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在东南柱子边的一堆金银珠宝突然炸了开来
一条巨大的玩意迅速盘绕上了红柱,朝我们昂起了脑袋,这是要进攻的表现
这条东西看样子是巨型节肢科动物,十分巨大,体长大概两米多,体宽四十公分,多足,密密麻麻,脑袋看着十分圆滑,像个大型红豆,上有两根触角
它的样子更像穿上了盔甲的马陆
我愣了一下,这玩意我好像在哪见过!
脑子里迅速搜索,立马想起来,这是节胸蜈蚣,我在图书馆的一本书里见过!
“草,什么东西,又是马陆吗?”
老杨迅速爬了起来,骂了一句
“不是马陆,是节胸蜈蚣!”
我边找掩体,边回话,他们都已经摆开了架势,我这个毫无身手的,不能给他们添乱
“长胸的蜈蚣?”
老杨滚到了我的旁边,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长没长胸, 我就不知道了,你去摸摸,它是蜈蚣跟马陆的亲戚,一种远古生物,所以样子有点像两者的结合体”我说
我记得最大的节胸蜈蚣可以长到三米左右,不过因为环境的改变,据说灭绝了,这怎么还养了一只
“我怎么没看到它的嘴在哪,有什么伤害没有啊,它的脑袋有点萌啊!”
老杨跟我一起躲在木架的后面
“萌你个鬼啊,他妈的,它吃肉的!会跟马陆一样喷射毒液”我说
我们上次对付过马陆那玩意最后还是依靠巨蟒搞下悬崖的
我真是万分后悔把九头蛇给炸死了,原本应该是一物降一物的
“谈判员,去谈谈条件!”
我对阿南喊道
阿南也在找掩体,也滚到了我们这边
“这个没学过,得驭兽”他说
那节胸蜈蚣脑袋一摆,喷出两行汁液,就朝他们冲了过去
“小心毒液”
我朝他们大喊
大家都灵巧的躲开了,魏尘翻身上了它的后背,匕首一转,想像马陆那样试试节肢部位能不能攻击,结果发现压根搞不进去,又翻了下来。
白冥也试了一遍,依旧不行
大家踩着柱子上了梁,白冥做了个静声的动作
一下子整个场面就安静了下来,他们全都在梁上,只有我们三个在地上,我们躲在那,大气不敢喘
那东西正准备上梁,这时候,老杨突然打了个响嗝,那东西的脑袋立马就扭转了过来
我们全都看向了老杨
“你他妈的,吃啥了,这么饱”
我绕着宫殿边跑边骂
“我他妈的啥也没吃,一紧张就打嗝”
老杨边跑边回
“他没放屁都算好了!”
阿南跑在我们前头,头也没回的接话,然后他就上了房梁了
那东西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我光顾着跑被地上的珠宝拌了一脚,左脚跟右脚打了个架,直接摔进了珠宝堆里
一万句草泥马堵在了喉咙口,他妈的,我怎么每次都这么衰啊
魏尘他们见状又纷纷下了梁,吸引那东西的注意力
他们一下来,那玩意立马就放弃了追赶我们,转头就朝金辰安去了
魏尘白冥趁机把我跟老杨提溜上了房梁
金辰安见我们都脱了险了,也上了房梁,大家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那东西的触角在空中摆动着,似乎在锁定目标
没一会就朝金辰安那去了,金辰安立马飞身换了一根,这玩意又紧跟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它似乎很喜欢追着金辰安
但我们这样不停的躲避也不是个事情,总得想办法搞定它
“小九爷,这玩意是不是寂寞久了,看上你了”
帅哥这时候还有兴致打趣
“那得问问我相好同意不同意了”
金辰安一本正经的回了句,然后蹲在房梁上拔出了手枪,我这才发现他的手枪跟我这把是一模一样的,不过颜色是金色的
“那我必然不能同意啊,让它问问阿南,阿南找相好呢”
我立马回了句
阿南看向了我,然后说
“我都多余跟你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我说
魏尘白冥都笑了一声就去帮金辰安了
老杨嘶了一声
“你们这是情侣款啊?这不能是24k金打造的手枪吧?这也太豪了点”
我心说那还真不一定
金辰安原本想开枪,思索片刻又收了回去,大概是怕跟我上次的情况一样,反而激怒了这玩意
现在攻击性还不算强,但我们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它为什么会追金辰安呢?我们有时候明显离它更近,但它还是会去追金辰安
“嘿,它怎么回事,这是嫌弃我还是怎么滴”
少文疑惑的问
因为那东西刚从他旁边爬了过去,去追金辰安了
“没长眼”我说
“确实是没长眼的东西,看上你相好了”
阿南阴阳怪气地接了句
“他妈的,不是这个没长眼,是真的没长眼,它就没长眼睛,那两是花纹”我皱眉说
阿南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又把话憋了回去
它没长眼睛,那为什么会追金辰安,金辰安有什么跟我们不同的吗?
贵气吗?它喜欢珠宝?所以睡在珠宝堆里?
还是喜欢黄金?追的是他那把24k金的枪?
不能够吧?
不同点……不同点
忽然,我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是气味!!!
金辰安在我们当中香味是最明显的,这玩意看不见,所以主要依靠的是嗅觉!
“阿素有没有可以产生异味的东西,这东西对气味很敏感”
阿素立马从包里掏出了一瓶药水,打开盖子倒入了珠宝堆里
立马一股浓烈的尸臭味,铺面而来,那玩意的触角在空中摆动了一下,立马朝珠宝堆里去了
它对着珠宝堆,晃动着脑子,大概是有些疑惑
金辰安借机翻身上了这蜈蚣的背部,抓住了它后背像铠甲一样的外壳,那些外壳跟马陆不一样,并不是光滑的,而是有类似于乳钉一样的凸起,刚好可以受力
“c4炸药”
他朝我们喊道,他想把c4炸药粘在这玩意的身上
我立马翻出了c4丢给钱隆,钱隆切了一些,开始接雷管,搞定以后丢给了金辰安
金辰安将炸药粘在了它身上,然后又重新上了木梁
接着沈川丢下了火折子,点燃了炸药
我们怕被震下去,都抱紧了大梁,炸药立马就炸了,碎块掉的到处都是
不过这次钱隆用量似乎刚好,炸了这玩意以后,船体微晃,很快就停了下来
果然大部分的时候,炸药就是永远的神
见它死了,我们纷纷下了木梁
“攻击性好像没有那只马陆强”
帅哥说着又去翻珠宝去了
“主要的作用应该不是攻击,是指路”
魏尘淡淡的说
我的想法跟他相同,关键是我们不会驭兽,听阿南说过驭兽那支只剩魏尘他母亲了,不然他也不能冒着危险来找秘籍
听魏酆说过,魏尘的父母都不在了,那也就是说,魏尘就成了唯一会驭兽的人了,但很明显,魏尘只学了驭龙术,其他都不会
我们把九头蛇搞死以后,每一步都成了死局了,只能继续搞死
搞死是搞死了,又有了新的问题,没有这玩意带路我们怎么去后殿
大家开始在各个地方找可能存在的机关
“阿南,你就不能让那个什么灵仆带我们去后殿?”老杨掀起毯子问
阿南在那敲柱子,听老杨这么问,就解释道
“灵仆有固定的路线,那东西只会送我们到这里”
我盘腿坐在桌子上开始思考这条节胸蜈蚣原本应该怎么带路
它的体型并不算小,所以,不可能说那个地方只能它进,我们进不去,只要它能进,我们就能进
跟九头蛟龙又是什么关系,如果我们是带着九头蛟龙来的这里,那么九头蛟龙跟这个节胸蜈蚣之间会发生什么事?
肯定不是吃了,那也不能是交配,都跨物种了,而且交配也没什么用啊,总不能现场立马生个杂种出来?
所以这种设定都不存在
也就是说,它们之间原本的作用是合作
怎么合作呢?节胸蜈蚣擅长的是气味的捕捉
九头蛇擅长什么?力气大吗?
一想,可能是我想错了方向,九头蛟龙应该进不来,毕竟它太大了,它的作用就是是打开宫门
所以只需要单独考虑节胸蜈蚣的作用就可以
气味的捕捉……
我摸了摸下巴,气味能被捕捉,说明就不是全密封的,密封了气味就进不来了,但气味跟空气流动又不同,即使没有空气流动,气味也一样会有传播
那这就很难了,我们人类是没有这么高的嗅觉灵敏度的
魏尘他们都在找机关,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他们又全上了房梁去找,他们知道我在思考问题,就没有喊我
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它为什么睡在珠宝堆里?难道它也很爱财宝?
它一个蜈蚣要珠宝有什么用,就算是当彩礼,他妈的这里也没有第二条节胸蜈蚣啊
这珠宝堆成小山一样,我们在珠宝堆里倒了有气味的东西,它为什么会疑惑?
难道是……它喜欢的那个气味是从珠宝堆底下来的?
我记得节胸蜈蚣最爱干的事,还真的就是找老婆,它对雌性节胸蜈蚣的气味十分敏感
是不是主墓室里有一只雌性节胸蜈蚣?又或者,有它的分泌液?那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我立马下了桌,拿出铲子,开始在珠宝山上挖洞,之前这玩意睡过的地方,还有个坑
我沿着这个坑往下,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老杨看我在那挖珠宝,也爬了上来
“老白,咱都铲回去啊?不好带吧?虽说小魏哥祖宗的,就是你的,咱也不能这么不客气”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我逗他说
“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要脸的样子”
说着他开始打开包,接了铲子跟我一起铲
“还想骗老子,我还不知道你,你对这种东西压根不感兴趣,去后殿的路在这底下吧”
我笑了一下
“他妈的,还真了解我”
他们继续找其他地方,我跟老杨在这挖,挖着挖着就到底了
底下铺的也是长宽皆为一米的素面砖,跟宫殿里的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
我愣了一下,猜错了?
再仔细一看,不对,这边的缝隙四边有一边不是对死的,有条很细小的空隙
我用手敲了敲,底下是空的
我与老杨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笑的十分猥琐
他拿出匕首插进了缝隙里,一撬竟然没撬起来
他咦了一声,准备再撬的时候,魏尘他们就过来了
老杨给魏尘让了位置,魏尘将手放在缝隙处直接将砖拔了起来
“我擦,舅舅,你那一脚看样子也没真想踢死我”
阿南夸张的说
“不是不想踢死你,只是你还有用”
魏尘淡淡的回了句
“你那时候不知道我是你外甥,现在不一样了”
阿南骄傲的说
“现在也一样”
魏尘头也不抬的接了句
素砖的底下是个甬道,甬道并不狭窄,只是入口有点小,只有这么一个平方,也就是说,这地面是棺椁先进入以后才铺设的
要没有这只蜈蚣,这么大的地方,找这么条两毫米左右的缝隙,还是埋在宝山底下的,那得找死过去
我们陆续进了甬道,这条甬道两边的墙壁上刻了很多文字,乍一看,好像认识,像汉字,但仔细一看压根没见过,并不是汉字
阿南说这是吐谷浑自己的文字,这也是为什么他说那本秘籍只有他们能学的原因
只有吐谷浑的后人才能看得懂这些文字
魏尘看了一眼,说这写的是墓主的生平,墓的主人是一个女人,是吐谷浑的贵族,但她并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
上面的内容写到,她为吐谷浑所做的贡献,包括驯兽作战,灭羌人,阔疆域
贞观九年,唐太宗征讨吐谷浑,她带着着吐谷浑的秘密和剩余的人躲到了这里
他果然看的懂,我们确实没有猜错
甬道的出口,依旧是封死的,跟那头的情况一样,我们找了一会,就找到了那片不一样的地砖
甬道只有两米高,白冥用手一顶,就将地砖顶了上去