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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开始跟后生传递经验,说即使是盗墓,也要有滋有润,最好是再背两幅扑克,困在墓里的时候,能够消遣消遣,不至于胡思乱想的崩溃

虽然现在八月初了,这边的气温还基本在20多度左右,不是很热

再往里走,松树开始减少,树种开始增多,原始森林那种遮天蔽日的感觉,立马就上来了

树与树之间碗口大的藤蔓相互交织,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绿色青苔,腐败的树干上长着各种菌类。

底下倒是一样,没什么植物,都是一些厥类

“杨哥,这次要找的墓是啥墓啊?也没见我们看个风水什么的,好像一直在路上”

老丙开口询问,他们没有参与我们解谜的过程,大概是心里十分疑惑

“哎,别问我,问你少文哥,以后咱们老杨家,就靠他了”

老杨用棍子指了一下走在最后的少文

“我全程都没看到那个漆坛的内部,你让我说,我只能给你编了,问你张哥”

少文直接把问题抛给了我

我也捡了根相对而言比较直的树枝,用魏尘的匕首,在那边走边削叉枝,见他把问题抛给了我,就接了话

“光看那个漆坛,可判断不出来是什么墓,不过可以一猜”

“猜,这怎么猜?”老丙又问

我对我能削出这么笔直的木棍十分满意,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将匕首还给了魏尘,才开始解答他这个问题

“从地理位置上开始猜”

“在夏,商时期,云南属于中国九州之一的梁州”

“秦朝的时候属于古滇国,这也是为什么云南现在叫滇的原因”

“到了西晋时间,又成为了宁州”

“再到了唐宋时期,建立了南诏国跟大理国”

黄毛对我能说出来这些十分崇拜

“张哥,牛逼,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帅哥笑了一下

“盗墓可不只是学怎么盗,要学的东西多着呢,历史地理,天文人文,风水星象都得学,不然就只能像你们一样,挖挖小坟了”

说的老丙他们自己都笑了一下

“那是不是说明这里会出现四种古墓啊?”黄毛问

我喝了口水,摇了摇头

“错,判断没有完成”

“我们现在所处之地是武定县,在夏商时期不属于梁州”

“在战国及秦时属于滇国地,西汉元封二年属益州郡,益州郡其实还是古滇国,就是换了个称呼”

“为啥啊?”

老杨对这些也很感兴趣,他们几个就跟听故事似的都走近了些

我清了一下嗓子,开始当起了夫子

“因为汉武帝出兵征讨云南,滇王直接拱手投降了,所以汉武帝在滇国设置益州郡并赐滇王之印,滇国就成了大汉的属国了”

“蜀汉时期也就是三国的时候,变成了建宁郡,说白了,还是古滇国的延续,隋朝为南宁州总管府昆州辖地,唐初也属南宁州总督府地”

“到了唐朝,这边属于南诏的一部分,我记得应该是南诏三十七部的罗婺部,宋代大理国时仍为罗婺部隶威楚府”

“那南诏是古滇的延续不”老丙问

我已经有点走不动了,魏尘用我削的木棍拉着我走,我喘着气说

“古滇主要是彝族,南诏主要是哀牢族,这是两个少数民族”

“所以,可以从概率上猜测,这里出现古滇国墓葬,或是南诏墓葬的可能性最大”

老杨嗯?了一声

“嗯?哀牢族,哀牢山那个?据说今年因为一个博主,去哀牢山的人变多了”

我咽了口唾沫

“怎么说呢,哀牢山,它其实不是简单的一座山,只是因为成为原始森林了,才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

“它的前身是一个庞大的古国、部落,应该跟古哀牢国有关,古哀牢国,它不是哀牢族,而是一个多名族共存的这么一个国家”

“时间上来说兴起于战国,到汉代逐渐消亡了,跟古滇国呢,并肩齐名。所以这个哀牢族跟这个哀牢国呢,有点点关系,但关系不大”

“哀牢这个词呢,应该是一种音译,从少数民族的语言当中,直译过来的,就好比英语当中,碧池这个词”

我英语知道的不多,也就骂人那几句精通一些了。

“那这个哀牢山里,有哀牢国的古墓?”

少文也问了一句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发现一块稍微干燥一点的地以后,直接躺倒在了地上,对魏尘说

“休……休息一下,走……走不动了”

他妈的,他跟帅哥一点都不带喘的,体力是真特么的好

他嗯了一声,坐在了我旁边

黄毛见我倒地了,也瘫在了地上喘气

大家都纷纷坐下休息

我缓了一下,才接了少文的话

“从地理位置跟理论上判断,那肯定是有的,不过跟我们关系不大,以后真要去了再说。”

这时黄毛凑过来问

“哎,张哥,你手上的这几枚戒指真帅啊,哪买的啊?前几天就想问了”

我躺在那,朝天空抬起了双手,斑驳的阳光从我指缝穿过

这一年来的致命时刻,大家的生死相依,他们对我的恩情,一幕幕的浮现在我脑海

这辈子,只要他们高兴,让我做什么都行。

黄毛晃了我一下

“张哥走什么神啊,问你呢”

我笑了一下,收起手说

“这三枚戒指,不是普通的戒指,每一枚的背后都有它的故事,每一枚戒指的主人,对我来说都极为重要,买不到”

“买不到?买不到那你哪来的”

黄毛压根没听懂,又问了一句

“我三个相好送的,你想要也可以先去找三个相好,让他们送你”

我边说边笑,大概是我笑的太大声了,魏尘也跟着笑了一下。

“我靠,你还真有好几个相好”

少文依旧那么惊讶

老杨抓起旁边的蘑菇朝少文丢了过去,少文接过蘑菇,还看了几眼,大概是在想这是什么品种

“我都跟你说了你还不信,你以后少惹他”

少文对我抱拳说了一句

“好汉饶命,再下知错”

“这几个妹子眼光都这么好吗?”

黄毛一脸羡慕的也说了一句

帅哥笑了一声

“谁说相好一定是妹子啊”

黄毛跟老丙都啊了一声,十分的夸张

我坐了起来,指着身后的魏尘说

“我的其中一个相好”

黄毛跟老丙又哦了一声,似乎这件事变得好像很正常了

黄毛说“魏哥这么厉害的人,你别说,谁不想当他相好,我都想当他相好,张哥你赚到了”

说着还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帅哥笑了好几声,拍着黄毛的肩膀说

“你可以崇拜,但别打魏尘的主意啊,我徒弟到时候又闹起来,受伤的还是你”

他这话说的十分搞笑,老杨还应和了一声,搞得我也笑了一声

“其实我有四个相好”

我看着他们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瞬间大家都安静了

帅哥跟老杨立马看向了魏尘,两个人同时说了句

“跟我没关系啊!!”

少文也赶紧离我远了一些

“我才刚认识他,跟我也没关系啊”

我转头看魏尘,发现他嘴角上扬,微微浅笑

老杨小声问帅哥

“小魏哥不能是疯了吧?他怎么不问啊,还笑?”

黄毛跟老丙都不知道怎么了,对他们的模样十分不解,还问少文

“你跑那么远干嘛”

少文呵了一声

“呵,废话,早上挨打的又不是你们”

我笑了一声,问魏尘

“嘿,你怎么不问我还有个相好是谁”

他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了句

“也是我”

我嘿嘿一笑,心说这小子是真聪明,晃了一下我的镯子对他说

“有两个你,得算两遍”

他柔声说了句

“好,算两遍”

少文拍了一下胸脯问老杨

“他俩一直这么玩吗?心脏不好的人迟早要吓死”

老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说

“习惯就好,他另外两个相好,也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他们都是疯的,等你成了杨家当家人,早晚会习惯的”

“疯的?我看魏哥好像还好”

少文看了魏尘一眼小声对老杨说

老杨笑了一下

“你以后就知道了”

“那另外两个是谁?”

少文好奇的问他

他们两个不愧都是杨家人,一样的八卦

“小九爷跟那个冥爷”

“谁!!!”

少文的声音高了两个度,

看我们都看着他,就跟我们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接着自言自语了一句

“那确实都是疯的”

大概是少文听过他们的什么事迹,不然不能反应这么大。

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就继续往前走。

在这个原始森林里,要找到一个能远眺金沙江的地方,其实很困难,范围太大,又遮天蔽日

估计得在这个森林里找个好几天,不过魏尘说,既然有古墓在,就会有某些痕迹存在,比如说石像生,沿着那些痕迹也能找到古墓

我想起来在浙西的时候,四叔也说过,如果我们当时走的是大道,就能看见石像生了。

石像生就是墓地前的石雕雕刻,从秦汉开始就有了,石象,石马,石虎石牛各种各样的都有,像这样的原始森林,可能保存的痕迹会更明显。

云南的八月份正是多雨的季节,他妈的前面太阳高照,现在突然就下起雨了

大家就躲一棵大树底下避雨

“这什么树啊特么真直”

老杨看着我们身后的这棵树感叹了一句

我也看了一眼,这棵树估摸着有四十来米高,树身笔直挺拔,十分巨大,树干有三人合抱那么粗,也长满了青苔,上面缠了一些其他藤蔓,垂挂在了树干上

树冠形状也很奇特,宽广又茂密,仿佛古代帝王座驾上的华丽伞盖,在这树底下,淋不到多少雨

魏尘也看了一眼,淡淡的说了句

“华盖木”

我愣了一下,这就是华盖木?植物中的大熊猫,今天就被我们给遇到了

帅哥也接了话

“华盖木是云南特有的树种,生长条件极为苛刻,野生的华盖木也就五十来颗,这里竟然有一颗这么大的”

“那岂不是很值钱?”

老丙摸着下巴,颇有不能搞回去的遗憾

魏尘跟帅哥时不时的就会抬头看树枝,然后提醒我们不要靠树干太近,说原始森林里的青苔下面,藏了很多东西,可能会顺着领口钻进衣服里。

“下了雨,可能会有山蚂蝗”

魏尘又提醒了一句

我们在天峨县救帅哥他们的时候遇到过蛇一样大的山蚂蝗都怕了,想起来都汗毛直树,赶紧扎好了裤腿鞋带。

我也学他们的样子,抬头往上看,不过到处一片绿色,看不见什么东西。

正想抽根烟,忽然魏尘就喊了一声小心就把我推了出去,我踉跄了几下,直接摔进了前面的树叶堆里

同时就听见了老杨

“卧槽”了一句

黄毛喊了一声“我的妈呀”

我刚想爬起来,人就被架了起来,魏尘跟帅哥,直接把我架着跑了

我蹬了几下才站稳自己往前跑,我也不知道大家在跑什么

回头一看,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我们刚刚待的那棵树,从树干中钻出了一个黑红相间油光发亮的圆柱形的东西

我们刚刚都在一边躲雨,没有绕到后面去看,这树干中间应该空了,这玩意就躲在这棵树里

那东西大概有一米来粗,长度还不可知,正从树干里不断的涌出来,十分迅速,看它的样子,似乎是节肢动物,躯干部由许多体节组成,头上有口器,身侧有一排密密麻麻的腿,那油光发亮的,应该是它体表坚硬的钙化角质层

“他妈的,这什么东西啊!”

老杨边跑边问

“马陆啊”帅哥边跑边回

“哪有马路啊!!!”

黄毛这时候跑的倒是不慢

“是陆地的陆啊!马陆!千足虫啊!”

“马陆,草,它这不能吃人吧!”

少文骂了一声

“你看它那个头,骨头都给你嚼碎了!”帅哥又回了一句

天上还在下雨,我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铆足了劲跑,能避免干上,就避免

忽然魏尘就停了下来,我们都来了个急刹车,一看,我草,他妈的,前面是个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