以后,里面的家具很简陋,是那种几十年前的老家具,但很干净,只有薄薄一点灰,应该只有近期没来过。

钱隆找了个凳子擦了一下才让我坐,他则去洗锅烧热水。

我让他别忙了,现在还早,先去他外公外婆的坟上看看情况,然后找个水泥瓦匠,抓紧把这个事情办了。

他外公外婆的坟墓,是两个地方,我看了一下,情况都不太好了,杂草丛生,他应该是觉得自己没什么脸面,所以不敢来上坟,一直没来过。

我让肖子惑去村里找两泥匠,快过年了,价钱出的高点,今天把这事办了。

很快肖子惑就带了几个人来,动作很利索的,当天下午就给搞定了,毕竟也不是迁坟,只是修缮重新刻碑。

搞完以后,我们几个都上了香。

钱隆拿着香对着他外婆的墓碑说

“外婆,我回来了,这是我的老板,他人很好,我过的也很好,你们可以放心了,不用再担心我了。

我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怪我,以后我有空就回来看你们。”

我跟肖子惑听着都很不是滋味。

肖子惑眼睛有点发红。

晚上的时候,有邻居时不时就围上来,跟钱隆聊天。

我跟肖子惑就站在门口东走西走,无聊的打哈欠。

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他们才走。

关门以后,钱隆突然就给我跪下了。

吓了我一跳,我立马给他拉了起来,小声骂道

“你他妈的搞什么,吓老子一跳。”

他哽咽了一下

“老板,你不懂,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人。

以前的时候,村里没有人理过我,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外公外婆捡垃圾养我,在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其实都怪我自己没出息,没本事,混不出个人样。”

我没有过过他这种日子,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心酸,但我知道那一定不好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本来想说,往事暗沉不可追,来路光明璀璨。

但一想他可能听不懂,于是说

“以后都是好日子。”

第二天一早我便让钱隆绕去了魏尘的宅院,虽然他可能不会回来,但过年了,还是得喜庆一些,我给他的院子贴了对联,挂了灯笼。

回杭城的时候,让肖子惑回去过年,陪陪他的母亲,在杭城,暂时没有人会动我。

我则又去看了金辰安,他的情况好多了,已经在忙工作了。

之后我又去挑了一些礼物,这群不过年的人,这次,我想给他们过个年。

年三十那天傍晚,魏尘还没有回来,我给他打电话,手机却是关机的,给帅哥打,也是如此。

我内心咯噔了一下,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他们俩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正胡思乱想,远远就见魏尘回来了。

他背了个包,走的很快。

好在,一切顺利。

他走到我身边,我还没开口,他就说

“路上堵车了,手机坏了。”

我愣了一下,他是下车走回来的,怪不得没看见帅哥。

我让钱隆多准备些年夜饭,等我们回来再吃。

他说“你不是要去你二伯家吃饭的吗,还回来吃吗。”

我说“还回来吃,吃我们的团圆饭。”

他很高兴的就去准备年夜饭去了。

魏尘换了衣服,我就开车去了我二伯家,年三十的团圆饭,一直以来都在我二伯家,我爷爷也被接了过来。

二伯见到魏尘的时候,没有诧异,大概是四叔已经跟他通过信了。

他对魏尘的态度一直都很随和,让我意外的是,我爷爷对魏尘的态度也很友好,估计他也知道。

他俩这样,我妈就真的以为魏尘是商业大佬,一个劲的给人夹菜,

我爹就说“小魏啊,以后我家小白就劳烦您多照顾了。”

魏尘笑着说“自然,您太客气了。”

不得不说魏尘简直可以进北影。

我跟四叔都不敢说话,两个人在那对视,又扫了二伯跟我爷爷一眼。

整个饭桌上,大概只有我爸妈被蒙在鼓里。

我小声问我爷爷,李小妹谈的怎么样了,他塞了我一个红包,让我不要话多。

一场年夜饭结束以后,我们作为小辈,就没什么事了,我收了红包,直接就撤了。

路上的时候给老杨他们都发了消息,让他们来我家吃团圆饭。

帅哥的手机坏了,但我还是发了。

不过我也多余发,到家的时候,帅哥已经在大厅里了。

他正在那偷吃菜,我大喊了一声

“帅哥!你偷吃!”

帅哥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对着我们说

“我靠,不是,哥们,你俩怎么走路都没声的啊?”

我说不是我们走路没声,是外面的炮竹声太响。

没过多久,老杨,金辰安,沈川,阿素,都到了。

老杨,跟阿素,都是第二轮了,已经吃过一趟了。

这顿团圆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我给他们都发了红包。

我说压岁压岁,长命百岁。

又把礼物搬出来给他们。

他们也都没客气,全部收下了。

帅哥当场就拆了礼物,然后很夸张的哇了一声

“我靠,徒弟,最新版的zippo打火机,老贵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我说“在桂东的时候,看到你在玩打火机,猜你是喜欢的,在崖墓里的时候,你打火机丢了,刚好送你一个。”

帅哥就说有徒弟就是好,没白收。

见帅哥这样,其他人都纷纷拆礼物。

我忽然就想到那句诗

稻花香里说丰年

听取“哇”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