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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件事是金五爷干的,那么他们觉得我死了,很可能就会对金辰安下手。

金辰安家里有我的伙计,他不会去闹事,毕竟我死了这件事,只有杀我的人才知道

他明目张胆的去,无异于在说这件事是他干的。

所以,他对金辰安下手的最佳方式,是利用旁支求助。

虽然金辰安一定会有所防备,但因为他们觉得我死了,不排除会在墓里直接来明面上的。

金辰安的势力不及金五爷,来明面上的一定会吃亏。

我给金辰安发了消息,让他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要接受任何旁支的下地请求,也不要自己下地,最好是装病。

同时给四叔发了消息,如果金辰安要下地,务必出面拦截,以他的名义把金辰安带走。

毕竟不排除,金五爷要挟他下墓的情况。

为了防止金五爷搞个连四叔都无法拒绝的理由

我给帅哥沈川他们发了消息,注意金辰安的动向,如果他下地了,务必同行。

最后一步保险,我给白冥发了信息,帮我盯着金辰安,下地了,就带人后面偷偷跟上。

毕竟我也说不好我什么时候就没信号了,得提前筹谋。

并且告诉他们注意辨别金辰安的真假,不排除,金五爷会用假的来替换,来个声东击西。

金辰安手上戴有两枚戒指,任何情况下,都是那两枚,不会变。

一枚是腾蛇戒,一枚是我的银戒,如果他们发现金辰安手上只有一枚腾蛇戒,不必犹豫,杀之。

因为金五爷并不会知道银戒的意义,他只会在意权利,只会盯着腾蛇戒。

我在很多事情上面吃过亏

这一次,我不想因为自己筹谋不够,而看到身边人死去。

他们都给了我肯定的回答以后,我才安心了一些。

四叔给我发消息说

有点当家人的样子了

我说我应该是白家最弱的一位当家人

四叔又给我发了几段语音,含妈量都很高,为了方便叙述,我做了整理

他说历来,魏白两家的当家人,都是七家之中最强的存在,不管是身手还是盗墓的技能,旁人都望尘莫及

历来如此,历来失败,他们开始意识到这是有问题的

他们的技能都来自于祖祖辈辈的传承

那个组织对盗墓贼,对他们的思维太过了解,因此屡战屡败

于是他们决定创造一个不是盗墓贼的盗墓贼,那就是我。

也就是说,我是被他们故意培养成这样的,最弱即最强。

沙地古墓是我与那群人的一次交锋,事实证明,我胜。

我要做的就是用我自己的思维,走下去

四叔的话像是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

心里也有了一些底气

天亮以后,魏尘上了几次树

把部分人工种植树的分布画了出来

魏尘说要破迷魂阵最好的方式,就要逆思维,把自己当作是设阵者,这样才能透过复杂的表象,看清意图。

然后克服本能选择,进行逆向选择。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快速的绕过了这片山头。

过了这片区域就是道观所在的那个山头

照片上是有石台阶的,我们找了一圈,果然找到上山的路。

这一路过来,也没遇到什么守林人,难道是我们走的路线太偏了?完美避开了守林人?

老杨对这点也很怀疑

“这儿都没人管的吗?再不出来拦我们,咱们可就要到地了。”

老杨环顾四周对我们说

四周什么动静也没有,如果有人,魏尘肯定会察觉,他没说话,应该就是没有。

“说不定这里已经废弃了,先上去看看情况。”我说

毕竟已经过了几十年了,沧海桑田,有变故,倒也正常,得先上去看看,才能知道这个道观有没有什么秘密。

前面的路还算好走,到后面都是在悬崖峭壁上挖凿出来的台阶,十分陡峭,几乎垂直于山体

好在两边是有那种铁链的,不然我也许可以抓着台阶爬上去,但不一定能下来。

魏尘走在我前面,我们爬的都特别狼狈,他走的好像如履平地,连气都不喘

每走一段路,他就会停下来等我们

快到顶的时候,地势开始缓和,台阶没有那么陡峭了

我们都坐在台阶上大喘气

魏尘回头对我们说

“有人”

“有,有人?道,道,道观里啊?”

老杨问,他喘的比我还厉害

魏尘嗯了一声。

这个山头很小,建筑离悬崖目测都只有个十来米,还挤了一些参天大树,就显得更小了。

整个道观,就如我猜测的那般,也只有五十来个平方

道观周围的杂草被清理的很干净,一看就是平时有人在打理

门敞开着,人应该在里面。

毕竟是人家的私人山头,现在有人在,我们也不好直接闯进去,钱隆去敲门,我们几个站在外面等。

“住这地方,他妈买袋米,都得爬死过去”

老杨小声跟我嘀咕

“也许人家修仙了,跟魏尘这样,走路毫不费力。”我打趣说

钱隆敲了门,等了一会,一位穿着藏青色道袍的老头就走了出来

梳着道士那种太极簪,看上去仙风道骨

他看到我们的时候,诧异了一下,问

“这是私人山头,你们怎么进来的?”

他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搞了破坏进来的。

反正我们已经到这了,他要不让我们进,我们就只能把他弄晕了。

“怎么进来的不重要,反正我们已经在这了,你不是修道嘛,怎么这点都没悟出来。”老杨先接了话

还真别说,他这话虽然在避重就轻,但十分有道理

那个老者看了他一眼,改了一个问法

“你们有什么事?”

一样不好回答,我们是根据照片找来的,只知道得先找到道观,找到道观以后要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这个年纪在这里,会不会跟我们要查的事情有些关联?

但他是谁的人,谁也不知道,与其在这跟他扯,不如先放倒了,进去搜一番再说。

我跟魏尘对视了一眼,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立马出了手。

没想到那道士竟然也有两下子,直接跟魏尘过上招了。

过了几招以后,他们都停了下来

疑惑的看着对方

那个老者问

“你是……”

搞得我们一头雾水,他俩这是什么情况?

魏尘淡淡的回了一句

“天字,壹”

那个老者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好像受了极大的惊吓

呆愣了半晌,然后说

“竟然是你……”

“我是地字的”

魏尘皱了皱眉,但什么都没说

“你……不会老吗?”

他抓着魏尘的手臂,一脸的不可思议。

魏尘不动声色的,拿开了手臂。

我心说他们这是什么情况?似乎认识。

天字,地字,这又是什么意思?

暗号吗?

我走上前问这个老者

“你们,认识?”

他盯着魏尘,眼睛都没眨

“岂止是认识,我们是同门”

我跟老杨都啊了一声

他们是同门?我记得龙伯说过,魏尘七岁已杀同门十余人

他们竟然是同门,那他妈的他跟魏尘别是有仇

立马把魏尘拉远了一些,护在了身后

做这些举动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没考虑,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之后才想起来,我是个菜鸡

那个老者见我这样就冷笑了一下

“他还需要你护着?”

“七岁就成天字壹号了”

“我能打的过他?”

忽然我觉得不太对,他们如果是同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这群人,既然是被特地培养的,那进来出去,必然都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的,就像魏尘那样。

谁会等着被人上门闹事呢?

他不是魏尘的同门,他是那个守林人,是那个管事,是核心成员。

“你不是”

魏尘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似乎已经知道了。

那个老者愣了一下,干笑了两声说

“你离开这的时候还不到八岁,不认识我了也很正常。”

“死,还是说”

魏尘的语气没有任何改变,但一股杀气立马笼罩了上来。

那个老者刚想张嘴

我身边人影一闪,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眨眼,魏尘的匕首已经架在老者的脖子上了。

我这才明白,魏尘前面跟他过招是为了试探他,他其实可以一招制敌。

那老者瞪大了双眼,显得十分诧异

“只有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魏尘说

那老者呵呵的笑了两声

“比你小时候更厉害了,你想问什么。”

“档案在哪里”

“他们已经拿走了,这里早空了。”

“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我问

“我只是没死”那个老者说

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被送走以后,他的同门也都被送入了各种富豪,权贵的手中。”

“之后他们开始清理自己人,我就是被清理的那个,只是命大,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我回到这的时候,这里早空了,我知道他们不会回来了,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这里是私人山头,没人会进来,这周围有很多迷魂阵,我在这很安全”他说。

“他们为什么要清理你?你干啥了?”

老杨疑惑的问

“大概是因为我拍了一张道观的照片”

道观的照片……难道是我们手里这张?

我把照片拿出来给他看

“就是这张!怎么在你们手里?”

他显得很是惊讶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问

“你为什么会拍下这张照片?”

“当时有人联系我说只要一张照片,就可以给我巨额的财富”

“我心想,一张照片也没什么,这里除了我们自己人,也没人进的来。”

“我收到了部分定金,那年我才十四岁,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就拍了这张照片,放在了指定的位置。”

“之后我收到了尾款,应该是拿到了照片。”

这么多年汇款记录早没了,但拿照片的这个人,绝对不是魏肆,这张照片,是有人送给魏肆的。

这个人,会是谁呢?

这么说来,线索又断了,这一趟岂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

我还是不死心,想进下面去看看,万一他说谎那群人压根没搬走呢。

“带我们下去”我说

魏尘放开了他

魏尘在这里,他知道他跑不了,很配合的就往道观里走。

道观里供奉的是三清天尊神像

?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

基本上道观里这三座是必供的,这里也不例外。

他转动了几下神像前的烛台,似乎在转法上还有一些讲究,

然后就听见咔的一声,供奉神像的石台之下,就开启了一道半人高的石门。

那个地方,我之前一直以为是装饰性的石片雕,没想到是扇石门。

那个老者率先钻了进去,我们紧跟其后。

里面很黑,我们打起了手电

这里也是一直往下的石台阶,这些空间,以及台阶,都是在岩石里凿出来的。

一直往下走,开始出现一道铁门,铁门四圈,打了两排铆钉,厚度大概有手掌那么宽。

这么厚的铁门,没人能逃离这里

在看到这扇铁门的时候,我发现魏尘的眼里流露出了厌恶的情绪。

铁门是打开的状态

铁门之后依旧是向下的台阶,这么走了一段,依旧是同样的铁门

空间很狭窄,显得十分压抑,有种让人喘不上气的感觉。

这么经过三道铁门以后,出现了第一个平行的甬道。

老杨跟钱隆紧跟在老者之后,都跨过铁门,进了甬道。

魏尘站在这道铁门之前,却没有继续往前走,他看着眼前那条甬道,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

我想他一定尝试过很多遍去逃离这里

这条甬道,这道铁门,见证了他无数次的绝望。

没有人会愿意直面自己曾经的痛苦,但我们不得不下来。

我从兜里掏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了他的手里。

预测到了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早上出发的时候,从包里拿了几颗,塞进了口袋。

忽然想起来,我留给张木的那件衣服里,也有糖,但愿他在另外一个世界,也能尝到一点甜。

魏尘看着手里的糖,轻声说了句

“别丢下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很不好受

他那个时候,应该在内心问过无数遍

为什么要把他丢进这里

没有答案,也没人回应

“任何情况,我都不会丢下你”

“别怕,我在”

我轻声回应

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拿过糖,剥了糖纸,递给他

“是甜的,你尝尝”

魏尘的第二人格吃过

他接过,放进了嘴里

将糖纸收进了口袋里

我将糖纸拿了出来

“不用留,我给你备了很多”

“以后,都是甜的。”

他忽然笑了一下,嗯了一声

迈进了那道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